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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只把那痛徹理解成海棠對他受傷的揪心,遂輕聲道:“你勿要擔心,顏覃太子並未傷及我要害之處。”

海棠聽他這麼一說便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問道:“要害之處?”

白米唇角上翹,難得戲謔道:“可不是麼,他若是一劍下去砍斷了我的尾巴,我豈不要成了無尾之狐?”

海棠見他受傷了還不忘勸慰自己,不由感動的摟住白米脖子。她這一魯莽之舉無疑惹的白米伸臂去抱她,也就牽動了白米背部的傷口,又惹來白米一陣冷抽聲。

海棠將白米衣袍褪至腰處,復又勉強在他的後背上施了法,一番手忙腳亂之後,白米卻也覺得略略舒坦了些。

海棠於鏡中細聽了一盞茶的功夫,確定了顏覃終是對銅鏡無計可施惱恨又不耐的離去之後她方拉著白米唸了個決,頃刻間出了銅鏡落在殿中。

乍乍從昏暗處到光亮處,白米忙用手遮在眼上。

海棠拉著他的手道:“你稍待一會,我回臥房取兩件物事,稍後便回。”

“我隨你一道去便是!”

也好,海棠道了句,遂與白米往臥房而去。

當海棠從枕邊取出那烏紫的手鐲和金色布料時,白米忍了又忍卻是沒忍住,他問道:“這布料是何人衣裳上的麼?”

海棠心一緊,沒有答話,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八夏那句‘姑娘,可還好?’。

白米見她不答心下便明白了,他思忖著海棠如何也不能這麼輕易就能將八夏忘卻,總是需要一些緩衝時日的,待海棠隨他去了玉棠國之後他們有的是相處的時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裡,海棠終是會歡喜上他的!

如此想著他大方的上前將那金色布料捏在手中端詳了一番,笑道:“想來這是八王子衣衫上的,不然你亦不會如此珍視,是嗎?”

海棠苦笑著拿回布料塞進衣襟,啞然道:“你可不可以不要這般聰敏?”

白米大方一笑:“你我以後可是要相依的,我如何能不關心你心中所想?不管你是歡欣也好傷神也罷,都要讓我知曉,好嗎?”

海棠見他心胸寬廣,不甚介意她心中還記掛著八夏,不由動容又稍稍慚愧了下。

她訥訥問道:“你這般可還能鳧水?”

白米灑脫笑道,能鳧水怎麼說,不能鳧水又怎麼說?

我們去喝上幾杯,祭奠下過往,不好麼?她對著白米眨眨眼,面上神情頗為調皮。

白米沒料到她這麼快就決意拋卻過往,略微吃驚的將海棠看著,心裡卻很是歡喜她的轉變。

“好,既然你想去,那我們便和上次一般鳧水過去!”

白米攜著海棠的手在蛟王宮的高牆下停下來問道:“好了嗎?”

海棠復又眨眨眼,白米右臂一伸環住她的腰縱身越過宮牆,異常穩健敏捷的潛入海中,一直往南遊去。

海棠和白米手拉著手相視而笑,她的黑髮與白米的交纏在水中如相濡以沫的魚兒一般,委實美妙的很。

正文 第四十章 燕子雙飛去(三)

二人照例在南海之極上了岸,去的依舊是先前的酒家。

海棠還在施法弄乾衣裳,那店家卻已經發現了白米,忙上前拱手喚了聲‘國主’。白米抬手示意他噤口,嘴上卻吩咐道:“一盤豆腐,兩壺酒!”

店家慌忙抬頭看向白米,頗為驚訝。因著白米麵上神色很是堅定,他卻也沒有多問,只快步往後堂準備去了。

不過會店家便端著一小碟白豆腐和兩壺酒送上來,海棠一眼瞟見裝著豆腐的小碟,哭笑不得的對白米道:“我說你這粒米也忒小氣了些吧,就這麼一小碟如何能夠果腹?”

店家忙上前道:“姑娘,這可不是留著果腹的?”

海棠不明的看向白米,微微皺著柳葉眉。

白米拉著她坐下,淡淡笑道:“勿要疑惑!你且坐下聽我慢慢道來。”那店家便很是識趣的退下了。

這豆腐有何特別之處麼?海棠忍不住出聲了。

“海棠,”白米臉上湧上幾分落寞,“你可知曉豆腐又名豆玉?”

“聽著好似女子的名字!”

你猜料的不錯,白米飲了口酒繼續道,我母親名喚豆玉。

海棠瞧著白米神色凝重便知曉他是有事相告,遂端起面前酒杯默默喝了一口,等著白米開口。

白米眼中泛起一片清潤,徐徐道了起來。

“我母親豆玉本是炎洲青蓮居士的關門弟子,亦是個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