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見她一臉是笑的模樣,只好答應自己會用早膳才出了熙和宮。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他的這位昭賢容臉上的笑幾乎便沒有散去過,連帶著他也忍不住多笑了不少。
“皇上今兒興致很好呢,奴才好些日子沒有瞧見皇上這般開懷了。”高德忠見皇帝這個模樣,一邊扶著封謹上了御輦。
“你又知道了?”雖是責備的語氣,封謹卻帶了絲笑意,“昭賢容的確能讓朕開懷。”
後宮的女人能讓龍心大悅,便是最大的勝利了。高德忠回頭看了眼熙和宮,能讓皇上花心思去對待,又能讓皇上這麼開心的,昭賢容是這後宮裡的獨一份了。
莊絡胭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獨一份,用過早膳梳好妝便帶著宮女出門了,坐在步輦路過御花園,看著滿地的落花與泥土混合在一起,她呼吸了一口氣,雨後的空氣果然格外清新。
“放肆,你這個老貨滾到一邊去!”
莊絡胭猛然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不由得偏頭朝另一邊看去,看到的不過是幾歲大的孩子,正一腳踢在一個老太監身上。
“這是誰呢?”莊絡胭挑眉看著那個小孩,長得挺可愛,做出的事卻不那麼像樣。
“回娘娘,那是二皇子殿下。”聽竹小聲回答。
莊絡胭一行人的動靜被對方發現了,他先是迷茫的看向幾人,待看清後,立馬沉下了臉,“原來是你,就是你害得寧母妃被父皇不喜的,你這個害人精。”
莊絡胭神色平靜的任由二皇子對自己辱罵,等對方罵得差不多後,才慢慢的開口:“看來二皇子殿□邊伺候的人沒有教你什麼叫規矩,更沒有讓二皇子殿下知道什麼叫仁愛之心,本宮會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請示給你換一□邊伺候的人,免得帶壞了你。”
二皇子聽到莊絡胭的一席話,立刻就氣得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本殿下的事情,自己沒能耐給父皇生下孩子,還管到別人身上去了。”
這孩子還真不像胡採萱養出來的,胡採萱那般沉得住氣的角色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口無遮攔的皇子?
在後宮中說話這把不注意,當真把自己當成普通人家的孩子了?
二皇子身邊伺候的宮人早已經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吭,聽到二皇子說的這句話後,更是恨不得把腦袋藏起來。
宮裡誰人不知昭賢容受盡皇上寵愛,這流產一事誰敢在其面前提及,偏偏二皇子是人家痛哪戳哪,這不是捅人心窩子麼?
別說二皇子現在已經沒有寧妃娘娘護著,就算胡良儀現在還是寧妃,二皇子這樣說話,傳到皇上耳中,也是要受責罰的。
果然待二皇子說了這席話後,昭賢容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最後一行人只是默默的離開,連斥責二皇子也沒有,可就是因為這樣,一干子奴才更加的提心吊膽了。
“喲,昭賢容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景央宮裡,柔妃見莊絡胭臉色蒼白的樣子,不鹹不淡道:“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多謝柔妃娘娘垂愛,嬪妾無事。”莊絡胭淡淡一笑,但是在場諸人還是能看到她笑中的不自然。
皇上連續兩晚宿在熙和宮,而且她們也聽聞皇上今早離開熙和宮時心情仿似不錯,怎麼著昭賢容看起來面色還這麼差呢?
待諸位妃嬪全部退下後,皇后才揉著額頭道:“弄清是怎麼回事了嗎?”
“回娘娘,奴才打聽到了,說是昭賢容今兒早上遇到二皇子了,見二皇子打罵一個年邁太監,便說了兩句,哪知二皇子轉頭就對昭賢容破口大罵。昭賢容見二皇子言行粗鄙,便說要向您請示換一換二皇子身邊伺候的人。哪知二皇子竟說昭賢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去管教別人。”
聽到自己生不出孩子這幾個字時,皇后微微皺眉,“這二皇子確實沒規矩了些,不過這事昭賢容既然沒有提,我們便也不去招惹這種閒事了。”
“是,娘娘。”管事太監低聲應下。
皇后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流產是莊絡胭心頭之痛,只是對方難受與她又有何干?
莊絡胭在回到熙和宮之前,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神色也是懨懨的。回到宮裡後,略用了兩塊點心,便到床上睡了,就連午膳也沒有用。
乾正宮裡,封謹聽說莊絡胭未用午膳後,皺著眉頭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朕今天走的時候,昭賢容還好好的。”
“回皇上,奴才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若不是方才遇到熙和宮的福寶,奴才都還不知道昭主子心情不好了。”高德忠頓了一下,“只是今天聽在御花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