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要的?” 手上的力道收緊了幾分。
“當初你哥的遺願只不過是要好好照顧她而已。” 女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溫和的杏眸裡滿是淡漠,“那麼,誰都可以,不是麼?”。
顧靖捷心一沉,低低地笑了,“好,好,我定如你所願。”
“謝謝。” 女人笑著望著他,“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還得去醫院看老頭子。這麼小點事情,就暈倒住院了,看來他真是老了。”
。。
跑車開到一處小洋房時突然煞車。
白靳衍整個人都狠狠往前一衝,頭靠著方向盤,閉上眼睛,有些懊惱。他已經在這裡繞了幾圈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回到了這裡。
房子一片黑暗,白靳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十點了,她居然還沒有回家。
他點上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灰白的眼圈,掩住了英俊的臉。今天本是個好日子,[關盛]股價大跌,原本的計劃終於可以提早展開,可是他怎麼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白靳衍頭痛地捏了捏眉心,突然感覺自己身心疲憊到了極致。
終於,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樓前,走下那抹熟悉的纖細背影。
白靳衍趕忙開啟了車燈。
他下了車,緩緩向她走去。
關遂心因為車燈的強烈照射,輕微地眯了眯眼睛,朦朧中,一道熟悉的高瘦身影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越來越近,男人的容顏漸漸清晰地展現在她眼前。
他就那樣站在她對面,彼此間距離不足兩米,她卻突然覺得恍若隔世。
遂心神情迅速淡漠了下去,抱緊了手裡的紙箱子。
白靳衍精緻的五官仍然冰冷如霜,只是微蹙的眉間有些倦意。
遂心淡淡地看著他,心頭劃過一絲隱隱的痛意。
“我聽說蘇若出事了。” 他先開口。
遂心扯了扯嘴角,不語。
“你剛才去哪裡了,在醫院陪蘇若麼?”
遂心蹙眉,淡淡開口,“這個與你無關。如果你過來是要替關子洛求情的話,沒必要。”
“子洛?她怎麼了?”
遂心看白靳衍一副疑惑的樣子,也懶得解釋,轉身拿出鑰匙開門。
“你是不是跟秦靖揚在一起了?我今天早上看見他走出的醫院”
遂心沒想到他會一下子轉到這個話題上,張了張嘴,頓時發現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晌無奈開口,“這個也與你無關。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已經離婚了。”
門開啟,遂心就快步走進去,被卻白靳衍拽了出來,“你”
懷裡的紙箱子掉落在地上,裡面的東西也撒了出來。
手腕被拽得生疼,遂心有些不耐煩,“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麼?不也成全了你?”
白靳衍看著滿地的信封,沉了臉,“你回家拿了那些信?”
“抱歉,我那天走的匆忙,所以剛才回去拿了。鑰匙我已經交給了物業。”她發現他今天莫名其妙的怪異,總是詞不達意,而她真的很累,不想再與他爭執。
白靳衍望著遂心低垂的長睫怔怔出神,心裡有些莫名的心慌。
“那些信不是寫給我的麼”
爾後,兩人便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遂心想要拿開他的手,他卻怎麼都不肯鬆開,反而握得更加用力。正相互僵持著,他看見了她手上的戒指。
鑽石不大,但是很精緻,戴在纖細的中指上,在車燈強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白靳衍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這麼快,你當初急著離婚,當真是為了他”
遂心深呼一口氣,別過臉,“你這樣跟他這樣鬥下去,這幾年的努力可能都會全部白費。關家不止[關盛],你這樣惡意收購,根本不可能吞掉[關盛]的,反而還連累了你的公司和那麼多員工。”
“你扯開話題?”
“明天開始只會有更多散戶趁機購入抬高股價之後拋售,你的財富有多少,又可以支撐多久?”
白靳衍掰過遂心的肩膀,墨黑的眸子有了點焦躁,“你先回答我問題。”
“我跟你離婚純粹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與他人無關。而你今天來,只不過是因為你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而已。”遂心頓了頓,“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蘇若的事給我的打擊很大,我不會去報復關子洛,因為我更恨我自己,不但沒有保護關心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