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測試銅火帽裡最大裝藥量。把幾十顆銅火帽放在一個皮袋裡,在太陽最猛烈的時候繞著城堡跑十圈。胡仁自己又一次首先進行了這個遊戲,只不過腰間皮袋裡的幾十顆銅火帽一丁點兒雷汞也沒有裝,而在接近城堡正門100碼時,胡仁才從角落裡調包了早就準備好的皮袋,那裡面可是貨真價實裝滿雷汞的銅火帽。到達正門時,交給貧民們砸響以證明沒有作弊。
這個測試胡仁命名為:上帝的測試。
就是在開始奔跑以前向上帝發誓將不會停下,並以最快速度奔跑。
教區的神父黃昏時也跑了一圈,因為他的年老,所以圍觀者還是同意胡仁把遊戲的獎勵付給神父,但神父氣喘乎乎地表示他是為了證明: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不懼怕任何對於信仰的挑戰。然後把銀幣給周圍的貧民讓他們去分享,自己則馬上回去,玩賞胡仁送給他的來自東方的瓷器和字畫等藝術品。
就這樣,當七八個貧民被輕度炸傷、一個被炸得重傷,付出了五十枚銀幣之後。胡仁基本確定了裝藥上限,並已儲備了幾百個雷帽。這太讓他開心,他弄了一支前膛肯塔基來福槍,在槍管後部參照弗格森後裝線膛遂發槍開了一個活動的小門,這是改裝最方便的法子,如果去製造槍栓的話,必定又要弄彈藥一體化針槍,不然也太浪費了,而胡仁沒有那麼錢和時間。
最近他已停止發放那兩個遊戲的獎勵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錢了,蘇京和陳甦鴻去倫敦時已帶走近百兩黃金,加上胡仁這兩週來的折騰,如果不是用一些瓷器和蘇繡和原來古堡的主人交換了庫存的糧食和肉乾,也許他就要用到跟著他在古堡住下的愛麗絲的那八十個金路易的私房錢了。
在倫敦的蘇京也明顯感覺到經濟上的壓力,當他再一次從臺爾森銀行查不出從法國匯來的款子時。陳甦鴻倒並不在意,他認為大師兄一定有難言的苦衷,他深信陳宣必定有法子在他們用光錢之前把款項匯來。
蘇京苦笑著用套著白手套的手,入鄉隨俗的把禮帽扣在頭上,對陳甦鴻說:“走回去吧?我實在怕再花錢了。”陳甦鴻並不反對,他在武當山上當小廝,還擔過米上山呢,走一點路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兩位小紳士走在迷霧瀰漫的倫敦街頭,突然蘇京問:“你說,如果大師兄下週還沒匯錢來”
“不用擔心。”陳甦鴻笑了起來:“羅瑞子爵在尋找人替他決鬥,因為他向對方發起決鬥時,並不知道那人是個劍術高手。”
老荊病了,比較嚴重,晚上的更新堪憂。。。。
第二卷 去國 第二章 謀定
決鬥在三天後舉行,羅瑞子爵卻已經從四天前就坐立不安了,米雪兒。菲弗美貌下的心靈,是否真的如漢普斯勳爵形容的那麼不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從四天前羅瑞子爵在郊遊中,感到出言不遜的漢普斯勳爵不單汙辱了米雪兒,更汙辱了自己時,向他發出決鬥的挑戰之後,所有知道的人,無不用一種望著死囚的眼光憐憫的打量著他。
因為從印度支那回來的漢普斯,不單是軍隊中公認的劍術高手,更是經歷了二十一場決鬥不敗的人,其中二十場乾淨利落的讓對手提早去見上帝。十五場用手槍,六場用劍。羅瑞子爵在發出決鬥的挑戰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但現在他明白了漢普斯接受挑戰時故意把決鬥時間放在一週後時,嘴角那抹陰笑的味道。
他就是要讓羅瑞恐懼,在不停的恐懼中走向崩潰,羅瑞在身邊的朋友裡,找不到一個願意代替他去決鬥的人。甚至羅瑞提出把封地的一個幾十戶人家的小農莊作為代價,也沒有人敢於代他去決鬥。
這不只是漢普斯的劍術導致的,更大的原因是羅瑞家族的政派雖然有錢,但羅瑞的人緣實在太差了。這時米雪兒的聲音懶洋洋地從起居室傳了過來:“閣下,難道你不能請別人代你去決鬥嗎?我真為你害臊,連一個真正的朋友也沒有,我甚至要為你擔心,到時是否能請到證人。”
羅瑞快步走到起居室門口,有些厭惡的打量著這個妖嬈的女子,他現在對於漢普斯說的米雪兒出賣她的丈夫令他被判死刑,只為了得到錢去買一份投資債券的事,無端地有些相信了。但不論如何,羅瑞還是保留了一位紳士應有的風度對米雪兒說:“夫人,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事。”
這時管家上來報告他憂鬱的主人,有一位客人來訪。是那位來自遠東的貴族。
“我的朋友,你怎麼憔悴成這樣?”陳甦鴻笑著打趣,語氣中全然找不到他連馬車錢都要省的拮据。陳甦鴻毫不客氣的拿起雪茄剪,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