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俯身掐了一朵鳳仙花,“姐妹間遇到了,閒聊兩句有什麼不妥的?”
雲夕微微睜大眼,主子此舉之意莫不是當做今日之事沒有發生,也就是不理會莊婕妤的示好?
“回吧,我也乏了,”莊絡胭可不想與莊琬青聯手做什麼,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沒多少腦子還對皇帝動了心的妃嬪不是?
這世界上,豬一樣的隊友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披著豬皮手裡卻時時拿著刀子在自己背後的隊友,莊琬青不可能誠心與她合作,而她也不相信後宮裡這種虛無的姐妹情誼,這種情誼與商場上的友誼更不靠譜。
“稟皇上,內侍監的太監求見,”高德忠見皇上低頭批閱奏摺,小聲提醒,雖然大多時候皇上都不會見。
“宣,”封瑾頭也不抬,批完手中的摺子,抬起頭時,恰好見到太監端著托盤垂首進來,裝作漫不經心瞥了托盤,伸手拿起桃玉閣的牌子,“就昭嬪吧。”
內侍監太監無聲退了出去,高德忠也跟著退了出去,叫身邊一個得用的太監去桃玉閣傳旨。昨兒晚上皇上才歇在桃玉閣,今兒又翻了昭嬪的牌子,當真有些難得。
“皇后娘娘,今兒皇上又翻了牌子,”和玉走至皇后身邊,“聽說還是去的桃玉閣。”
“昨兒皇上不是翻嫣貴嬪的臨月軒?”皇后放下手中的經書,語氣平淡道,“桃玉閣的昭嬪也是個可人兒,皇上偶爾多去兩次,也算是正常。”更何況這位在後宮中,實在算不上最得寵的,她也犯不著因為皇上連著去了兩次便坐不住,白白讓皇上不滿。
和玉見皇后這種神情,就知道她並不在意這事,便靜靜退了下去。
皇后繼續眼皮也不抬的埋頭看佛經,甚至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知是佛經開導了她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封瑾來桃玉閣的次數,算不得特別多,但是每日來桃玉閣都有不同的體會,昭嬪不及其他妃嬪多才多藝,但是與昭嬪相處起來卻十分輕鬆,他有時候甚至想,難道一個人心繫另一個時,就會萬事以那人為重?所以自己去桃玉閣,才會覺得輕鬆舒適?
車攆停到桃玉閣外,掀開車攆的簾子,便見到了月色下的白衣女子盈盈下拜的姿態,那頭青絲只插著一支碧玉釵,慵懶而多情。
“愛妃請起,”走近後,聞到的仍舊是那淡淡的清涼味道,封瑾心中的躁意頓時去了不少。
兩人相攜進門,屋內擺著的冰塊讓室內不顯得過於燥熱,封瑾在靠窗處坐下,把莊絡胭抱在膝蓋上,“朕記得愛妃與莊婕妤乃是姐妹,可對?”
“皇上政務繁忙,還記得妾與姐姐這等小事,妾實在有些意外,”莊絡胭極力讓自己的那點小崇拜不那麼明顯但是又能讓皇帝察覺,“妾與姐姐確實是異母姐妹,只是妾與姐姐自小沒有養在一處,與姐姐相處時日甚短。加之幼時姐姐比我懂事,父親便用姐姐來勉勵我,我人小不懂事,還與姐姐起了些矛盾,現在想來,實屬不該。”
封瑾聞言卻不怎麼在意道:“嫡庶有別,你與她感情不深,倒也正常。”
莊絡胭低頭羞愧一笑,卻不再言。
她明白皇帝的意思,作為皇帝,自然不想後宮的女人結黨拉派。加之皇帝還是皇子時是嫡出,當時似乎有位皇子因為其母受寵的原因,在後宮中甚為霸道,現在封瑾能說出這種話,還當真不奇怪。當然,這話中是否話裡有話,她就不敢肯定了。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她不能與莊琬青走得太近。畢竟今天莊琬青找她說了一會兒話,現在皇帝就提起這事,也不知是恰巧還是警告。
封瑾見莊絡胭這個嬌羞姿態,揮手讓屋內其他的人退下,然後打橫抱起莊絡胭往床邊走去。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這樣的詩詞卻不足以形容身下女子,封瑾撫著手下膩滑的肌膚,滿足的翻身下去,聞著其身上淡淡的香味,“愛妃這身肌膚,當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莊絡胭裝作嬌羞的把頭埋進皇帝懷中,心裡卻感慨,果然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在床上都會說好聽的話。
一個好好的明君,玩什麼詩詞調戲?這種隱性的男人劣根性,看來皇帝也具備。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章送上,必須去躺了,下午要睡到自然醒啊T…T
PS感謝多那嘎一童鞋兩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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