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聽猴哥這麼一說俺才低頭去注意腳下,巫師的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到俺後面去了,就彷彿那條腿根本不是他的一般,與他的身體完全錯位了。還沒等俺完全地抬起頭來,眼角的餘光又看見前面有個什麼東西飛過來了。雖然當時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俺還是條件反射地往後一仰,順利地躲開了。那個時候俺才看清楚,原來是巫師的拳頭。巫師的拳頭剛從俺面前收回去,俺又感覺到他的腳在發力了。當然,俺感覺到的只不過是那股勁道。這回俺已經來不及去細看了,只好藉助先前後仰的力道再使勁兒一翻,倒立起來之後就停住了,轉而叉開兩條腿旋轉起來。但巫師更聰明,見在上面他佔不到便宜,所以就趁俺倒立著的時候立馬蹲下身來,進攻俺的上身。俺順勢又倒了下去,正好壓在他後背上。只不過還沒等俺起身,巫師就一個轉身把俺的雙手擒住了,之後又一個跨腿把俺的腦袋夾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於是俺就動彈不得了。
巫師招呼後面的人拿繩子來,把俺綁了個結結實實。
下一個是沙師弟出場了,跟俺的下場大同小異,沒出二十招,沙師弟也被巫師捉住了。俺不禁在心底暗暗地佩服起他的術來。
猴哥和巫師的戰鬥可謂是非常精彩,如果俺的雙手沒有被綁住的話俺一定會為他們拍手叫好。沙師弟說這傢伙可了不得了,難怪他可以單獨帶這麼多士兵出來,原來是有真本事啊。話說猴哥正與巫師打得火熱。
雖然巫師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但猴哥同樣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兩個都不簡單的人物處到一起勢必會做出一件不簡單的事;所以猴哥和巫師之間的戰鬥就顯得非常不簡單。他們大概過了上百招,但仍然沒能分出個勝負,甚至連誰佔了上風都看不出來。
猛地,巫師大喊一聲,緊接著就倒退了好幾大步,之後一揮手,周圍計程車兵就都朝著猴哥的方向去了。士兵們並沒有與猴哥打群架,而是在隨著巫師的手勢不停地變換隊形,錯綜複雜。沙師弟說不好了,這巫師也會奇門遁甲。果然,士兵們排列出來的隊形在不停地變化著,以至於到最後完全脫離了巫師的手勢。跟先前咱們所遇見的那個道士佈下的陣一樣,這一次同樣看得俺眼花繚亂的,要不是有周圍的樹木做參照物,俺一定會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雖然俺能夠看清楚整個隊形的情況,但身處裡面的猴哥卻是不能看清楚這些的,這叫做“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在如此強大的陣容下,終於,猴哥的手腳也慢了下來,估計是被陣勢的眼花繚亂弄慌了手腳,到最後只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於是猴哥也被巫師的手下捉住了。
被捉回去之後,咱們三個被綁在了一個大廳裡的柱子上。城主與巫師都在那裡,城主對巫師說:你說先用他們中間的哪一個好呢?巫師圍著咱們三個轉了一圈之後在俺跟前停了下來:依臣愚見,先用他最合適。城主說:願聞其詳。巫師說:您看他肥頭大耳的,並且面相敦厚,精力一定最為充沛,先用他,一定能使公主的病情得到暫時的緩解。城主點點頭表示同意巫師的看。
之後巫師和城主就走開了,只剩下幾個看守咱們的人。
俺說猴哥現在咋辦?猴哥說最好是現在就走。只不過經過了剛才的一番打鬥,咱們的精力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要想逃走談何容易。猴哥說他辦。猴哥說完這話之後就一動不動了。沒過多久猴哥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呆子!呆子!俺向柱子上的猴哥望去,猴哥的聲音說呆子你別看了,那個是假的,老孫已經在你身上了。俺說猴哥你先別動手,要先把那幾個看守幹掉才行。猴哥說這個當然,之後就又不說話了。
沒過多久,旁邊的那幾個守衛全都倒下了。猴哥說別擔心,俺只不過是往他們的鼻孔了塞了幾隻瞌睡蟲罷了。
猴哥變回原形,把俺跟沙師弟都放了,沙師弟說咱們還是走吧,猴哥說不行,咱們得合力把那巫師幹掉才行。俺本來叫猴哥不要乾淨殺絕,但想到他戰敗了老豬,讓俺顏面盡無,所以俺還是猴哥的說。
咱們順著先前巫師他們離開的走廊一直向前,與外面的戒備森嚴不同的是,這裡面連個站崗的侍衛都沒有,只有偶爾一兩個丫鬟經過,但看見咱們之後並沒有大驚小怪,而是仍然低頭走路。俺尋思她們的修養也真夠到家的,看見這麼難看的咱們也不表示一下驚訝。突然間,從旁邊的窗戶裡伸出一隻手來,把靠最裡邊兒的沙師弟一下就拉了進去。從洞口望去,屋子裡站著的正是巫師。
猴哥惱火了,對俺說:奶奶的,呆子,咱們這回把大鬧天空的勁兒都使出來,就不信搞不定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