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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崩潰了,只得陪笑著好一會,撥弄了兩盤子菜,把人拖回了閣樓。
一到閣樓,那男人又恢復了正常,淡笑著夾著盤子裡的菜,品評了一番。
“你什麼意思啊,給大家弄的都尷尬。是自以為身份高貴,不和平民同桌共食嗎?”
寶兒微蹙著眉頭,話語有些咄咄逼人。
樂墨頓下了筷子,面色微冷,“你就這麼看我?”
“那你讓我怎麼看?把我拉回來,你就得意了,不是嗎?好啊,您高貴,您就自己好好過吧!”拍下了手裡的筷子,冷冷的下了樓,只留下那個清絕的背影。
樂墨擰起了眉頭,扔下了手裡的筷子,有些疲累的臥到了榻上。
後院暖房,大家都停著筷子,靜靜坐在桌邊。
寶兒斂了斂情緒,彎著柳眉,大步跨了進去。
“怎麼都不吃了?那男人身體不太舒服,我們不
用管他。今天是除夕,我們一起喝一杯如何?”輕快地調子,又燃起了屋中的氣氛。
“好啊,好啊!”小康子忙應聲答道。
大家隨著寶兒都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
寶兒頓覺腦袋開始混沌了,招呼著大家盡情吃,快步出了暖房。
腦袋迷糊的厲害,只得扶著牆邊不住的往前挪。丫的,我這一輩子難道就逃不了酒的桎梏了?
有些暈乎的瞥了瞥那閣樓,心底裡一百個不情願。
僅存的理智充斥著的滿是嘲諷,自己除了這個鳳衣閣,竟然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了,是多麼可悲啊!
冷風刺著腦門,竟也清醒了一些。蹣跚的順著牆根,挪到了後園。
今天是除夕,那兩個傢伙也被弄去了後院,園子裡空蕩蕩的,只留著那殘菊的莖稈,在寒風中搖擺著。
腦袋越來越沉,想要跨出那籬笆,卻險些摔倒。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抬起腳來。就在快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落入了一個暖暖的懷抱。再也沒有力氣睜眼了,安心的睡了。
靜謐的閣樓,隔絕了外面那喧鬧之聲。
樂墨微闔著眼眸,緊抿的唇角,弧度冷峻。
他並有駁她興致的意思,只是身體不舒服,根本吃不下、、、回了閣樓,見她臉色陰鬱。他只得強忍著對食物的牴觸,夾了來嘗,就是為了怕她不開心。
她為什麼就是不理解呢!
眼看著就要到傍晚了,屋中的光線也黯淡了不少。榻上的人緊握的素手也鬆開了來,她竟如此任性!
剛想起身,小康子就在下面輕聲喊著,“老闆,華商街那邊張老闆來送喜餃來了,還有事要跟老闆商議。”
“她不在後院嗎?”
樂墨擰起了眉頭,大步下了閣樓。
小康子見公子下來了,忙低下了頭,連忙答道,“老闆還沒吃完飯就走了,說是回閣樓、、、、、”
小康子說到後面也有些吞吐了,看來老闆是沒回閣樓,公子也不知情,這下完了!
樂墨心裡咯噔一下,她能去了哪裡。該死,他把暗衛調去了中城,沒人守她邊上。
小康子只覺得一陣冷風從面前掠過,公子就再沒了身影。忙拉起了袖子,擦了擦額頭。
華商街,木葉莊,李記茶鋪,都沒有她的身影。
冷煞的面容帶著不輕易透露的肅殺,眸中漾著濃濃的擔憂。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從一邊的偏巷掠回了鳳衣閣。當看到那後園深深淺淺的腳印時,眉間籠著少有的陰厲。寬袖兜著風呼呼作響,墨髮橫飛。
慕容清,你觸到了我的底線!
景王府別院,一處相對獨立的院落裡,迴廊邊上各色的鮮花開的正豔,若不是那邊上薄薄的積雪,還以為已經是春天了呢!
院落中一處空臨在寒池中的小閣里正氤氳彌散著溫熱。
慕容清一身繡著青藤枝蔓的墨色錦緞,髮絲挽起了一層,餘下的悉數散落在肩頭,平添了幾許慵懶氣息。
面色不似往日的清冷,難得染上了暖柔的溫色。微彎的唇角,映出了一旁那淺淺的酒窩,著實無害。
他極為小心的趴在床邊,細細打量著床上熟睡的人兒。見那長長的睫羽微顫,猛地抑住了氣息,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了。
等了一會,見床上的人再沒了動靜,這才平復了心率,臉上緊繃的肌肉也開始放鬆了。
外面匆忙而來的腳步聲,讓他輕蹙起了眉頭。不捨的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輕輕給她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