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人出去了。
吱呀。剛門,突然看見房門跟前蹲著一個道士,正把腦袋貼在門板上傾聽,見俺開啟了房門,那道士立馬驚慌失措地站起來紅著臉說:不好意思啊,我係鞋帶,繫鞋帶!看著道士遠處的背影,俺有點兒擔心了,為啥?因為他是道士。
正在悶悶不樂、舉足不前的時候,猴哥問:呆子咋啦?在跟誰說話?俺想了一下走回去對猴哥和沙師弟說:剛才俺在門口看見一個道士,俺開門出去的時候他正趴在門板上偷聽咱們說話,你們說這是不是有點兒蹊蹺?聽說是道士,猴哥和沙師弟同樣是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真的?猴哥大聲地問。噓!俺示意猴哥小聲點兒,說沒準兒他們又是房頂上偷聽呢,看來咱們已經被人家盯上了。這廟裡怎麼會有道士呢?這不是扯淡麼?根本就不是一個屋簷下的人嘛!沙師弟好像還不大相信。俺說你不信待會兒你自己開門看看好了,老豬現在要去上廁所了。
說完之後俺就朝門口走去了,不過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俺又折了回來,一把拉住沙師弟說:走,你陪俺去一趟。沙師弟說:二師兄你沒搞錯吧,上廁所還要人陪?俺說:咱們現在被人家盯上了,不宜單獨行動,結伴了還能相互照應一下,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猴哥哈哈一笑,說:呆子你恁膽小,幾個道士都把你嚇成這樣。沙師弟想了一會兒說:二師兄,關鍵是我現在不想尿尿啊!你現在不尿,待會兒你不還是要尿麼?提前解決還不一樣?俺憤憤地說。這回沙師弟徹底無語了,只好苦笑了一下說:那好吧,就跟你去一趟。
咱們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老和尚:你們這廟裡怎麼會有道士呢?老和尚說:哦!這寺廟一年得交諸多的管理費,我們和尚少,不划算,所以就把另一半租給了一群道士,他們就住在你們隔壁。沙師弟說:真新奇,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呢!
回去之後俺把情況跟猴哥說了,說道士們就住在咱們隔壁。猴哥大吃一驚,想了好半天才說:沒事,只要咱們不說話悄悄地睡一覺明天早上一走就過去了,不用管他們。但實際情況遠遠不像猴哥說的那麼順利。
晚上倒沒什麼,睡得很香甜,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干擾,真是不愧為佛門聖地。事情發生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早上咱們起床之後依然去灶房裡洗臉吃飯。猴哥說:呆子,你的牙膏還有沒?俺說:有啊,咋啦?猴哥說:來,給俺老孫用用。你的呢?俺問。早沒了!猴哥說。二師兄啊,來,給我也來點兒。沙師弟也湊到跟前了。
吃完飯後猴哥拿出了一疊錢說是香火錢,說是給和尚們打零用。老和尚見錢眼開,都眯成一條縫了。沙師弟說:人家也是情有可原的嘛,連交房租都成了問題,應該幫忙!應該幫忙!之後咱們就準備告辭了。
但才剛剛走到大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暴喝:站住!!!很大聲的樣子。咱們回過頭去一看,原來是幾個道士正怒氣衝衝地朝咱們走了過來。看到是道士俺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寒顫,不過俺表面上仍然裝作很鎮靜的樣子跟猴哥他們一起問道:啥事兒?道士走到咱們跟前來停住了,一共有五個。
其中一個繞著咱們走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咱們一番,然後說道:你們膽子倒不小啊,居然敢偷咱們的東西!偷東西?開什麼玩笑!於是猴哥走到道士身邊拉著他的手說:老哥,你可不要亂說話,咱們第一次見面,何時偷過你家東西?呸!那個道士用力甩掉了猴哥抓他的手,然後顯得很生氣地說道:第一次見面咋啦?這寺廟裡昨天晚上留宿的就你們幾個,咱們的銀子也正好是昨天晚上不見的,真有這麼巧合?不是你們還會是誰?是我們自己?是和尚老哥他們?道士說完後又恨恨地看了咱們一眼。
俺說:老哥啊,就算是你們的銀子不見了那也不能怪咱們啊,至少你得拿出點兒證據吧;不然老豬就要告你誹謗了。沙師弟也上前來說:是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銀子?咱們已經幾百年都不用銀子了;銀子到底是啥樣?少裝模作樣!道士顯得很生氣了。如果你們說你們不是小偷,敢接受盤查麼?我只要搜一搜,如果真的不是你們那你們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如果是你們那就對不起了。
沙師弟近到猴哥旁邊去小聲對猴哥說:大師兄,咱們就讓他們搜一搜好了,反正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俺上前制止沙師弟說:沙師弟你咋這樣想,就算局的人也還要搜查證才能搜身不是?更何況他們現在還不局的人,咱們憑什麼讓他們搜身?那叫侵權,比小偷的罪行還嚴重呢!
估計是見俺說得頭頭是道的,先前兇巴巴的那個道士把語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