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管理不到,又怎麼能夠很好地對其他人進行管理呢?再說了,只有你親口跟她講,才能表示你沒記前嫌,你們之間以前的那些過節也才能解開,兩個人才能冰釋前嫌。
清妹妹聽了覺得還是有些道理,說讓她再想一想。
第二天的時候,清妹妹告訴俺說她已經把咱們的那個決定告知小張了,小張剛開始還覺得很奇怪,後來才表現得很驚喜,說她從來都沒想到過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真是沒想到。另外,她還對清妹妹表示了歉意,說以前她的態度的確有些偏激,沒能很好地融入當時的工作,所以才導致了那些不愉快的發生。俺說對吧,人家其實還是蠻懂事地,只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讓她慢慢轉變,不光是個人的角色,而且還有社會的角色;一旦轉變過來了,做事的能力一定不會比早她出來的人差。
兩個人之間矛盾的激起往往需要雙方的共同參與,比如雙方共同埋怨、共同憤恨、共同仇視、共同誹謗;而兩個人之間矛盾的消除往往只需要一方的主動,主動向另一方表示友好、歡迎、認可。
如果說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是最容易找到的話,那麼那種東西就是藉口;如果說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是最難找到的話,那麼它還是藉口。前者是在由親密變矛盾的時候,後者是在由矛盾變親密的時候。
歸根結底,其實也不算什麼難不難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倘若當所有人都放不下所謂的“面子”的話,可以想象,地面上將到處都是冷冰冰的面孔,讓人的呼吸都感到困難。
果然,當小張上到領班的位置後,人就顯得要比以前容易溝通一些,特別是跟她周圍的同事還有陌生的客人。俺一直都覺得,要論做事的話,內向的人要比外向的人更具潛力;也不知道正確不。
————
沒過多久,清妹妹就告訴俺說小張想從領班的位置上退下來,重新做服務員;原因就是很不習慣現在這個領班的角色。清妹妹說小張告訴她的就這麼多,她也沒有進一步地問下去。
清妹妹說還是你去跟她,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能不能說服她,她好像還在生我的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客氣。
那天俺是下午去的酒店,客人不是很多,幾個服務員都站在前臺那裡,偶爾地聊著什麼,但沒見著小張的身影。
俺問其中的一個服務員小張在哪裡,她說她到廚房去了。
俺尋思她去廚房幹什麼?這麼多服務員都閒在那裡?還沒到廚房,小張就迎面出來了,手裡端著一盤宮保雞丁,見了俺連忙說了聲“老闆好”,之後就準備又出去了。俺把她叫住,問怎麼是她來端菜?小張說剛才外面的那位客人說菜稍微清淡了一點兒,所以就端進來讓廚師再回鍋一下。
俺招呼那幾個服務員,叫她們哪個過來把菜端過去給客人,之後就叫小張跟著俺去到了大廳後面的休息室裡。這間休息室原本是打算讓客人吸菸用的,但基本上很少有客人到這裡來,所以後來就把它一分為二,一邊繼續做休息室,一邊就當作是清妹妹臨時的小型辦公室;平時跟員工有什麼交代、又不好當面說的時候一般都是在這間小屋子裡面解決。
小張顯得很緊張,估計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麼錯。俺叫她放鬆些,說咱們今天只是聊聊天兒,不屬於工作範疇。聽了這句話小張才放輕鬆了些,像一個準備決鬥的戰士突然放下了戒備的戎裝一樣。
俺問剛才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服務員在那裡聊天你卻往廚房跑?小張說客人提出味道淡的時候她剛好在附近,所以就上前去應答了,本來她是想叫服務員過來端過去給廚房的,但她們都隔得遠遠的,都站在前臺那裡,甚至在看她們的時候他們反而把頭轉過去了;不得已就只好自己端進去了。
俺問她為什麼不叫其他幾個服務員,她說看到她們那一副冰冷冷的樣子就叫不出口了。
俺告訴她說,你的身份是領班,你的職責就是管理服務員、促進服務員以及酒店與客人之間的溝通,讓客人對酒店有個不錯的印象,而不是凡事親力親為;可以想象得到,照你這麼下去的話,就是有十個小張都是忙不過來的。
小張說,即便是我叫了她們、她們也不一定會聽啊?
你是領班,你有權利對她們的行為進行建議或者指揮;叫不叫是你的事,聽不聽則屬於她們的責任,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又沒能及時有效地進行處理、安排的話,那就是你的責任,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服務員沒能及時反饋、或者是不按你要求去做造成損失的話,那是她們的責任;如果客人有意見,是由服務員的不服從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