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沒看出來名堂,好些個比他們來的遲的乘客都搭到自己的公車走了,斬月性子急,索性說:“要不,打114問問吧?”
靳湛柏從指示牌望向斬月,擰眉:“114是什麼東西?”
她搖搖頭,大意是說,算了。
說好看電影去,可靳湛柏也不知道附近哪兒有好的電影院,堂堂做影視的大老闆居然連院線都不清楚,這也弱爆了吧。
這是斬月心裡想的,在無聊的看著一輛輛公車離開的時候打發時間用的,靳湛柏終於從指示牌轉了回來,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喜悅:“這樣吧,我們隨便上一輛車,走哪算哪吧。”
“”
斬月準備好兩枚硬幣,等公車抵達,上車投幣,靳湛柏跟在後面,理所應當的往前走,司機關門的時候喊住了他:“哎哎哎,投幣。”
靳湛柏折了回來,順著司機的手臂看到了投幣箱,什麼也沒問,從大衣內袋掏出皮夾,找了張最小的零錢,五十元紙幣,正要往投幣箱裡扔,斬月忽然逮住了他的手,把兩元硬幣投了進去。
他順勢握住了斬月的手,快步追了兩步,湊到她耳邊,說:“還是老婆心疼老公的錢。”
斬月沒看他,心裡又陷入水深火熱了,她吃飽了撐著要去招惹他,她是心疼錢,但怎麼不想想,這個男人有多有錢!
車上沒座位,斬月抓了個靠窗的扶手,靳湛柏也跟了過來,站在她後面,抓著頭頂的吊環,車子一動,就輕輕的晃起來。
撇開他們的長相,還是身高太超標了,車上好多年齡不同段的都在看他們兩,估計他們肯定是模特拍檔。
“坐幾站?”
“啊?”
斬月本能的回頭,誰知他就在後面,她的額也就不可避免的從他的唇擦過去。
“你往旁邊站一點。”
斬月一吩咐,靳湛柏就老老實實挪了些位置,可她把頭轉向窗外,又感覺後頸襲來暖暖的氣體。
等她再回過頭時,靳湛柏正望著窗外,還露出非常感興趣的眼神,看到什麼廣告牌時,特意矮身,湊到窗邊上看。
斬月又把頭轉了回去,靳湛柏偷偷的瞄著她,帶著笑,輕輕的朝她的後頸吹氣。
她沒動,望著窗玻璃,將男人小偷小摸的行為看的一清二楚,沾著汙點的玻璃上,有個猥瑣的男人形象,長的雖高,但行為太讓人鄙視,雙手握著吊環,身體隨車廂盪來盪去,脖子伸著,一邊笑一邊幹偉鎖的事。
喇叭開始報站了,就在司機剎車的同時,斬月瞅好了時機,一抬腿,狠狠的往靳湛柏的皮鞋上踩下去!
“啊——”
全車的人都朝這個又高又帥和公交車完全沒有緣分的男人看來,詫異於他抱著自己的腳,金雞獨立的跳。
那邊,斬月已經下車了,靳湛柏“嘶嘶”冒了兩口氣,帶著一腳的狼狽,追下了車。
“路斬月!路斬月!!”
他越是叫,她就越是走的快,心裡暢快多了,誰叫他以為她好欺負。
“路琪琪!路白兔!路蜜蜂!路小鴨!”
“路魔頭!”
斬月猛的轉了身,靳湛柏立刻把臉一塌,哭喪著說:“我腳好疼啊,骨頭好像斷了。”
人行道上相鄰就有花壇,靳湛柏單腳跳幾步,扶著壇邊坐在大理石臺子上,抱著自己的腳唉聲嘆氣,斬月站在原地,等的不耐煩,朝他喊:“你到底看不看電影了?”
靳湛柏頭都沒抬,就聽他哀嚎的聲音:“我腳真的好疼,走不了了。”
剛才那一腳也沒怎麼用力啊,況且,她穿的還是小羊羔鞋,底子非常軟的,怎麼可能把人的腳踩壞?
到底是善良,走了回去,站在一臂的地方又打量他十幾秒鐘,看他疼的實在不像裝的,斬月才有點害怕。
“沒事吧?”他悶著頭,就只會哼哼,斬月急了:“要不要緊你說話呀?”
他慢慢抬起頭,很痛苦的皺著眉,脖子一抽一抽的:“你幫我看看,要是傷到骨頭,還得去醫院。”
斬月立刻蹲下去了,把他的皮鞋脫掉,他穿著黑色的棉襪,不像別的男人會有腳氣,斬月只聞到皮革的味道。
脫了他的襪子,斬月捧著他的腳,也沒怎麼樣啊,只是腳背有點紅而已,她專心的看著靳湛柏的腳,準備用手捏捏試試情況:“你忍一下啊。”
專注的她,沒看到靳湛柏已經笑不可支了,男人把腳猛的伸到斬月鼻子下面,斬月“啊”的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