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瀝川就是王導,靳湛柏果真認識,但貌似並不放在眼裡。
“好了,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你別亂生是非,幫我推掉就行了。”
靳湛柏想起來了,問:“他怎麼會找上你的?電視臺都是跟影視公司合作的。”
斬月當然不能出賣裴霖,要讓靳湛柏知道是裴霖從中搭線的,又得吵一番。
“不清楚。”她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靳湛柏也沒再追究這問題的原因。
“對了,晚上回家把我們兩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拍婚紗照去。”
斬月擰眉望著他,神情不悅:“我都說不去夏威夷了,那麼遠,你不累啊?”
靳湛柏默默搖搖頭,嘆氣也服軟:“去三亞。”
沒想到他會妥協,斬月訕訕一縮脖子,被他伸了手捏住,嘿嘿的笑著。
佔了便宜,當然得賣乖討巧一下嘍,靳湛柏並不真的生氣,跟她在車上玩鬧起來。
“行啦行啦,好好開車。”
回到皇廷一品,老太太在樓外臺階那處候著他們,每一回見著小兒子都能眉開眼笑,靳家幾個兄弟是都混的好,所以不爭不搶,這在一般家庭,肯定會鬧出遺產紛爭的。
老太太順著靳湛柏的背,心疼不已的追問:“最近怎麼又瘦啦?沒好好吃飯嗎?”
最後那句話是朝斬月說的,斬月知道婆婆有埋怨她的意思,急忙解釋清楚:“沒有沒有,伯母,我三餐都給他做的。”
靳湛柏慧黠的挑了挑眉,忽略老太太,湊到他老婆耳畔,低語一問:“三餐都做?好像沒有吧?”
“哪一餐沒做?”
斬月本能的與他理論,望著他那壞壞的奸笑,立馬反應過來,覺得被這人坑害了。
“無恥。”
“謝謝。”
靳湛柏樂呵呵的了,揉著他老婆的頭頂,像玩耍小動物一般,擱著老太太杵在一旁,看不懂他們在眉來眼去什麼。
“進來進來。”老太太拉靳湛柏往樓裡走,轉頭還問:“沒吃晚飯吧?”
靳湛柏這才有空搭理老太太一句:“下了班就過來,當然沒吃啊。”
“那趕緊的,我讓芳敏準備了。”老太太心疼壞了這小兒子,抱著他胳膊拖拉他往前走,可惜這貨還遲滯的等著他媳婦:“快點,老婆。”
“你們得按點吃飯呀,要有規律,身體是自己的,不能不負責任知道不?你看你哪一回回來不瘦上一圈?”
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臉,靳湛柏覺得煩,也覺得自己都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居然還被七十多歲的老母親摸臉,實在丟人,立馬避開來,卻偷偷俯下身去,往老太太耳朵裡說話:“媽,這不是抓緊給你製造孫子嘛,不是沒吃飯瘦的。”
老太太一聽,火速板著臉,往兒子胳膊上捶了一拳:“真是沒個正經。”
靳湛柏嘿嘿的笑著,太瞭解他老媽了,指不定心裡怎麼高興呢。
老太太繞到那邊,和斬月攙著,原本就不高,還因為上了年紀身材有些縮水,不和身為男人的靳湛柏比了,就和女人比,也和斬月一個天一個地,得高高的昂著下巴,才能瞅到小五媳婦。
“哎呦喂,你這丫頭太高了。”老太太昂的難受,抱怨了一句,不看斬月了:“趕快來,都到餐廳來。”
斬月抿唇笑了笑,覺得老太太挺可愛的,有的時候真像個孩子,相反,二十幾歲的她卻活的像個四十多歲的人,煩惱重重。
靳湛柏拉著她,兩人跟著老太太一齊往餐廳走,正吃著飯,斬月一抬頭,看到老太太抱了個黑瓷煨鍋進來,臉瞬間白了。
只要和斬月在一起,他眼神不會離開她半分鐘,一瞧他老婆奇怪的反應,順著她目光就去看,老太太也只是抱了個煨煲進來,不過他卻忍不住笑了,又去瞧他老婆牴觸而害怕的眼神。
老太太終於把煨鍋放在大桌上,見斬月正瞧著自己,正好說起來:“媳婦啊,還是熊掌湯,我給你盛出來晾著,你吃完飯就喝哈。”
斬月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低下頭默不作聲,苦澀的夾著飯米粒,有點兒食不知味。
那味道真的不想再聞第二遍了,她連街上小三輪車上賣的炸麻雀都覺得噁心,何況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了。
靳湛柏偷偷的笑他老婆可愛,在桌下抓住斬月的手,抖了抖,小聲說:“先吃飯。”
你當然無所謂啦,又不要你喝,懷孕又不要你懷,什麼事都得找她,煩。斬月心裡想著,有點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