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中行進的騎兵俯下身子衝鋒,他們又前進了兩百碼,這時敵人的火炮響了起來,在他們的身後揚起高高的沙塵,沒有一個人被留下,匆促而定的標尺,除了給勇士充當禮炮,再也沒有別的意義。
堡壘裡值勤計程車兵叫醒了同袍,他們開始用密集的火力向一百碼外的敵人開槍,儘管滑膛槍在這個距離上,除了帶給這些大英帝國計程車兵心理安慰以外,沒有其他的用途。但事情總有萬一,有一名並不是最靠前的、起碼離堡壘有一百五十碼的騎兵被其中一發幸運的槍彈倒黴的命中,他從馬上摔了下來,手中的酒瓶在地上摔破,烈酒挾著藍色的火焰把剛爬起來的騎兵包裹,他在火焰裡發出一聲慘叫,向前衝了兩步,就倒了下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反胃的肉香。
除了一匹戰馬因為突然著起的火焰而人立起來,其他的騎兵並沒有因此造成什麼影響,他們向左或向右壓著身子,雙膝夾著駿馬,在離堡壘三十碼的地方,他們擲出了手中點燃的酒瓶。大約有三分之二也就是十幾個燃燒瓶斜斜在被擲入堡壘中,隨著玻璃和陶瓷的碎裂聲響起,藍色的火焰一下子讓那工事通明,如點著的燈籠,裡面還沒有來得及穿上火紅制服的英國皇家陸軍,在火焰中狂奔慘叫。
騎兵很快就繞開了堡壘的正面,。四散的向這邊奔回。這時大陸軍和法國陸軍的火炮也開始發射了,因為這個年代除了臼炮,其他的都是平射炮,如果騎兵沒的繞開,很難在火力壓制時不把自己人一起埋葬。約克敦還擊的炮火,在黑暗中充滿盲目性,在炮彈落下的火光裡,騎兵矯健的身影安然無恙的閃過。華盛頓舉著手裡的望遠鏡,大叫:“幹得好!”
三十名騎兵,除了那名被命中之後、落馬又被自己手中的燃燒瓶點燃的之外,在這一輪約克敦的炮火還擊中,只有兩名士兵沒能回來。胡仁本來是建議他們用手榴彈的,但他們都沒有練習過手榴彈的投擲,而這個年代沉重的手榴彈,除非是職業軍人,否則很難保證投擲質量。
他身邊的胡仁咕嚕了一句,如果華盛頓注意到的話,他會聽到這句和在法國援軍營區舉著望遠鏡的羅尚博伯爵一樣的話:他們的漫無紀律性,挽救了他們的性命。
胡仁一揮手,陳甦鴻就吹響了哨子,法國援軍那五百名士兵開始了奔跑。胡仁舉起望遠鏡,很快搖了搖頭,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大陸軍的兵員素質太差,而且又大都沒受過投擲手榴彈的訓練,胡仁更願意用大陸軍,如果他們能保證分開出發,同時到達的話,當然,大陸軍的素質決定他們不能保證做到這一點,所以胡仁才找羅尚博伯爵要了五百人。
不單胡仁發現問題,連羅尚博伯爵也在罵那些士兵笨蛋,因為為儘管他們按胡仁說的三四人一個小組,不要列方隊,甚至每個小組都有一個持著手榴彈,後面拖著極長的導火索。但他們太習慣於方陣了。
這還真是形散神不散,胡仁苦笑起來,雖然五百人分開出發,三四人一組,沒方陣的樣子,但跑了五百碼以後,在炮火中,漸漸就集結成一個不規則的方陣,彷彿每個人都自動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時一輪英軍的炮火傾洩過來,那五百名法國士兵就被一下子削去一個角,還沒等胡仁心痛,剛才被擲入燃燒瓶的堡壘裡,可能是其他工事的補充或仍有幸存者,也響起了槍聲!
儘管法國士兵還離那堡壘比較遠,沒有人因此倒下,但一旦進入射程,一被拖住,對方火炮就打過來了。這時撤是撤不回來的了,胡仁一咬牙,對陳甦鴻說:“吹號,第一套密碼,讓丹尼爾派人去把那堡壘炸了!”
兩個身影隨著小號聲的結束,從那座堡壘的側翼躍起,向目標奮力的奔去,但他們還沒有跑出一百碼,一輪炮火就把他們掀飛,在空中他們攜帶的炸藥包殉爆,連一聲慘叫也沒有,四散的肢體隨著炮火轟起沙土迸飛。
胡仁緊捏著拳頭,他舉起望遠鏡,又有兩個身影跑了出來,讓胡仁惱火的是,這兩個人跑出不到三十米,約克敦轟隆射來的炮火居然讓他們又跑回去了!然後丹尼爾他們吹起的小號聲:命令無法執行,重複,命令無法執行。
“狗日的!”胡仁一輩子最瞧不起就是懦夫,他一把扯開身上的作戰服,露出結實的胸肌,對陳甦鴻說:“叫那剛回來的二十幾個騎兵再去一趟!”在身邊的騎兵隊長聽到了馬上搖頭說:“不,不!州長閣下,你答應我們只要扔出手中的酒瓶就行了!上帝作證,你殺了我吧,我不想被燒死或被撕成一塊塊!”
胡仁一腳就把騎兵隊長踹翻,邊上警調連小孩紛紛要求去執行任務,胡仁苦笑望了一眼這些還沒到自己胸膛高計程車兵,對他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