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換成和謝司沒有任何戰火情誼的藍小鐵去行動部,謝司再搞出什麼蠢事,被秘密處決是絕對指日可待的。
藍小鐵在招娣的陪同下敲開了愛麗絲的門,他把胡仁的信交給愛麗絲,冷笑著說:“我向以為,美豔和智慧可能會反比,但在你身上,我推翻了自己的觀點。如果想不通,把信給你叔叔看,應該能得到一些建議,保重。”
關上門出來,招娣對藍小鐵說:“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這真的讓我很內疚”
“唉,這也是個苦命人。”藍小鐵說完,突然笑了起來,這時他臉上才出現了少見地合符年齡的俏皮,笑著對招娣說:“得了吧,你還內疚呢,你心裡不知多開心呢!去了佛羅里達,不正可以省下大半津貼不用給郵差?我給你算算,倫敦到巴黎的郵費,是佛羅里達到巴黎的多少倍來的?一個月起碼二十封吧”
藍小鐵被招娣一腳踹開,他笑罵說:“好,等我把王國棟灌醉了,帶他去開洋葷行,行,姑奶奶,我開玩笑而已,彆扭耳朵,讓人見到我多丟份,啊!”
秦劍見藍小鐵被招娣一路追打著過來,也笑道:“還是要勸國棟慎重考慮他的終身大事才行。”於是戰火便燒到秦劍這裡來了,不過他可不比養尊蓄優的藍小鐵,一個別臂擒拿就把招娣按住,秦劍鬆開招娣,正色說:“別玩,把她門口的崗哨撤了吧?嗯,我親自動手。藍大偵探和謝司中校去聯絡一下感情,你們倆有趣,少校領導中校。呵呵。”說話間向藍小鐵使了個眼色,藍小鐵會意眨了眨眼,攬著謝司走開了。
“藍小鐵是個好人。”雅克布讀完了信,這麼對愛麗絲說:“胡仁的信裡,說這筆錢算是從七年前請你幫手照顧這班孩子到現在的津貼,然後說你可以離開自由地去旅行,也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但他提出,如果去他身邊,很可能會有刺殺,戰爭等等的危險。其實,我覺得去他身邊才是最不危險的。”
愛麗絲不解地說:“為什麼?這麼多錢,加上我從藍小鐵那裡弄到的積蓄,我們可以去買下幾個農場了!對了,藍小鐵這死孩子,怎麼可能是好人呢?”
雅克布搖了搖頭,這個侄女還是要好好敲打:“也許我們拋開所有的顧忌,來討論孩子,你的前途。你不能保證,在別人的面前保守和胡仁的秘密。否則你將無法解釋這七年去了哪裡。那麼,我不知你是否有注意報紙,胡仁在倫敦貴族圈裡的聲名,比查理九世②更加血腥,他連問一句‘我這個小角色扮演得怎麼樣?’都不會。根本不論信仰,不論立場,只因為他高興,就可以把一位貴族甚至連他的廚子,秘密地請走,然後要麼按他的思路來談判,要麼去上帝那裡控訴他的不義。
孩子,凡是到了有能力和胡仁對抗的貴族,沒有人會為了你,去和一個可以在炮火中馳騁的瘋子作對,絕對沒有一個人會這麼做。再說吧,我想,城堡的吊橋盡頭,對於你我來說,就是格里維廣場①。”
在古堡去倫敦路中的山丘上,拔開長草,秦劍身披偽裝網趴下,在纏繞了布條的槍管下,那加刻了導軌的槍握木上,安裝上胡仁最新設計的行動式三腳架,然後把鋼芯空腔槍彈裝入,塞入一個裝了黃色火藥的紙包,關上小閂,靜靜的趴在那裡,遠遠望去,和那剛剛泛綠的衰草渾然一體。潛伏在他身邊,同樣臉上塗抹著油彩的,是舉著望鏡的招娣。
“我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機密!”愛麗絲尖叫起來。她就要瘋了。
雅克布搖搖頭:“我想通了這一點,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快樂地留在這裡,孩子,從我們見到胡仁的那一刻,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我們知道了他們太多的東西了,從他身邊的廣州一期有多少人,他們從哪上船,他們在廣州商行的名字,現在已基本都是軍官的廣州一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我們都知道孩子。其實,只要我們知道,倫敦大偵探藍小鐵的老師——神秘的福爾摩斯,就是胡仁,已經足以決定我們的命運。”
“那麼,藍小鐵這死孩子真是好人?”愛麗絲抱著枕頭,眼淚已經在打轉。
“是的,如果他不把你禁足,就只能在我們離開古堡以前,留下我們的性命。你記得羅瑞嗎?對,就是那個要和藍小鐵決鬥的貴族,他在漢普斯勳爵帶著女男爵來找藍小鐵的時候,就死了。我專門留下那天的報紙,報紙上說是暴病,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他死的原因是他知道:福爾摩斯就是胡仁。只有死人是可靠的。所以藍小鐵絕對是個好人,你瞧這封信,胡仁並不見得對你有什麼留戀,如果在幾年前你收到這封信,絕對我們會離開,那麼,也許我們就會去和羅瑞見面了。”愛麗絲狠狠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