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誰知道如果這姓陳的真的輸了,會不會暗地裡對自己實施報復呢!
可惜喬揚想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有人卻以為她是心裡發虛,又被自己想到的那個巨大的利潤所迷惑,自然不肯就此罷休。
“哎喲,這彩頭、懲罰都說好了,又說不比試,當我是你消遣的物件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這個比試我還真的非比不可了!”姓陳的看著喬揚急的臉色都有些變了,越發覺得喬揚不過是個花架子,那什麼品酒只是玩的噱頭而已,眼看著自己就要到手的名錶和年利,豈容放過?
見這人一付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喬揚心裡甚是無奈,話到這個份上,喬揚也無話可說,對著方氏兄弟很是為難地攤了攤手,坐在一邊再也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楊堅鋼牙一咬,大手一揮,心道就算是自己白為人做嫁衣好了,大不了這個公司自己一撤了之,以自己的能力北京總還有他楊堅的路可走。
所以此刻的楊堅頗有些壯士不去一復返的氣勢,一不做二不休,從辦公室拿起紙筆,刷刷刷就寫就了一份比試約定,這可是喬揚第一次以酒為賭,也是她三十年人生旅途中的第一次意義非凡的“賭博”。
方涵淼到底是律師,拿過楊堅寫就的約定,仔細地進行推敲,不多久一份合約式的賭約就出臺了,上面一二三寫明瞭輸者各自必須承擔的責任,贏者各自可以享受的權利,然後比試雙方分別簽下了名字,公證人自然是方氏兄弟和楊堅,外加今天在公司值班的財務經理四人。
一式三份各自收好,看著手上的合約,喬揚的臉色有些不平靜,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剛才玉鐲已經警告她,這是唯一一次賭酒,如果以後再以酒為賭,玉鐲將關閉品酒的功能。
不過這玉鐲倒似乎也有些氣性,明確地告訴喬揚,如果不是這個姓陳的過於飛揚跋扈又實在貪婪無度,玉鐲還不屑與他比試,因為他的品酒能力根本就不用開啟她這個作弊器,喬揚就可以輕輕鬆鬆地贏了此人。
但如今為了好好的整治這個人,玉鐲充分表現出她的嫉惡如仇,非要好好戲弄戲弄一番不可。
這讓喬揚有些哭笑不得,臉上的表情自然有些糾糾結結,這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有著各自不一樣的理解。
方涵森的理解是喬揚可能從來沒有與人打過賭,而且還是如此之大的賭注,自然有些緊張和惶恐,他的心裡更加堅決了最後要用那個匪夷所思的比試手段。
楊堅的心裡卻很是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悲壯,喬揚的表情看在他的眼裡,有著複雜的情緒,有替他悲哀的,也有替他惋惜的,更似乎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歉意。
方涵淼的心裡多半與方涵森想的差不多,但他比方涵森對喬揚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信任感,他就是沒來由地相信喬揚絕對不會輸,現在喬揚的表情如此糾結,無非就是心裡對把品酒當成一種賭搏有些不能接受罷了。
姓陳的倒十分樂於見到喬揚的表情,喬揚的表情越糾結,在他看來就是越沒有底氣的表現。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帶著名錶,每天躺在床上,身邊有美女作陪,等著楊堅送錢上門的美好未來,臉上不由掛上了貪婪而猥瑣的笑容。
楊堅見事已到此,收好合約,神色間恢復了往常的豪氣,大聲宣佈了這個品酒的規則,讓站在一邊的財務經理去自己辦公室重新拿來了紙筆,分別放在長會議桌的兩端,又在紙筆邊上各放好兩隻酒杯,等到準備就緒以後, 楊堅宣佈品酒比試開始。
喬揚閉上眼睛,將右手自然地搭在玉鐲上,一方面是修復自己的精神,另一方面也是暗自與玉鐲進行溝通。
慢慢地喬揚的臉色平靜了下來,等到她重新睜開眼睛,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清冷的面盤上只有淺淡的微笑,整個人給人以安詳寧靜又信心十足的感覺。
方涵淼正準備拿過開瓶器,開啟其中的一瓶酒,只見姓陳的手一揮阻止了他的舉動,方涵淼是喬揚那方的人,他不能放心讓他來開啟這瓶紅酒。
“這個酒,不能讓你來。這樣吧,你來開!”說著姓陳的指向在一邊看熱鬧的財務經理。
這裡的幾個人,除了這個財務經理還能讓他多少放下些許戒心以外,其他的幾個人他都不放心。
楊堅看了眼喬揚,見喬揚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於是招手讓自己公司的這個財務經理上來開瓶、倒酒。
這個財務經理倒是個妙人,公司裡今天如此熱鬧,他倒可以一直如同一個隱形人一樣不被人關注,但需要他出面的時候,卻也大大方方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