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看上去比較惱火,不禁埋怨起俺的貪吃來,說如果當初俺不去動她們的飯菜、不就什麼事都沒了?俺說老豬隻不過是餓壞了罷,哪兒能想到那麼多,再說了,當時是你說沒人住老豬才敢吃的嘛!你還敢嘴硬?猴哥更加惱火了。
算了!算了!沙師弟在一邊兒打圓場: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都少說兩句,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沒用的,咱們先歇息歇息,待會兒還得跟她們上山砍柴呢!猴哥這才偃旗息鼓下來。
剛剛躺下,猴哥就一個骨碌坐了起來,接著又跑到柴房的窗戶口上東張西望起來。沙師弟問:猴哥,幹嘛呢?猴哥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才回來,坐下後輕聲對咱們說:咱們逃吧!不好吧?沙師弟有點兒擔心:咱們不是已經答應人家了麼?再逃走那算哪門子事;再說了,人家那琴聲好不厲害,如果再被她們抓住那指定不會輕易就放過咱們。
雖然同樣怕那嗡嗡的琴聲,但俺還是比較贊同猴哥的說法,認為逃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俺這樣想是有原因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老豬怕幹力氣活兒,而砍柴挑水那些都是力氣活兒對不?怕什麼?逃走之後不讓她們發現、抓回來不就行了?就算那琴聲厲害,老豬就不信它還能傳到千里之外!
沙師弟想了一下,估計是覺得俺說得有道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又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沙師弟發出了反對意見,猴哥又陷入了沉思。
正當俺同樣在積極思考逃跑策略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沙師弟出去開啟一看,原來是剛才安排咱們住宿的大姐。
沙師弟顯得很客氣地問:大姐,有何吩咐?
女人朝咱們這裡面張望了一下,然後說道:莫非你們嘰裡咕嚕地在討論逃走的事兒?實話告訴你們吧,就別指望能了,乖乖地聽話做滿三天我們自然會放你們走的;逃走是沒門兒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斬釘截鐵,彷彿她們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咱們一定是插翅難逃。
見咱們的想法被她看穿了,俺急忙站起來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說道:好姐姐啊,咱們哪兒敢逃呢?你就放心吧,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老豬一定盡力而為!俺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兒。
女人斜眼看了俺一眼之後說道:最好那樣,不然的話被抓回來有你們好看!
俺和沙師弟忙不迭地回答說:好的!好的!您放心就是了!
好了,你們進去休息吧!女人說。
俺和沙師弟一邊往後退一邊回答說:好嘞!好嘞!
就在沙師弟要關門的時候,女人卻搶先一步把門帶上了。俺尋思這大姐真會體貼人,連這麼細緻入微的事兒都替咱們代勞了。
正當俺覺得美滋滋的時候,突然聽得“哐當”一聲響,好像是落鎖的聲音。
沙師弟一激靈,趕忙上去想拉開房門,但可惜怎麼拉都拉不開。
沙師弟回過頭來對俺和猴哥說:大師兄二師兄,不好了,咱們被鎖在屋裡了!
猴哥聽說後又一個骨碌站了起來,一溜小跑跑到了房門前,用力拽起來。很明顯,房門的確是已經從外面鎖上了,從門縫裡還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一把大大的鐵鎖。
臭女人!竟然忽悠咱們!猴哥勃然大怒,不禁叫罵起來。
沙師弟急忙“噓”了一聲,示意猴哥小聲些,但猴哥不管那麼多,仍然在那裡叫罵:臭女人,你給俺過來,跟老孫講清楚,憑什麼把咱們鎖起來?門外有女人的聲音響起來了:你們休得無禮!我們只不過是怕你們逃走所以才上的鎖,幹活兒的時候自然會放你們出來!之後門縫裡的那個黑影就閃開了,看樣子是女人離開了。
俺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急忙湊到門縫跟前喊道:好姐姐啊,待會兒咱們想噓噓那怎麼辦?外面沒有迴音,正當俺打算再喊一遍的時候,那個黑影又閃過來了,擋住了從門縫兒透進來的光線。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想方便的話那就喊吧,會有人來給你們開門的!之後那黑影又動了起來,彷彿準備離開。
好姐姐啊,那要是你們都不再、咱們豈不是要尿褲子?俺又急忙喊道。門縫裡的那個黑影稍微停留了一下,到那並沒有聲音傳來,之後那個黑影的消失了。
俺趴到門縫兒上朝外面張望。沙師弟拍了一下俺的肩膀說:二師兄,如果她們都不再的話那咱們就尿在這柴房裡得了,反正也只有三天時間嘛,又不會住很久。俺覺得沙師弟說得十分有理,所以也就撤回來了。
沙師弟說:大師兄,算了,咱們還是幫她們幹三天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