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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麼鑽都鑽不完。一般來說,地表往下一定深度應該大多都是岩石層,只是俺這裡顯得有些蹊蹺。

快到晚上了,那幾個人叫咱們先回去,說他們趕夜也得把這裡搞清楚,明天還要去別的地方。

大概半夜的時候,家裡的電話突然響了。俺正納悶兒是誰這麼晚還會來電話,清妹妹就在那邊叫開了,一口一個“八戒快點兒”。

電話是那幾個加班的人打來的,他們說現場出了點意外,需要俺親自過去一趟。有了前面的教訓,俺以為是地基又坍塌了,於是趕緊叫了兩個工人幫手一起趕過去。

地基倒沒有塌,只是地基裡浸滿了一種黑乎乎的東西。

那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顯得很高興地說,恭喜呀豬哥,你這下可大發了,這下面全是石油啊。

眼前的情形讓俺有些接受不了,他們的話俺一時半會兒有沒有反應過來,只顧著傻乎乎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種因禍得福的心情,先前還十分沮喪,如今突然得到了這麼大一個驚喜,俺尋思除了傻笑之外估計也沒有別的、應景的反應了。

這個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得老快了,第二天天剛亮,全高老莊的老老小小都知道了。

中午時分,幾個西裝革領的人找到俺,說是某某開發公司的,專門為一些個體戶代理轉讓事宜,又或者是為個體戶提供管理資源,說白了就是搞中介的。他們十分細緻地把整個事情給俺分析了一遍,說眼前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自己把石油開採出來,自己找提煉加工,自己找相關的購買方,如果不懂的話他們可以提供有償的服務或者是資料;二是以控股的形式把油田讓出來,讓懂行的人來經營,自己佔部分股份,到時候只需坐在家裡等分成就可以了。

俺尋思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種。俺本來還想矜持一下的,又怕夜長夢多,於是就當場應承了下來。

他們辦事的效率很高,後一天就有人來跟俺談具體事宜了,末了還讓俺簽了合同。那合同有厚厚的一摞,害得俺足足看了好幾個小時。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油田的開發不需要俺操心,只有在遇到一些比較大的決議時才會徵求俺的意見;俺每年可以拿到油田百分之二十的淨收入。

真愛無罪

這塊地是從“魯班”的名下換過來的,只是他們沒有這個福分消受,如今讓俺老豬給撞上了。

當聽說自己曾經的地裡冒出了石油,“魯班”的老婆就眼紅了,跑到咱家來硬是要俺分給他們一些錢。從法律上來說,俺是沒有給他們錢的義務,但俺尋思這地以前確實是她家的,出現這樣的情況估計誰心裡都想不開,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錢啊,所以俺就跟她說等錢拿到手以後就分給他們一些。

魯班倒是個明白事理的,本來在他老婆來咱家之前是不大同意的,說既然事情都以成定局了,鬧事也於事無補,只能說明咱沒那個好命。後來聽說俺答應分給他們一些錢,就勸老婆別再多說了,回家聽信就是。他老婆不信,以為是俺忽悠他們,說了許多刻薄的話。

最讓俺老豬不能忍受的是,魯班的老婆最後竟然把風口對準了清妹妹,說她跟一個醜八怪好上了,說她以後會怎樣怎樣,反正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不是自己的過錯卻要自己來承擔,相信誰都不是那麼樂意。所以清妹妹當天晚上就大哭了一場,弄得俺老豬心神不寧。

俺打電話給魯班,說她老婆這樣做有些過火,錢的問題俺會再考慮一下。

之後幾天清妹妹特消沉,怎麼都提不起勁兒來;再加上她父母親的說辭,更是火上加油,沉鬱得更厲害了。俺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一來是因為俺老豬向來都笨嘴笨舌的,想到的也不一定能原滋原味地說出來;另外就是俺不知道怎樣來稀釋這種濃得化不開的、人們的歧視情結。俺老豬說什麼如今也是得道之人,不再是以前在高老莊興風作浪的妖怪。浪子回頭難道就不能得到原諒麼?倘若這樣,俺真想問一句,有誰沒做過錯事?

如果但凡在一個人做錯了事都不肯原諒,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所謂的“壞人”。如果總一味地去追究過去的傷疤,相信沒有一個人可以有足夠的勇氣生存下去,如果他找不到哪怕一個信念支點的時候。

人總是要向前看、向光亮的事物看才能進步,不然就只能在現實的泥潭裡掙扎、沉淪,直到完全迷失生命的方向。

如果與你無直接關係,如果可以做到,一定要原諒那些肯改過自新的人。

這個世界需要的是包容、寬懷和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