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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算的小狐狸看著不聽話的獵物。今天父親罕見地在老宅裡辦了酒會,只有幾位賓客,全都是富甲高官。楚端不想來,是被她強拽來的,他的妮子大衣也被“特別照顧”地拿到她的房間裡,擠在花花綠綠的禮服裙之間。男式一副寬大、質地厚重,佔去半個櫃子。

酒會散場後,楚端因為是邢柯帶來的朋友,而邢柯大小姐一直賴在樓上不下來,他又不想到她的香閨裡去找她,只得一直等著。也因此,楚端陪著邢父一起到了最後。這情形讓外人看來,楚端彷彿已經是邢家認可的駙馬了,賓朋們對楚端就更為留意了些。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對於把他晾在這裡的邢柯,楚端已經等到極限了,他向邢家長輩告辭,恭謹有禮,不卑不亢。待楚端走了,邢柯才慢悠悠地下來,一根手指勾著楚端大衣的領子,搭在自己肩上,大衣的黑色襯得她頸肩如玉,紫色的禮服裙輕薄飄逸。唯有微微嘟著的唇顯示著她對於外套主人不告而別的怨氣。

邢柯貼著父親坐下,想撒嬌、想打探他對楚端的印象。但父親在閉目養神,邢柯不敢打擾,閒閒地玩著楚端的衣服上的紐扣。

邢柯的父親正反覆琢磨著方才打牌時政府的朋友有意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資訊,涉及即將出臺的新政策,蘊含了無數玄機。當時他礙於身份和場合不能追問,楚端卻拿了後生晚輩的恭順去請教探討,那些問題都問在了他最關心的地方,很是幫了一忙。楚端的很多見解也很獨到,讓他著實驚訝,竟有了後生可畏的危機感。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邢父才恍然大悟發現女兒在身邊。知女莫若父,他笑著問道:“你怎麼還不去睡覺?哦,想讓我發表一下意見?”

邢柯黏了過去,開始撒嬌,“爸爸,你喜歡他不?”

“一般吧。”

“你每天接觸的都是老謀深算的人,楚端當然不能和你妹比啦。爸爸,年輕人裡他真的很不錯。”

“他對這一行確實很精通,很有想法。你看上他什麼了?”

“他像你。”

父親呵呵笑了,“你這麼想讓我認可他,不惜拿出這樣的藉口?我可沒看出他那兒像我。”

邢柯仰著小臉,精神中很有戀父的意味,“他啊,像你一樣——懶得理女人。”

父親的劍眉揚起,頗感興趣,“哦?他是不是連你都不理啊?呵呵,這一點可以蓋過所有不足。”

邢柯立刻神采飛揚,“那你可得栽培他,楚端很努力的,缺少的就是機會。”

“再觀摩觀摩吧。”幸福說完上了樓。

邢柯送走父親,臉上嬌生女孩的乖巧消失,皺著眉頭,拿出楚端的手機撥給他的另一部手機,語氣很是桀驁。“楚端,你來不來拿你的手機?有個名字是‘寧’的女人給你打電話。”

那邊的楚端開著車正在路上,聞言猛然一個剎車,急轉方向掉頭,繞著山林裡的路開進了山頂S城頂級的豪宅區裡。

車停在邢家門口,楚端電話打給邢柯,“我在你家門口。”

邢柯像蝴蝶一樣飄出房子,卻不出門,隔著鐵珊欄門笑吟吟地給他看手裡的手機,“說,‘寧’是你什麼人?”

“還我。”

“不還。要是我不給你,你會不會在我家門外守我一夜,像去年春天那次一樣?那我會立刻答應你的求婚。”

楚端緩緩走近她,嘴裡叼著煙,西服鬆垮,襯衫領子敞著,徹底沒有了方才銳氣端正的精神,懶散倦怠中有一絲說不清的頹廢。偏偏這就是邢柯最喜歡的樣子,恨不得拽了他上樓去。

楚端只想儘快脫身,“大小姐,你明天不用早起,我老人家還要去拼命呢,還我。”

“不還,除非你親我一下,今天還沒有晚安吻呢。”邢柯講條件,側了臉向楚端湊了過去,巧笑嫣然地合上纖長的睫毛,芭比娃娃般的面容很美。

就在她毫無防備間,楚端的手飛快地穿過柵欄從她手裡搶過了手機,轉身就走,邢柯氣極,大聲叫道:“楚端!你敢走我明天就去你公司上班!”

楚端不理她,車子飛馳下山。邢柯氣得跺腳,“我明天就去你公司上班!”

車開到半程停下,楚端給景寧打電話,景寧那邊卻是關機。已是深夜,向來她是睡了,楚端給她發了幾條簡訊,惦記著明天一早還得打個解釋電話。但他還是覺得窩火,也不知道邢柯胡說了些什麼。可是其實,無論邢柯說什麼,都不算亂說

此時的景寧與楚端在同一座城市的兩端,坐在機場大巴上,被繁華大都市連成海的霓虹燈和人潮淹沒。她和這喧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