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到幾個鄉鎮去走一走,後天你就去我們家輔導我的孩子。我是不能回去了,因為迎接檢查需要我做很多方面的工作。”
“好的。”
辛良說。
不過辛良想,這個李勝利對自己的老婆也太冷淡了,平時不回家,週末總該回去的吧。只要心裡裝著愛人,就是再忙,也能回家和愛人團聚的。再說了一個文化建設檢查,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辛良忽然就想明白了,李縣長的妻子雖然美麗,可是她畢竟上了年紀,那裡有這裡的漂亮女孩子黃敏來的有味道。連老牛都喜歡啃嫩草呢,更何況是李勝利這個色鬼呢。
所以這個週六,辛良就不得不陪著李縣長來來回回地奔跑,雖然他表面上表現得十分地殷勤,甚至不遺餘力,無可挑剔,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十分地不情願,甚至有點心不厭惡至極。
說實在的,自從辛良發現了李勝利的種種劣跡之後,他在辛良的心目已經沒有那麼高大了,他甚至有點鄙視他。現在辛良對自己這份工作已經十分厭煩了,他真盼望能夠早一天離開這個色鬼的身邊。他每天都在盼著領導換屆,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有自己的新崗位了。
週六一天,他們一連跑了五六個鄉鎮,每到一處,他們都會受到下級領導的熱烈歡迎,但是,李縣長照樣象訓小孩子一樣地把那些鄉鎮長罵得抬不起頭,指出他們這樣那樣的不足之處,那些個鄉鎮長就象孫子一樣大氣不敢出。
中午的時候,他們又一次來到了河口鄉,檢查了工作之後,那個鄉的書記和鄉長又把他們帶到了農夫山莊,他們又過了一把吃野味的癮。但是,李縣長這一次卻一滴酒也沒沾。
不過到了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最後一個鄉鎮:岸上鄉,草草地檢查了工作,這個鄉的領導就把他們拉到了臨近縣的一個豪華的大酒樓裡。
因為再也沒有了什麼事情,所以李縣長就決定在這裡好好地喝一點。下級招待上級,從來都是不計代價的,都是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喝了一陣子,李勝利嫌不熱鬧,他就提議大家講一個段子,來助助酒興,誰講得好,大家就同賀他一個酒。
有道是上行下效,既然李大人喜歡聽,他們還有什麼可顧慮的,何況他們自己也喜歡聽,喜歡講。
於是,副鄉長就第一個講道:“從前有一家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那孩子沒過幾天就死掉了。於是就要從村裡找一個人把那孩子弄到外面埋掉,講清埋了孩子就給他一塊銀元。被找到的那人聽了之後就問:‘是一個還是兩個,若是一個我就揹著,若是兩個,我就擔著。’人家也沒說什麼,就給了他一塊銀元,讓他把孩子埋了。過了幾天見到那人的哥哥,就說道:‘你的弟弟真不懂道理,我們家死了孩子,他還說那樣的話。’這哥哥一聽就說道:“俺弟弟不會說話,不會辦事,你家裡以後再死了孩子,就叫我去埋好了。’ ”大家聽了這笑話笑得前仰後合。都賀了副鄉長一個酒。
李縣長說:“好是好,可就是太有點素,來點葷的。”
接著,鄉書記就講了起來:“從前有一個寺院,寺院裡住著幾個和尚,一個老的和幾個年輕的。第二天是廟裡的一個重要日子,要有很多女香客前來燒香還願。頭一晚夜裡,那老和尚就對小和尚們說:‘我們出家人乃四大皆空,遠離女色,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原該斷絕塵緣,盡心修行,正好明天有了一個機會,我可以檢驗你們可曾斷了凡心。’那小和尚們說:‘師傅,怎麼檢驗啊。’那老和尚說道:‘明天我寺裡要來一些女香客,我準備在你們的下處都拴上一面小鼓,若明天女香客來了,誰看到她們那鼓響起來,就說明他六根不淨,本師就要動用寺規處罰。’那小和尚們說:‘師傅,你檢驗我們,誰又檢驗你呢,不如你那裡也拴上一面鑼吧,師傅若是不響時,就證明您的道風修到了家。’那老和尚拗不過他的這幫徒弟,就只好也拴了一面鑼。”
“到了第二天,果然來了許多女香客,那些小和尚見女香客長得都有幾分顏色,就不禁動了邪念,那下面的鼓就咚咚咚地敲個不停,老和尚對著他們怒目而視,嚇得小和尚們噤若寒蟬。而那老和尚的下處卻沒有半點聲音。”
“等女客們去後,那小和尚們圍在老和尚的身邊,都嚷著要看看師傅的下處。退掉褲子一看,難怪師傅的不響,原來他的傢伙把那面鑼頂了個窟窿,穿了過去。”
這幫人聽了書記的笑話,笑地幾乎把吃在肚子裡的飯噴了出來。
於是,李縣長就提議同賀了他一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