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在青衣的巧手下,白瑾羽那略帶倦意的面容被胭脂遮蓋,初為人婦的髮髻高高梳起,金燦燦的珠花步搖不要錢的往頭上插,一身玫紅色的長裙襯得她膚白勝雪,滾金邊的腰帶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越顯得她嬌媚多姿華貴不凡,而凌暮焰則是身穿赤紅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暖玉,修長偉岸的身形越顯精神,配上他俊朗冷峭的面容,他若不開口,絕對無人看得出他是個傻子。
白瑾羽與凌暮焰二人抵達前廳時,她就感覺到前廳氣氛特別凝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帶著各種情緒,讓她如芒在刺,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
當她走進些,看清凌老爺跟前站著那道身影時,臉色微變,總算知曉為何這廳中的氣氛會如此凝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會如此怪異了,原來是惡人先告狀!
☆、032 敬茶生事端
白瑾羽一掃四周,廳中坐了大概有十來人,各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錦衣華服加身,與她有過過節的凌暮非正站在一個身穿橘色華服的女子身後,他身旁站了個與他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較之他臉上多了絲蒼白孱弱,凌夫人壽宴當眾出醜的三姨娘身後則是站了個身材偉岸,面容冷酷的男子,其餘的人她倒是都不認識,不過他們看她的眼神都差不多,都是幸災樂禍等著看戲的樣子。
知曉原因後的白瑾羽反而不急,相攜凌暮焰,泰若自然的走到凌老爺夫婦跟前,落落大方的行了個禮,柔聲道:“兒媳見過爹、娘,給爹孃請安。”凌暮焰有樣學樣的彎腰行了個禮道:“見過爹孃,孩兒給爹孃請安。”
凌老爺喝了口茶,對凌暮焰道:“焰兒,你且站到一旁,爹有話要問你娘子。”
“哦。”凌暮焰應了聲,經過凌暮風身邊時,往他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不解氣的跺了幾下,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走到凌夫人身旁,笑嘻嘻的給她揉肩捏背。
凌暮焰囂張的舉動被眾人看在眼中,卻無人開口說他一句不是,大家全當沒看見,由著他去,就連愛子如命的二姨娘都不敢吭聲,咬著牙心疼的看著凌暮風,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凌老爺雙眼如利刃般射向白瑾羽,語氣凌厲的問道:“你可知風兒為何而傷?”
白瑾羽抬頭望了眼凌暮風,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臉上條條淤青,脖子上亦是,更甚者已經皮開肉綻,樣子非常悽慘,看樣子像是被人用藤條類東西抽打而成,特別是那張嘴,紅腫不堪,連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昨夜凌暮焰用秤桿打他那一幕,隨即一想,似乎不可能,收回訝異的目光,搖了搖頭。
“兒媳不知。”她是曾想過要教訓他一頓,不過還沒來得及出手,此事她的確不知情。
“你這個小賤人,我風兒身上的傷都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說你不知道,我撕了你那張臭嘴。”二姨娘指著白瑾羽叫罵,雙手叉腰猶如當街撒潑的潑婦般,廳中所坐數人無一人上前開口勸她,都抱著看戲的態度隔岸觀火。
被惡人先告了一狀,白瑾羽心裡就很不爽了,這下還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頓,她臉色一冷,語氣帶著諷意說道:“二姨娘此話讓瑾羽惶恐不安,三少爺的傷怎麼就拜我所賜了?還請二姨娘為瑾羽解惑才是。”
“你還想狡辯,風兒昨夜不過就是去你們房中嬉鬧一陣,你犯的著下此狠手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究竟是何居心?嫁入我凌府究竟有何目的?”二姨娘閃爍其詞的指著她狂罵,一口咬定就是她乾的就是了。
“二姨娘說話還得講究證據,切勿落下個冤枉好人的把柄才是,我一個身上帶傷的弱女子如何能將三弟傷成這樣?不知二姨娘可有想過這點?”白瑾羽眼神犀利的望了二姨娘一眼,不卑不亢的反唇相問。
“你還想狡辯,風兒昨夜從你們院中回來就傷成這樣,不是你還能是誰?”二姨娘冷哼一聲,根本不聽白瑾羽的解釋,一口咬定她不放。
白瑾羽豈會看不出二姨娘那點心思,心中冷哼一聲,臉上無半絲異樣,不在繼續跟二姨娘糾纏,面向凌老爺與凌夫人,滿臉不解之色的將昨夜之事緩緩道來:
“昨夜之事確實蹊蹺,想必諸位長輩也知曉,瑾羽身上有傷使不上勁,昨夜相公喝醉了,瑾羽想叫丫鬟進屋伺候相公更衣就寢,豈料,叫喊了半響也不見半道人影,而就在此時,三弟來敲門說要鬧洞房,相公已經就寢,丫鬟婆子不見蹤跡,我一個婦道人家深更半夜不便請三弟進屋,便開口請他離去,豈料他非但不肯離去,還使勁砸門,相公被他弄出的巨大聲響吵醒,順手拿起床頭的秤桿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