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少年說是鳳凰山風火神君都要喚他一聲亦兄,定是你們將我朋友藏了起來!”
鳳毓慵懶的道,“姑娘,你的朋友不在我鳳凰山,你請回吧!”
“誰說你讓我走我便要聽你的?”少女嬉皮笑臉,語氣卻是倔強的很。
“姑娘可否聽我一言,”八夏回想著她變不出棍子的情景,不由強忍著笑道,“你說的那少年極可能是家兄,他生性頑皮,極有可能擄了你的朋友。但他雖頑劣卻不至於傷害到旁人的,這個你儘可放心。家兄確未來這鳳凰山,如若他回來我定讓放了你的朋友,如此你滿意麼?”
“你真得能做到?不是唬我?”
八夏笑了,一種至善至美的氣度頃刻間感染了少女。他現在換了一身淡金色袍服,衣領和袖口卻是棕色的,棕色中又夾著淡金色的滾邊。腦後的辮髮束在冕冠裡,外插一隻玉簪,兩側各垂一個綠玉珠。未被包在冠裡的如墨長髮垂在身後,更顯得他的面板白如雪蓮花。他雙瞳中有寧靜的深沉,即便是微笑著,也讓人忽略不掉。
“當然不是!”他昂首答道,睫毛在臉上形成一個弧度,挺直的鼻樑也閃出一片光暈。少女的心一緊,好一張讓人為之心動的臉。時間彷彿停滯了,她滿眼滿心只有八夏高挑的身影,禍害啊禍害啊,就這麼幹看著已經是禍害了,要是能摸上一摸就好了!
姑娘?鳳毓開口喚道。
嗯?她嘴上答應著,眼神卻並不離開八夏。
我不好看麼?鳳毓戲謔的問道。
她極快的回過神來答道:“啊?好看!”
“那你為何只凝視我身旁的這位兄臺?你叫甚名字?家住何處?”
少女想了想道:“你們長的太危險了,不告訴你們!”
危險?從何說起?鳳毓懵了。
“對,就是危險!我一看你們的容貌就知道是會禍害人的,且你們並未言明身份,卻要問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八夏笑望著鳳毓道:“毓兄,她這算是褒揚麼?”
“看來我是在鳳凰山呆的久了,竟不知這危險二字還能算是褒揚,不管怎樣,我接受了!”鳳毓會意一笑道。
“姑娘,我自崆峒海而來,名喚八夏。這位便是鳳凰山的主人風火神君。如此你還覺得我們長的危險麼?”
“我記住你了,再會!”她跳下岩石轉身就要走,卻不知腰間一個小布袋掉落在地。
鳳毓叫住了她,手指著小布袋,示意她東西掉地上了。
她說了句多謝,便彎腰去撿。只一剎那八夏瞧見了布袋上的彎曲狀標記,待她的身影遠去,方對鳳毓道:“她是蛟族的人,不知七哥是不是又惹了禍。”
“無礙!你沒聽得她將才說麼,亦兄擄的是個女子!”
八夏點頭稱是,面上卻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樣子。
“既然你不太放心,那不如我們也下山走一趟,看看這山下安全的男子到底長什麼樣!”
“她說的不錯,毓兄的長相是生來就要禍害女子的,不然將軍怎會傾心於你?我很想知道你與將軍若是有了孩兒,會是怎樣的危險?”八夏笑著在鳳毓耳邊悄聲說著。
鳳毓臉上洋溢著璀璨的笑意,手卻去摸八夏的臉,八夏忙後仰躲過。
“依我的經驗,將才那女子看上你了!”
她說的不是你麼?八夏反問道。
不信?我們就走著瞧吧!說完,鳳毓風度翩翩的往山下走去。
正文 第三章 梅鎮初遇(三)
八夏?自崆峒海而來?呵,他怎麼能這麼養眼吶,我三哥若是和他站在了一起就該改名了,對,就叫寒磣!海棠自顧自的走在梅鎮的青石路上,邊嘀咕著,邊從小布袋裡掏出個蜜餞般黑呼呼的東西撂進嘴裡。肚子的叫聲一陣緊過一陣,小布袋裡的乾糧已經沒了,明月也不知在哪裡,愁死人了。
身上穿的還是燒‘會再來’酒家時那件拽地的長裙,礙手礙腳的,對她來說實在是能稱得上累贅二字的。頭上珠釵也重死了,真不知道南海太子妃整日頂著一頭花朵珠釵步搖是怎麼過的。她伸手將幾根梅花瓣形狀的髮釵拔了下來,忽的一拍大腿,既然礙事,又無處放置,為何不將它們當了?
將將走到當鋪前,尚未開口,眼風就瞟到當鋪外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迅速的將髮釵裝進小布袋,對當鋪掌櫃道:“掌櫃的,你這當鋪可有後門?”
嗯?想走後門?掌櫃的將手中算盤甩了甩問她。
“是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