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離婚!”
阿浩的話終止在惡狠狠地“離婚”這個詞上,吵鬧的房間裡頓時寂靜。
晶晶和阿浩從來沒吵到過這種地步。她懷疑、猜測,偷偷跟著阿浩好久,才認定他確實在外面鬼混。今天她想抓他個當場現形,沒想到就鬧到沒法收拾的境地。但從最初到現在,晶晶沒想過離婚,她只是要給自己討個說法,想要阿浩回心轉意的改過,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說出要離婚
晶晶哭著回了他一句,想講理、想說明白自己沒阻著他發財,“你和那個女人混在一起,哪像個正經做生意的?現在把罪過都怪在我頭上”
“嘿!你還敢頂嘴?”阿浩通紅的臉咬了牙,張了手作勢就要打人。
景寧慌忙護著晶晶往臥室躲,武勻趕緊攔阿浩。阿浩醉步踉蹌,被武勻按坐在沙發裡。他氣不過,手正巧觸到一個東西,拿起來就往晶晶的方向扔了過去。
那是一個圓盒金屬的化妝鏡,沒打中晶晶,徑直飛向了屋頂,不想被彈回來,好巧不巧地斜擦過景寧的頭頂。景寧吃痛,“啊”的一聲驚呼,本能的捂住頭。化妝鏡掉在地上清脆的一聲,摔裂了,星點的銀色鏡片碎屑水滴一樣飛濺。
晶晶著急也蹲不下去,只好跪在地上一遍遍的問:“寧姐,要不要緊”
武勻一看也火了,把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阿浩一把推坐下,指著阿浩一雙呆呆的醉眼厲聲說道:“有完沒完?你想鬧多大?欺負女人你算什麼男人?乾脆去派出所,走,走啊?”
阿浩摔了東西碰了人,酒醒了三分,又被武勻的氣勢震懾住,此時是三個人對他一個人,他佔不了上風,索性對晶晶撂了一句,“你等著,我和你沒完!”然後摔門而出。
武勻忙去看景寧。景寧蹲在那裡,臉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地說不出話,護著痛處的手張開,胡亂地搖一搖,意思是“我沒事”。
武勻扒開她的手指縫,看看頭上沒流血,放心了一半,又打電話諮詢了一個醫生朋友這才踏實。景寧也緩過來了,起來坐在沙發裡慢慢的深呼吸。晶晶坐著不停地流眼淚。
武勻打掃完地上的碎玻璃已經是深夜了,他看看兩個人,嘆口氣,“睡吧睡吧,不早了。我在外邊睡沙發,你們睡臥室。夜裡要互相關照,有事叫我。”
簡單的洗漱後,三個人各自躺下。晶晶疲憊至極,很快流著眼淚入睡了。景寧被隱痛擾得睡不著,想起晶晶結婚那天金童玉女的美好令人羨慕,當時韓帥說阿浩配不上晶晶,真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不到一年的光陰就到了這般地步。
晶晶睡得不踏實,翻個身轉過臉來,迷濛間見景寧也沒睡,呢喃了一句,“還不睡?”
“就睡了。”
晶晶很內疚,“還疼吧,對不起。”
“別說傻話。”
景寧還覺得後怕,方才如果是晶晶獨自面對阿浩,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我不會離婚的。”晶晶說,又強調了一遍,“我不會離婚的。我要和他耗死,就算我死也得使得癌症死的,我要把他的錢財花光,拖累死他。想甩了我和別的女人快活,不可能。”
景寧聽得更心驚,勸著,“別瞎說,咱們不得癌症,不折磨自己。”
“他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他的。”晶晶說完閉眼睡了。她不會失眠,她要養足了精神和阿浩戰鬥。
景寧這下更睡不著了,想起包裡一直都裝著生理期時的止疼藥,就躡手躡腳地下床出了臥室找。她沒開燈,可還是驚動了和衣蜷在沙發裡的武勻。武勻擔心的坐起來,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找杯水喝,你睡吧。”
“晶晶怎麼樣?”
“她沒事了。”景寧答。
寂靜的夜裡,兩人輕言輕語的說著話,單調的漆黑裡,藉著窗外光線的明暗卻把彼此看得更清晰。
武勻說:“我擔心以後,不知道阿浩就行了會怎麼樣。”
景寧想不通,“一個愛玩、愛笑、好好的男人居然能對妻子這麼冷酷,變心、出軌、家暴”
“怎麼,怕了?”
景寧誠實地點點頭,雙手不自覺的輕搓著胳膊,“剛才確實害怕,幸好你在。”
“我不在時你們把門鎖好,別放他進來。”
“那也害怕。”
武勻笑,“你不是這麼膽小的吧?”
。
景寧回想起來還覺得頭皮發麻,“就像對著一隻發狂的野獸,他一隻手就能掐斷你的喉嚨。唉,女人其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