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和恭維,不是出於階級差異的需要,而是出於他對一個等待愛人七年的女子的敬重。
房間過了一會,終於開啟了,愛麗絲有些疑惑地望著門外的招娣和謝司,招娣少見地在愛麗絲面前露出微笑說:“我們到客廳去好嗎?”愛麗絲猶豫了一下,從沒有一位信使會主動來訪問她,他們都和見鬼一樣避開她的眼光,然後在凌晨或者其他她想不到的時間逃離城堡,也許是自己發出要自殺的威脅,起了效果。
不論如何,這是一個好的轉變,愛麗絲很快就點點頭,走在女主人的位置,引領謝司向客廳走去,而招娣沒有和平時一樣虎視眈眈地用監視的眼光盯著她。走在最後面的招娣,望著愛麗絲的眼光裡,透露著同為女性的憐憫,儘管是東西方價值觀和道德觀不同的女性。
“我想您有必要作一個心理準備。”謝司摸了摸鼻子,不太敢抬頭去與愛麗絲對視,他喃喃地繼續他的話,以至愛麗絲需要請他重複一次才能聽清:“我想州長他不清楚您被限制,不,應該是囚禁,請允許我用這個詞,我相信州長如果知道這種情況,他一定會馬上來解救您脫離!”
“哈哈。”愛麗絲掩口毫無笑意的笑了兩聲,然後說:“不錯,一個很有新意的籍口,然後呢?然後你會告訴我安心等下去,你一定儘快去通知他我的情況?也許我必須告訴你,不要低估女人”
謝司猛地一下立正站了起來,向愛麗絲行了個軍禮,他激動地說:“不。我會留下,然後等州長的回信。如果州長親筆寫的信裡拒絕讓您去見他,我就算以生命為代價,也要把您帶到他身邊,去問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招娣中尉,不必你提醒我,我知道我現在是一個漢人,但不論什麼人,我相信一位沒有任何過錯的女性,不應如此被對待。”
“對不起。”招娣的眼眶發紅,因為她之前已從謝司的話裡隱隱約約聽出,對愛麗絲限足並不是出於胡仁的授意,同是女人,她不能阻止自己對愛麗絲的同情。但她首先是個軍人,猶其在謝司連名字帶軍銜一起稱呼她時,更提醒了她這一點。
所以哨子被吹響。這個古堡已不是七年前的古堡,按胡仁的授意,所有在幾內亞被淘汰的十五六歲士兵,被全部送到這裡駐守。也就是說,這裡有兩個完整的加強排兵力,加上原來的廣州一期和護士班,已經接近有一個連了。
很快的客廳被包圍,招娣仰起頭以使一些液體不會淌下來,她對謝司行了個軍禮:“中校,很抱歉。這裡我是最高指揮官,而和您並沒有隸屬關係,現在你聲稱要在上級沒有指示的情況下,干擾這裡的防衛,我必須限制你的自由。這是我的職責。”
“我很清楚,幹得好,中尉。你很優秀。”謝司很坦然的回禮說。他勢若無人的坐下,對愛麗絲說:“別怕,小姐,我已經啟動了州長給我的緊急聯絡人,信應該會很快被送出,如果一個月內沒有回信,說明緊急聯絡人已不能把信送達或不能把回令送來,那麼這個基地可視為叛變,我可以自由行動。您必須相信我,作為警衛隊的中校,我雖然不可能和州長一樣在幾百門的大口徑炮火中任意馳騁,但我有足夠的能力帶你離開,把你送到州長身邊。招娣中尉,在我沒有實質性的行為之前,你不能解除比你高兩階以上軍官的武裝對吧?”
“是的,長官。”
“那麼很好,請幫我準備房間和晚餐,我再說幾句就離開。”
“不用了,讓他走吧,我相信胡仁沒有忘記我。我不堅持去北美了。”一直沉默的愛麗絲突然站了起來,疲倦的揮了揮手,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也許這只是一齣戲,但愛麗絲已經害怕去知道真相了,起碼他們必須演這麼一齣戲來留下自己,也就夠了。愛麗絲在漫長的等待中已耗盡了銳氣,在她心裡,如果萬一胡仁真的表明不讓她去北美,也許還可以接受,是的,這個問題沒有她表面上瞧起來那麼尖銳,她害怕的是胡仁給她一筆錢,然後讓她自己離開。
如果在五年前,那麼對愛麗絲不會有什麼傷害,但現在守望已經是一種習慣,她害怕連守望都不能繼續下去。
“請等等。”謝司突然叫住愛麗絲:“小姐,我這麼做,不是基於是對您美貌的愛慕;而是出於一個軍人的忠誠。我不止一次聽州長在感嘆:愛麗絲在這種天氣裡,不知又會在倫敦的哪個派對玩到多晚才回去;天氣這麼好,愛麗絲應該吵著出去遊玩吧,藍小鐵應該給她派多點護衛,要是讓英國佬知道她和我的關係,那可不好玩。嘿,丹尼爾,你說我是不是傻了?藍小鐵現在可是倫敦的大偵探,我居然不放心他?”
愛麗絲猛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