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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水也別樣血紅。

“救人!”祠堂裡打鐵出身的管事五哥,操著他那錘鍊鐵器的鐵錘,斬釘截鐵地道:“此等英雄人物,便不是我洪門兄弟,也該捨命去救!”

分舵的堂主,拄著那柺杖,搖頭撫著那花白的長鬚,慢慢地向那正對著門的上位走去,邊走邊道:“道士洑的分舵,已有煙消雲散四十年了。當年,他們人馬可是比我們強多了,有的大哥,還是天佑洪起事時和清狗面對面廝殺過的好漢。那時也去為了去打救一個外鄉的兄弟啊,我那時,還是麼排,鳳尾老麼啊,大哥叫我去聯絡道士洑的兄弟,結果人家嫌我們是老弱殘兵,幾句場面話交代完了,就讓我們不要參與了,呵呵,人是救下送上船走了,但第二天道士洑全部六十多號兄弟被漢陽營圍殲,連同家人老小,無一倖存啊”

張陳氏,仍跪在地上,但已不再哭泣,這時門外有兄弟喊道:“誰?二狗你來這裡做什麼?”

“阿炳哥,我找我師孃。”卻是張老拳師的大弟子。

張陳氏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尖叫道:“二狗,你等等!”聲如夜梟掠空。

她轉身徑直走到香案前,叩了幾個響頭,立起一條腿,從綁腿間抽出匕首,這時有兄弟要衝過去擋她,卻被管事五哥等人擋住,只見張陳氏奮力往腿上刺了一刀,把刀一拔,已幾乎搖晃著跪不穩了,她咬牙又刺了一刀,那血已死命的湧出,臉色已蒼白得和宣紙似的,卻見她把刀拔出,周圍人眾,都聽到“咔”的一聲響,只見那張陳氏“呸”了一聲,卻吐出兩顆斷牙。

舉起刀來,那手已顫抖不止,往下一捅,竟刺在青石磚上,匕首折成兩截,張陳氏慘笑道:“罷了,天意如此,終不讓我全了義氣!五哥!”那管事五爺已轉過頭不敢望她,卻聽她又喚道:“五哥,你三十年前送我的這把匕首,我一直儲存得很好,想不到今夜卻弄斷了它”那聲音叫在旁人耳間,仿似厲鬼索命,但那五哥卻覺得別樣溫柔,望著那跪在血泊中的張陳氏,三十年前那水邊柳樹下的陳家小妹扎著辮子的模樣,把心口撞得發痛,當下點了點頭走到她身邊,那張陳氏釋然一笑,把半載匕首插進心窩,五哥奮力把大錘衝那匕首把上一敲,那匕首透體而過,帶著一股血箭插入張陳氏身後三步的青石板上。

張陳氏捂著心口,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血從嘴中拼命湧出,這時門外那二狗又喚了聲:“師孃!”張陳氏終於拼了最後一口氣喝道:“報仇!報仇!”立時倒在血泊當中。那五哥慢慢走開,別過頭去,那堂主坐在上位,搖頭道:“她三刀六洞已交代清楚,不得再向她嫁在鄰鄉的兩個女兒下手。”眾人點頭稱是。那祠堂外二狗只聽了師孃聲音不對,便要衝進去,望風的兄弟哪裡肯放?最後聽到報仇,含恨指天喝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轉身去曬穀場糾集同門師兄弟去了。

第一卷 十年 第三十三章 鳥雀

“三排柳阿六。”

“我在這裡。”

“你騎我家的馬,馬上去縣裡報官,說族裡老人長輩讓你去報信,有人要去劫犯。不可到的太快,也不可到得太慢,你可能行?”

“能行!”

“你去。”柳阿六抱拳一揖,快步向外跑出。

分舵堂主嘆了口氣,道:“盡人事吧。”說罷一整臉色,老態盡去。

把須喝道:“六排陳景順。”

“陳景順聽大哥吩咐!”

“你無家小,你去。”

“是。”便有一人站在左邊。

“九排郭阿炳。”

祠堂外望風的阿炳叫大哥點到他名,連忙交代身邊兄弟,快步入了祠堂。

“你父母已逝,可有牽掛?”

“小弟妻兒”

“現在就讓老麼送她們母子過江,可還有牽掛?”

“再無牽掛!”

“你去。”

“聽大哥差遣!”阿炳也站到左邊

五道嶺的宿營地,大牛憤怒地一拍桌子,全然不理傷口又再滲血,對朱慎怒道:“放屁放屁!師父說要堅持游擊戰!你居然讓俺們把錢拿去做生意呢!老子捏死你!”

朱慎一點也沒有平時的猶豫和萎縮,嘿嘿一笑,冷冷道:“二師兄,累死這麼多師弟,你還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師父在時不老說什麼人生而平等嗎?你是師兄咱們也平等,反正誰願意留下的,就留下好了。不怕告訴諸位,學生便是要去開妓院!”

說到這裡,朱慎突然激動了起來,舉著雙手比劃道:“不自由,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