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猴哥不同意,說先睡個飽覺再說。也對,磨刀不誤砍柴工。沒想到,俺老豬在第二天剛一上陣竟然也被那妖怪用昨天扎猴哥那樣紮了一下。這叫什麼戰術來著?兵不厭詐?好像不是;故伎重演?這又不算得戰術。最後俺決定挪用一個詞兒:一石二鳥;只不過分成了昨天跟今天兩次打中。於是俺再次感覺世事難料。
依猴哥的性格,免不了要取笑俺一番,事實也正是如此。
真是冤冤相報沒時了。
當咱們都無計可施的時候一般都會去找觀音菩薩,但這回是觀音菩薩自己來找咱們了。原來她估計到她也無能為力,就前來給俺們指了一條陽關大道,叫猴哥去叫昴日星官來幫忙,免得拖久了延誤了戰機。俺還以為昴日星官是誰呢,原來是一隻大公雞。
俺有時就尋思,同樣都是動物界的,蠍子成了妖怪,公雞卻成了神仙。之所以出現如今地位的懸殊,都是因為想法的不同:一個正面、光明、積極,一個是消極、陰暗、叫人沉淪。善與惡,其實都只在一念之間。道理雖然簡單,卻有許多人都不明白,走上了做“妖怪”的那條路。
之前那蠍子曾經用它的毒刺蟄過俺,至今仍沒能報仇。所以,當它被昴日星官打回原形處死以後,俺終於忍不住上去用釘耙使勁兒地鋤了它幾下。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最好還是今朝有仇今朝報,哪管明日生何仇。
事出有因
世界上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事兒都讓人不得明白,比如火怕水,比如蠍子怕公雞,比如老虎怕貓。俺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俺只知道這些現象都是真的存在,比如下面的馬怕猴子。
那天,咱們正在前進,突地就來到一塊開闊地上,師父想讓馬走得更快些,只是不管師父怎麼拍馬的**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任然消消停停地正步走。師父叫俺老豬吆喝兩聲,說俺嗓門大,興許能讓馬跑起來。
可能是這匹馬經常看見猴哥欺負俺,覺得俺在這個隊伍裡沒什麼威信,自然它也可以不聽俺老豬的使喚。所以,當俺“嗷嗷”地叫了幾聲後白龍馬仍舊是正步走。
猴哥看不慣,掄起金箍棒就要去趕馬,只是還沒等金箍棒到它跟前,那馬就“哧溜”一聲跑沒影兒了。
當然,跟著沒影兒的還有師父。
猴哥跟俺分享了他的秘密,他說他往前在天庭當弼馬溫的時候天天想方設法地捉弄那些馬,結果把天上的那些馬全都整怕了。於是在那之後,猴哥的手段在馬群裡一傳十、十傳百,導致天下所有的馬都知道了。
從那以後,馬都比較怕猴子,特別怕姓孫的。
看來威信也不是一兩天就樹立得起來的。
遭遇強盜
約摸走了一二十里,俺遠遠地就看見師父了,他沒在馬上,而是吊在樹上。俺當時就尋思,沒想到師父也恁調皮,一個人跑到前邊兒盪鞦韆來了。
師父在盪鞦韆沒錯,但他不是主動的,而是被動的。
被誰?
被一夥在那裡收過路費的強盜。
原來師父走錯路了,本來朝東走的馬卻被猴哥嚇得往了西,結果很不幸就遇著了強盜。道路的不同就會導致後果的不同。
“強盜”這個職業俺並不十分反感,從本質上來講,他們跟俺還有沙師弟以前做土霸王的時候一樣,都只是想混口飯吃。做強盜其實也挺辛苦的,起早摸黑,風雨無阻。
猴哥叫俺跟沙師弟在路口等著,他前去探個究竟。沒過多久,師父就騎著馬跑回來了。還一邊跑一邊喊,徒弟們快跑,後邊有強盜!據俺所知,猴哥好像還在那裡吧,師父怎麼就單獨地跑回來了、並還叫猴哥的兄弟咱們跑路呢?如果真跑了,俺老豬真的是不夠義氣。當然,師父已經是很明顯的沒有義氣了。
別看咱們平時對師父恭恭敬敬的,其實俺咱們幾個在各自的心裡都藏有不為人知的小九九:猴哥看不慣師父孱弱、陰氣,看不慣俺老豬好吃懶做、沒有心眼,看不慣沙師弟沒有主見;師父看不慣猴哥喜歡打打殺殺、毛手毛腳,看不慣俺老豬色心不改,看不慣沙師弟沒有主見;俺老豬呢,最看不慣的是猴哥喜歡欺負俺,叫俺“呆子”,對師父俺也是有意見的,他不但囉嗦、沒見識,而且特別喜歡自以為是,俺對沙師弟的意見倒是相對較少。
俺不知道沙師弟的內心是怎麼想的,他這個人比較內向,有什麼事也不會跟咱們說一聲。他唯一回答爽快的時候就是在答應說“行”的時候。
過了好半天猴哥才回來,他說他打死了兩個強盜頭頭,其他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