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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十年 第十九章 厄困

今天加上這次更新近六千了;算了還了昨日不足四千的債;呵呵;手快抽筋了。

胡仁卻聽耳邊劉逸成苦笑道:“胡兄弟,江湖恩怨,愚兄只能為你掠陣了。”說罷劉逸成便後退了三步,胡仁一陣厭惡之感湧起,事到臨頭,送槍托侄的王駒如是,為其殺官造反的劉逸成也如是。

這時對面那公子哥聽了梁富雲的話,便點頭道:“好,那你去。”說罷不知從哪摸出一卷書,竟旁若無人的邊踱邊看起來,梁富雲一跺腳,示意讓其他七八個壯漢給他掠陣,招呼也不打,抽出魚鱗紫金刀便直向胡仁撲去。那猴精模樣的漢子,此時跑到那公子哥身邊問道:“劍哥,小六能放倒那廝麼?”

“不能。”公子哥抬眼掃了一下場面,又低下頭去看他的書。

官道上黃土飛揚,偶有行人見這架勢也早已遠避,那拉車的馬雖然老王拼命扯著韁繩,仍不住的後退。那紫臉紫刀紫電般殺來,劉逸成在邊上把心提到嗓子眼,手心全是汗水,那怕是自己和胡仁夾擊,怕也接不下這一刀!

接不下,就退。

胡仁從梁富雲撲過來時就開始後退。

面對這個勢同瘋虎的武林高手,憑後世學的那幾招空手入白刃去對陣,那是找死。

梁富雲仗刀衝了三步,胡仁退了五步。

梁富雲的紫臉上此時全然沒有先前的猙獰之色,此人跳躍倒退,並且始終都保持著十步左右的間距離,在這個距離上,根本無法發揮手裡長刀之利。並且其勢若蝴蝶飄逸,幾是無跡可尋,江湖之中,卻是從沒知曉哪個門派有這種功夫。他卻不知,發明這種有名的蝴蝶步的西方拳擊奇才,此時也未曾出生。但梁富雲江湖成名已久,據說其師父都沒學會的、祖師爺勝英的甩頭一鏢也在他身上重現,此時雖見胡仁步伐怪詭,卻又那肯善罷干休?

挽了個刀花梁富雲一個虎跳裹著無數黃沙,重又向胡仁撲去,胡仁只見一團黃影襲來,分不清是哪個方向,只好舊伎重施,誰知落地時踏到地上一顆石子,若他腳上所著是夾了鋼板的作戰靴,倒也無礙,可此時足下卻是那千層底布鞋,當下一個踉蹌,晃了一下身子,那梁富雲剛從沙塵裡現出身影,大喜,長嘯一聲搶上幾步,又蹂身騰空一個蒼鷹撲免式,向三四步開外的胡仁撲去。

這時那公子哥抬起頭,那猴精拍掌笑道:“小六要得!”

“未必。”那公子哥淡然道。

只見這千均一發之際,胡仁突地一個前撲,腳下一拔,那顆石子堪堪向空中撲落的梁富雲臉上擊去,眼看梁富雲臉上就要開個醬染坊,卻見那梁富雲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扭頭一甩,烏黑髮亮的髮辮正中那小孩拳頭大的石塊,但這一滯,手中刀原式斬落,雖把地上斫出足有半尺深刀痕,卻只削落胡仁一對布鞋的千層底。

一直在看書的公子哥突然抬手把書擲了出去,急道:“刀下”

“嗖”的一聲,是胡仁丟擲的刺刀穿過那公子擲來的《論語》,這時梁富雲百忙中回刀護背,劉逸成在邊上心中暗歎可惜,只聽“叮”一聲,胡仁的刺刀帶那《論語》撞上魚鱗紫金刀,這時那公子哥“留人!”才堪說完,卻聽“啊!”一聲狼嚎鬼叫響起,梁富雲把持不住鬆開的魚鱗紫金刀,與那把串了《論語》的刺刀一起雙雙落地。

因為胡仁腰上彆著兩把刺刀,除了串著《論語》和魚鱗紫金刀一起落地的弗格森後裝線膛線刺刀之外,還有一把鋼質稍遜的刺刀。但也沒有人可以在被一把印第安式Brown Bess前裝滑膛槍的卡座刺刀,擊斷臂骨且射穿上肘部的時候,仍能反手握住四十幾斤的魚鱗紫金刀,梁富雲是武林高手,但武林高手不是蜀山仙俠,所以梁富雲也握不住。

胡仁不是江湖中人,講江湖道義、點到即止的絕不是一擊必殺的狙擊手,胡仁此時已毫不留情地用臂彎從身後夾著梁富雲的脖子,一手把他的辮子繞在臂間扯住,但待一個發力,就要把梁富雲的頸子拗斷。

卻聽一聲沉喝:“快把六哥放了!”

胡仁不理那臉色發白、不停用腳尖蹬踏地面、用左手毫無意義拉扯著他右手的梁富雲,抬起頭,只見一高大漢子手持雪亮鋼刀架在車伕老張頸間,打著擺子的陳宣也被一個大漢在車廂拎到車頂棚上,那大漢喝道:“快放了六哥,不然我摔死這小孩!”

這時突聽劉逸成急道:“江湖恩怨江湖了,尋仇雪恨生死由命,那有打不過人家就脅持小孩的?”

“放屁!”那漢子單手拎著陳宣衣領,撩起衣襬摘出一塊應是官府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