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我想你也猜到了為什麼會那麼順利你不覺得你這些年除了在你前夫這件事情上坎坷了點,其實你一直被保護著麼?”
“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領導著這麼大的公司,他不能像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天天陪著你哄著你,但是這幾個月,他是拼命工作,抽出了所有能夠的時間來陪你。在我看來,這就是愛。而且就算他設計了白靳衍和宋青潭,我不覺得對你有什麼傷害。你和白靳衍本身就是個錯誤,如果當初不是你一意孤行地選擇白靳衍,你本來就和BOSS可以幸福地生活。”
“你不覺得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麼?你不覺得我沒有要求過他這樣做麼?我無論跟誰,幸福還是不幸福,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憑什麼要去主宰我的生活?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他的愛情,那麼我還是那句話,他太過恐怖!他內心對我的強迫症我不知道源自哪裡,但是這樣的感情我受不起。”遂心似乎是有些生氣了,站了起來,瞪著路謙。
“你又給過他什麼信任,或許你只是找一個藉口而已。正好被你抓住了一個他不愛你的藉口,感情本身就是相互的。”一直沉默的路析抬眼,淡淡地望著她,“你在害怕什麼?你自己不正常的家庭帶來的自卑感,在讓你抗拒他,才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吧?”
指甲緊扣著掌心的嫩肉,遂心深呼了一口氣才低聲開口,“我承認你很懂人的心理,那你有時間也該給他治治。”
“砰”,房門被狠狠關上,留下了客廳裡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蘇若皺眉看了路析一眼,“我們不是來勸和的麼?你剛剛怎麼那麼說她!很過分!”
“兩個本身沒有敞開心扉的人,不覺得這次是個機會讓他們更看清彼此麼?”路析清冷的眼底蘊著一絲高深莫測。
“可是弄不好,這個緣分就沒了。你懂不懂感情呀!”
路析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蘇若身上。
蘇若拖著石膏腿蹦到陽臺那邊往下看了一眼,“你家BOSS這次為什麼解釋都沒有,傻等在樓下不會有什麼結果呀,讓他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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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洗了個澡,腦中開始迴盪路家兄弟的話,內心開始無比地煩躁,這種焦躁的緣由恐怕她也不懂。顫顫巍巍地從酒櫃裡拿了紅酒,連酒都沒醒,就迫不及待地灌進嘴裡。
本就是酸澀的酒味在舌尖變得更為苦澀,站在視窗往下望,他的車還在樓下,高大的身影在路燈下矗立,點點的紅色火星在空氣忽閃忽滅。
一顆眼淚從左眼滴落,順著臉頰往下滑,然後進了嘴裡,鹹鹹的。她仰頭喝完最後一杯酒,撫了撫額頭,滾燙,囫圇地吞了兩顆感冒藥便鑽進了被子。
半夜裡她感覺自己身體一陣冷一陣熱交替,渾身的溼汗,嗓子渴得說不出話來。朦朧中,她又感覺到那雙乾燥熟悉的大手輕柔地探著她的額頭,將她抱了起來,喂她喝了水,幫她滿滿擦試臉上的淚水、身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幫她換掉了身上已經濡溼的睡衣。
她夢見了很多人,夢見她與母親的那些日子,夢見自己在美國生病的時候,夢見他對她說為什麼不可以是他,他說他喜歡她她又開始哭,哭得好不傷心,哭到嗆到了自己。
恍惚間,她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半眯著。
他坐在床邊,深邃的眼眸盯著她,慢慢俯身小心翼翼地吻著她的眼眉,鼻子,嘴唇,輕輕地在她耳邊說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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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睡到中午才醒來,腦袋裡還是有些昏眩。
走到客廳,她看著冷清的客廳,純白色的落地窗簾隨著風飄蕩。
關上窗戶,廚房的桌子上放著她愛喝的粥和點心。
開啟了櫃子,裡面有他的幾件衣服,還有她前幾天幫他買的領帶,還來不及給他。浴室裡也有著他的洗漱用品,其實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
從保險櫃取出了一個檔案袋,簡單地裝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遂心提了一個小行李箱快步走出了門。
“關小姐她,提早動身去了那個地方。”
“告訴路岑不用跟去了。她總會知道的。去的人除了簡心彤,還有誰?”
“還有簡心彤的哥哥簡尋,以及季淮南。”路謙猶豫了會,還是開口道,“BOSS,你為何不親口告訴她。有時候一些事情一經別人的嘴,很多事實都會失去了原本的真實性。”
他垂眸並不回答他。
路謙抬眼望了望辦公桌後有些失神的男人,慢慢退了門去。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