“我勸過她多少次了,她總是不聽我的。”許貫武道,“再說現在的訓練強度也沒有多大啊,要是真的龍虎武師每天訓練的強度更大,光跟頭就得翻幾百個,不然你以為拍戲是兒戲麼?”
“可是看她每天練的那麼辛苦也實在很心疼啊。”趙雅芷道,“都怪你,閒著沒事勸她轉什麼型,好好的文藝片不拍拍什麼動作片,不是逼著她去搞訓練麼。”
“我後來不也後悔了麼,但是她不聽有什麼辦法。”許貫武道,“再說一部《傾城之戀》已經讓青霞的文藝片走到頭兒了,再往前走就是走下坡路了,要想再攀高峰只能換個山頭兒再爬。現在動作片最火,而像樣的女打星卻不多,青霞出馬正好填補這個空白,想要火一點都不難。我不也是為了她的事業著想麼。”
“真有那麼好?!那我也來演動作片。”趙雅芷聽了興致勃勃的道,“我以前拍過武俠片啊,一拳一腳還似模似樣的,你覺得我來拍動作片怎麼樣?”
“唉,你那幾招花拳繡腿就別出來現了。”許貫武擺擺手道,“拍武俠片只是擺個樣子而已,就算交手也是虛應故事擺架子的居多。但是動作片卻是硬橋硬馬力求真實,力道稍小一點就會顯出虛假來。像那些龍虎武師一腳踢過去都能踢爆酒瓶兒,就算他收著勁踢在身上起碼也是紅腫一塊,你要是拍那種動作片,起碼也要跟青霞一樣,摸爬滾打三個月以上。你問問自己受不受得了那份罪吧。”
趙雅芷聽了也不禁有些無語,做明星的沒有不希望自己人氣更上一層樓的。但是如果真的要訓練三個月,想想林清霞每天回來都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樣兒,趙雅芷還是有些不寒而慄。
晚些時候,林清霞受訓回來,聽說胡茵夢即將大婚的訊息,也不禁替自己這位好姐姐感到驚喜。“李傲是臺灣很有名的才子啊,寫過好多好多的文章,茵夢姐嫁給他還真是郎才女貌呢。”
許貫武撇撇嘴。“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
“怎麼這麼說?”林清霞疑惑的道。
“別理他,從知道人家兩人要結婚起,他說話就不陰不陽的。”趙雅芷擺擺手道。
“你們可別忘了。李傲是和國民黨對著幹的,在報紙上,雜誌上經常寫些批判的文章,而且還曾經被捕入獄過。胡茵夢如果嫁給了他,你想以後她還能再拍電影麼?”許貫武道。
趙雅芷和林清霞聽了不禁一慌,隨後林清霞笑了笑,“茵夢姐本來對演戲也沒有太大的慾望,她是一個比較隨性的人,演戲不演戲對她來說並不重要。我想她寧願要放棄自己的事業,也不想放棄這段真愛的。”
許貫武撇撇嘴。“你們啊,想的太膚淺了。我聽說那個李傲不僅是才子,而且還是個風流才子呢,人家還是有女朋友的。你想想看,像這樣的人。結婚之後就會安心麼,以後少不了許多波折的。”
“哎呀,人家夫妻的事兒,你操那麼多心幹麼?”趙雅芷見許貫武這麼激動,不禁疑惑的問道。
“對啊,你都知道的事,難道茵夢姐會不知道麼?”林清霞也道。“我看你還是顧著自己吧,自己不專一,就老把別人也想壞了。”
許貫武一滯,被林清霞戳中痛處,知道自己沒資格批評人家花心,別也只好嘆了一口氣。感嘆一塊好羊肉掉進了狗嘴裡。
五天之後,許貫武三人帶著一對子女前往臺灣參加婚禮,順便也讓林清霞帶著小思晨回趟孃家。
這次回臺灣住的是由竹聯幫提供的別墅,四周圍都有幫內弟兄把守,別說殺手了就算是飛鳥也不能在這兒飛行。
“許先生。上次來受驚了,這次我們保證不會出錯了。”張安樂笑道。
許貫武心中則還掛念著胡茵夢嫁李傲一事,說實話這兩個人真的不是良配。不到半年就已經分手了,而且事後過去三四十年了,依然還為這件事兒打嘴仗。胡茵夢好端端的一個清白女子,總是和李傲這個掛上鉤兒,而李傲上節目出書也多次炒作自己這段情,實在是相當狗血且無聊的一件事兒。
許貫武不想分辨李傲究竟是否有才無德,不過兩人一把年紀了還要在文章中批評對方,其實也是一件令人傷感的事情。佛家所說“怨憎會”就是這樣,本來性格不合,冤家一般的人物偏偏要湊在一起,相愛相殺,實在是人生一大痛苦。
所以許貫武此次來參加婚禮,卻不是為了要給與祝福來的,而是想著怎麼拆散這倆人來的。
“你知不知道李傲和胡茵夢要結婚的事兒?”許貫武問張安樂道。
“怎麼不知道,最近臺灣都傳遍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