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相比起嘉禾和許氏來，我簡直連根汗毛都不如。虧我還是出道多年的老前輩，真是讓人汗顏啊。”

“其實也怪嘉禾太狠，本來《蝶變》可以賺錢的，沒想到卻被他們強行下畫，實在是讓人憤慨。”徐可說道。

“唉，其實我早該知道嘉禾是靠不住的。當初許氏兄弟的電影，不知道為嘉禾賺了多少錢，彌補了李小龍突然去世留下的空白，讓嘉禾也能夠與邵氏繼續抗衡。結果就因為鄒文淮，何貫昌不能容人，逼得許氏兄弟都出走了。”吳思源嘆了一口氣道，“早知道他們如此氣量狹小，我也早不應該和他們合作了。”

“唉，開始我也以為嘉禾是很了不起的公司，扶持了這麼多的獨立電影公司。沒想到他卻是借院線控制這些公司，然後再逐步將他們吞併掉。”徐可也鄙夷的說道，“他們這樣子搞法，難怪越來越不得人心。”

“不錯，據我所知連袁氏兄弟都打算走了。”吳思源幸災樂禍的一笑道，“袁氏兄弟這幾年為嘉禾打生打死，但是收穫卻是微乎其微。眼看的洪京寶，程龍一夥人都走向國際了，他們卻還是在香港這邊打拼，賺錢還不到人家的十分之一。所以袁家班也早有了反心，只是現在卻沒有哪家公司敢請他們。”

“他們為何不去投奔許氏呢？許氏不是一向喜歡招攬人才的麼？”徐可疑惑的問道。

“寧為雞頭，不為牛後。許氏既然已經有了洪家班，又有了成家班。聽說元飈也打算自己組建一班。未來已經有三大功夫班底。而且都是師兄弟。同氣連枝，自然槍口一致對外。袁家班兄弟去了也不見得受重用，而且還難免被其他武師排擠。”吳思源搖了搖頭道，“所以他們是不打算投奔許氏的。”

“可是其他小電影公司哪來的財力養得起袁家班這幫人？”徐可嘆了口氣道，“邵氏現在的電影已經沒落了，就算還像之前那麼興盛，人家也有劉家班，張家班。袁家班兄弟一樣不可能受重用啊。”

“這其實就是時勢造英雄了。袁家班兄弟空有才華，卻沒有展示的舞臺。”吳思源笑了笑道，“壯志難舒，懷才不遇，是人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我要不是遇到吳先生，我也沒有拍電影的機會呢。”徐可笑著說道。

“唉，我不過早人一步而已，其實如果再晚一點時間，你如果投靠到許氏門下，想必現在取得的成就更高。”吳思源擺擺手道。

“那也難說。我聽說許氏但凡拍電影，都要事先經過七人小組的稽核。我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了。最喜歡做事天馬行空，無拘無束。”徐可笑了笑道，“如果我進許氏，只怕連一部電影都透過不了呢。而且就算透過之後，拍電影時還有監製嚴格管轄，這讓我怎麼能夠受得了呢？”

“其實你的脾氣也的確該改了，有人管著你未嘗不是件好事情。就好像許氏的那位桂治洪，先前拍片差點出了人命，現在還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而且拍得片子也是越來越精彩，越來越賣座了。自己獲利，公司也高興，觀眾也高興，何樂而不為呢。”吳思源笑了笑道，“這部《蝶變》如果按照我的心思來拍，指定比現在的票房還要好。我早跟你說要在最後讓方紅葉也打一場，你非說主角不會武功是這部電影的特色。結果你看觀眾的反應有多失望。”

“其實這是我特意安排的，只是香港觀眾看不慣罷了。”徐可臉紅了一下道，“這部電影害吳先生你賺不到錢，下部電影我會好好做的了。”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吳思源擺擺手道，“我只希望施小姐去了之後，能為我們爭取到好的條件。”

徐可聽吳思源這麼說，也不禁點了點頭。

許氏總部頂樓，許貫武的辦公室。

“什麼？！有位叫施南笙的小姐找我？”許貫武一聽助理前來通報，不禁有些驚訝。

施南笙，徐可的老婆，新藝城七怪之一，專門負責管理公司賬目，是名符其實的管家婆。而正是因為有施南笙在背後做統籌，才讓新藝城後方穩如泰山，才能在八零年代取得那麼好的成績。

而徐可之所以成為香港最著名的導演之一，其實也與施南笙的幫助分不開。在早期徐可從美國留學回來進入佳藝電視臺，就是因為得到了施南笙的賞識。而之後他能馬上在佳藝電視臺當上導演，也是因為施南笙的破格提拔。

之後因為在思遠影業前後拍《蝶變》、《地獄無門》、《第一型別危險》黑暗三部曲，票房接連遭遇慘敗，叫好不叫座，徐可落到無人請的地步。施南笙在那段時間，依然守在徐可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