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最怕的是出爾反爾,所以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就不要隨便再改。微微,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們既然決定了也就算了吧,再說,小雅也需要你陪陪她。”
其實錢靖之所以說這話,也是有目的的,因為他已經猜到了文雅的七八分心思,雖然他不是完全贊成小雅的做法,但自己也覺得應該留住微微。既然文雅的爹爹也是不拘世俗的人,那麼把微微帶去他也不會太訝異吧?而且,這一路他可以好好和微微談談,不管以前是什麼,現在眼面前的蕭劍人這麼好,又很喜歡微微,如果可以的話,這妹子就不要再去做人家的小老婆了。
蕭劍和錢靖是多年的好朋友了,錢靖自然是最瞭解他也最信任他的,也希望他能夠和微微在一起,給微微一份幸福。於是錢靖說:“小雅,我們回頭再好好收拾一下行囊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落下的,微微也收一下東西,我們走吧!”說著,對小雅眨眨眼睛。小雅雖然直白,卻很聰明,立刻明白了錢靖的意思,笑著對蕭劍說:“哥,我們收拾東西去了,你幫幫微微啊!”
他們扶著錢姑進了屋子去,於是片刻之間就只剩下了微微和蕭劍。
等他們走後,錢微微有點不知所措,蕭劍看在眼裡,便說:“微微,小雅說話就是這樣,你不要管她,要不要我幫什麼忙?”
這不說不知道啊,一說之下,幾個人的態度便出現了明顯的對比,錢微微發現,蕭劍的言語中竟是這麼可親,自己剛才雖然也沒有生氣,但終歸是現在感覺比較舒服一些。於是她溫柔地笑道:“蕭劍哥,我不會計較的,你放心吧,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蕭劍見到錢微微的美麗笑容,只覺得心中一蕩,自己和微微之間雖然沒有表白,沒有約定,但面對這樣聰慧溫柔的女子,自己的一番付出也算是值得的。這些日子蕭劍一直在幫錢靖的忙,其實就是為了等微微。蕭劍這也還真是難得,叫他這樣一個習慣了拿劍舞刀的男子,來忙忙碌碌地端茶倒水,確實難為了。
“不辛苦的,微微,只要見到你能養好了傷回來,我就很高興的。”蕭劍說。他歷來不會對女孩子表示特別的關心,能對錢微微說這些,算是最高境界了。他在心裡還始終認為,那一劍是錢微微替他受的,所以這一劍,是他們的緣分。
“這回我們又要到杭州去,留下蕭劍哥一個人照顧這裡,又要辛苦蕭劍哥了。”錢微微說,她對這個溫和的男子不能不說沒有好感,只是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好哥哥一樣,和錢靖一樣讓人放心和信任。
“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大娘的!你的傷剛好,又坐不慣馬車,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小雅從來都是男孩子一樣的脾氣,未免有不周全的地方,你回去幫她收拾一些必備的東西也好。”蕭劍說。
坐不慣馬車?錢微微從來不知道自己坐不慣馬車,當時上京時她始終是昏迷的,什麼也不知道,四阿哥也沒提起過,所以她很驚異地問道:“蕭劍哥,我坐不慣馬車嗎?”
“是的;你忘了?你受傷的時候”蕭劍說。
“我受傷的時候?怎麼了?”錢微微問。
“馬車送你回京城的時候,你一直在暈車啊!”蕭劍性子靦腆,不好意思說起他和四阿哥輪流抱著微微的事兒。
“哦!好的,蕭劍哥,我會注意的,謝謝你。”錢微微說。
蕭劍不打算再說這個話題,便沒話找話地說道:“你今天也累了吧?總算回到茶樓了!呵呵,我給你泡茶去吧,好久沒喝我們那種茶了吧?你也重溫一下。”
“蕭劍哥,還是我來吧。”錢微微說。
“你剛剛回來,還不熟悉這裡的一切,還是我來吧,你也看看我現在的手藝如何。”蕭劍笑道。錢微微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擺弄著那些細碎的茶具,有些感動。沒想到這個外形高大粗糙的男人卻有如此細緻溫和的心,就像心裡藏著一塊溫潤的玉,不,是沒有雜質的水晶。
他將來應該有最暖的幸福,錢微微想。
蕭劍很快地沏了一壺茶來,正是“一壺春”的花。茶,有桂花香氣的那種,錢微微只覺得這香味真是沁人心脾,想來是許久沒有接觸到了吧,這種味道便如初次識得時那麼香洌。
只輕輕抿了一口,那香洌便入了心去,無比美好的滋味在舌尖和腦海中回味良久。錢微微這才驚奇地感受到,外形粗獷的蕭劍,泡茶的功夫實在是不賴,比自己似乎強多了,真是沒想到。
忽然又想起昨日花園中泡茶的一幕,為什麼自己泡的茶滋味這麼一般呢?可能還不如小丫頭泡的?記憶中自己是很會泡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