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覺的發顫。說不出緣由的有些害怕。
在主屋門口的張大叔,拿著菸袋的手開始發力,有些渾濁的眸子卻帶著鷹一般的狠厲,眼睛一瞬不瞬的觀察著那群人的動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老頭子接續道。後邊的人也開始握緊了手裡的工具。
牛車邊的人,原本瘸著的腿卻是看不出任何痕跡,快步移到了樂墨身前,擋在了前面。如鷹隼般的眼眸盯著對面的那群人。
樂墨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冷冷的看著為首的那老頭兒,“有我在,你們休想傷害她一根汗毛!別逼我!”
沒有一絲感情,冷的徹骨。對面的那群人,臉色劇變。一直都是溫潤形象的人兒,現在卻是,威若神尊,言若冰刀。
那老頭子一個沒站穩險些跌倒,幸好後邊的人扶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已不是當年的小孩童了。
寶兒在裡屋待著,隨時試探著溫度。劉氏窩在簾外,順著細縫向裡面張望著。
“寶兒啊,我給你下了碗麵,你快出來吃點吧。”樂老婆子端著碗隔著簾子叫著。
寶兒和樂墨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遇到困難時還是自家人親熱,別人,早已跑得遠遠的了。想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滿是褶皺的臉上掛著歉疚。
寶兒趴在床頭仔細聽了會,柱子的呼吸好像順暢了不少。試了試溫,也沒有早上那麼熱了,看來,是起效了。
撩開簾子,就見劉氏蹲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劉氏見寶兒出來了,低著頭,往一邊挪了挪。樂老婆子親熱的把碗遞了過來。想起沒拿筷子又趕忙鑽進了廚房。
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寶兒呢。寶兒沒說什麼,接過筷子吃了起來,“哦,對了,柱子現在好多了,只要繼續服藥,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聽到這句話,劉氏的眼睛頓時有了焦距,捂著嘴低聲啜泣。樂老婆子也別過了頭,抹著眼淚。
“相公,怎麼樣了?”,見樂墨進了院子,寶兒端著碗出了堂屋。
樂墨寵溺的拂拂那肉肉的臉頰,“該把我家寶貝餓壞了吧!已經安排好了,你不要操心了。”
“還說我,你不也沒吃嗎”,用筷子纏了面,遞到了樂墨嘴邊。
“老二,鍋裡下著面呢,我給你盛去。”樂老婆子用袖角擦了擦眼睛,進了廚房。
“要不要相公給你做點別的吃?為夫怕你吃不飽,你個挑食的小人。”伸手擰了擰那個嬌俏的鼻子。
“餓極了,就湊活吧,晚上要吃好吃的!”一邊嚼著麵條,一邊不忘撒嬌。
“好!”給那小人端著碗,坐到了院子的板凳上。
那邊,張大叔拿著樂墨給的草樣,帶著一幫人到了山裡,開始採藥。
除了村長聚集的那些人外,傍晚,趁著藥採回來了,樂墨把大家都聚到了一起。裡面的大部分人都是上一次被寶兒幫過的。
“你們能來,就說明你們是信任我的,而不是向其他人一樣,把我當作厲鬼。大家應該都瞭解了,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大家聽到瘟疫,一定特別慌張,不過,你們放心,只要大家按我說的去做,我們一定可以渡過這關,戰勝瘟疫。”
“你說吧,我們都信你!只要你說,我們一定照做!”一個年邁的老頭子,起頭說了話。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
寶兒繼續道,“你們先用自家的醋把屋裡、院子都灑一遍,把我們發下去的草藥熬了,每人每天都要喝一碗。明天,過來幾個人,跟著張大叔到鎮裡多買些醋回來,其他的人,按著草樣,到山上採草藥。現在就是這些,明天傍晚,還在這裡,我們再開個會。都回去吧。”
大家拿了草藥,紛紛散了。有些不太放心的,又追著寶兒問了會。寶兒一一作答,順便安慰了些話。
“累了吧?”把那小人攬到懷裡,給她輕輕捏著肩。
“對了,我剛才忘了囑咐了,你明天讓張大叔到李記找下李雪鳶,讓她多找些馬車,給我送些醋來。最好,還能給我帶個醫術好的大夫,以防萬一。”
“嗯,知道了。今天沒睡好,又累了一天,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樂墨輕輕吻了那光潔的額頭。
“走不動,想睡覺。”抱著樂墨的腰,嬌氣的揪著嘴。
樂墨唇邊漾著圈圈漣漪,打橫抱起了那小女人,回了茶園小屋。
寶兒一粘床就睡著了,樂墨給她蓋了肚子,開始淘米準備做晚飯。因為寶兒偏愛米食,他們多是吃米飯或是煮粥。
“老二啊,你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