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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很快開張了。太白老兒的心腸很好,只要是看見穿得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的,一律打五折甚至不收錢,又因為老兒的醫術高明,每回都是藥到病除,所以很多人去他那裡看病的時候都穿得非常寒顫,結果老兒以老以實地以為他們都是貧下中農,所以經常減免他們的醫藥費。另外有些人看到老兒老眼昏花,就經常拿假錢來蒙他,老兒不知就裡,又總是上當。俺曾經不止一次地提醒他,最好去附近的眼鏡店配個老花鏡,不然總有一天你得喝西北風。老兒不聽,他說要是人們看見神仙戴眼鏡,豈不是要笑話咱們?俺無言以對,只好在心底恨恨地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些都是老二親口跟俺說的,每次說的時候都是哭喪著臉。

如今他又站在俺的面前哭喪著臉,卻又不是為了那些事兒。

於是俺顯得很不耐煩地對老兒說,有什麼事就說嘛,千萬別跟俺師父一樣磨磨唧唧的。

老兒嘆了一口氣道,哎,說來話長啊!(可惜後面沒有“那是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比二零零一年來得稍晚了一些”。)

老兒說最近千里眼送給他的那部變形手機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老兒指的變形手機俺也有一部,是千里眼跟順風耳開發了一種新型手機,據說一共有三百種功能,基本上所有常見的用品都能變出來,比如冰箱、洗衣機、健身器、旅館、賽車等等。

聽上去功能是挺多,彷彿無所不能,但它有一個缺點就是效能極度不穩定。

之前俺曾把它變成摩托車帶清妹妹上街兜風,結果它一下子又變回了手機,把俺跟清妹妹不管不顧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出盡了洋相,弄得清妹妹有差不多一個月對俺都不理不睬的。還有一次是下雨天,剛好咱們又沒帶雨傘,那次是清妹妹主動要求變把傘出來的,結果在快要收傘的時候它又變回了手機,把之前收集到的雨水全部一股腦兒地撒到了咱們身上;雖然沒挨清妹妹的白眼,但是從那以後俺就再也不敢隨便使用他的其它功能了,除了打電話接電話、發資訊之外。

不光是俺遇到過這樣的倒黴事,師父、猴哥、沙師弟、老龍王他們同樣遇見過類似的尷尬局面。師父有一次在講課的時候想把他變成一個擴音器,因為那天人特多;沒想到正講得起勁,變形手機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大的頭盔扣在了師父的腦袋上,跟奧特曼的頭盔一模一樣,結果引來了底下聽眾百分之八十的鬨堂大笑,另外百分之二十沒有鬨堂大笑的人是因為都笑岔了氣。猴哥是有一次想貼副對聯,但一時又找不到梯子,所以就把他臨時變成梯子使用一回;還沒等猴哥爬到頂端,梯子就又變回了手機,結果猴哥就那樣直戳戳地摔了個仰翻叉,據說**比先前更紅了。相比之下沙師弟就幸運得多,他只不過是把手機變成了冰箱用來儲存買回來的菜,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冰箱已經變成了一臺洗衣機,並且連夜工作把沙師弟放在裡面的菜攪了個稀爛。老龍王就比較倒黴了,他說有次他出差的時候,因為內急,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廁所,所以就急中生智把手機變成了馬桶,想解燃眉之急,沒想到才拉到一半,馬桶突然消失了,隨即出現的是一個裝滿水的浴缸,結果老龍王就像是在糞池裡洗了個澡似地,渾身上下都是便便老龍王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換手機,第二件事就是把之前千里眼送給他的那部手機丟進了茅房,以解切齒之恨。

俺尋思如今太白老兒遇到的情況極有可能跟咱們的大同小異,所以就顯得感同身受的樣兒對他說,哎,別說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老兒遇到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有兩件。

有天老兒的稱壞了大家都知道醫生用的稱跟咱們平時用的論斤的稱不一樣,它很精細。老兒想不能耽誤了病人,所以就把手機變成了一杆秤,可能是程式上出了毛病,變出來的稱表面上看是論克的,而實質上是論斤,比如一顆星本來表示一克,但實際上是一斤,加上老兒頭腦昏昏沉沉的,也沒有仔細想下一克跟一斤體積上有差別,只是認老理地認為稱是正確的,雖然奇怪,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往秤盤上添。可以想象,老兒名義上只賣給了病人一克,而實際上已經送給了他一斤,但他還恁是不知道。還好只是補藥性質的藥材,不然可能會鬧出人命。

沒有要人命,但幾乎要了老兒的命,因為那些都是他珍藏多年的天山雪蓮,價值連城;如今卻像賣菜一樣賣給人家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有次老兒把手機變成一個體溫計給人家測體溫。剛插下去沒多久,只見那根體溫計內的水銀柱就跟高速路上的跑車一樣、急速向頂端進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