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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天一早,江曉風發現自己不僅沒有穿越回現代,還果真就有人來叫:“格格,福晉說書房裡的墨,要在四爺下朝之前磨好,四爺就快回來了,請您快些。”

磨墨?讓自己磨墨了?真的就幹活兒了?不過比自己想的輕鬆許多嘛,還真沒想到!昨晚經雙兒一說,江曉風原來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穿越不回去,既然是人家的大丫頭,就只有做牛做馬,洗衣做飯,不想,這格格的處境,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勞累,磨墨就可以。

其實這格格固然不是一般的丫頭,是丫頭和主子之間的人物,卻也沒有江曉風頓悟到的這般輕鬆,只不過因為大家都知道她的來歷,所以看著四爺尊敬恩人的面子,都不好得罪,還是比較照顧她的,否則,她一個剛來的侍妾,又不得四阿哥喜歡,怎麼就可以到四阿哥的書房去?

這磨墨的活兒可輕鬆得很,江曉風隨手就拿起硯臺來,可是過了一小會兒,江曉風卻發現這看似輕巧的活兒沒有那麼簡單。

首先,江曉風實在搞不清楚要加多少水合適?其次,磨到什麼程度合適?要說這活計還真不是自己拿手的,不是力道太輕,便是使多了勁兒,而且,雙兒也不在,也沒個問處。江曉風記得以前書上寫到有關墨汁的描寫時,用的詞語好像是“又細又勻,濃淡相宜”,可是真要做到好難啊!不是力道不夠,那墨化不開,就是力道太大,墨汁裡的顆粒太大了一會兒,江曉風便覺得手好酸,對於自己這種沒有足夠經驗的人,磨墨這樣的事兒還真的是很有難度。

一個不小心,江曉風覺得好像加多了點兒水,弄得墨汁也濺了出來。哦,老天!江曉風趕緊用那種很瀟灑地抽餐巾紙的動作,習慣性地拿過桌上的紙來準備蘸墨汁,擦桌子,她可捨不得自己的新衣服蹭上去然後被弄髒了,今兒一大早在雙兒的指導下穿上了這身簇新的旗裝,自己還覺得挺新鮮的。

“你幹什麼呢!”一個冷淡的聲音問道,江曉風一聽就知道是昨天那個人。這麼冷的聲音?一定恨我了吧?今天不能再得罪他了,不然還是有點兒對不起古代老爸。於是江曉風趕緊說道:“四爺早上好,我在磨墨呢。”

四阿哥心裡覺得奇怪:什麼叫早上好?現在確實是早上,那是不是希望這早上都好好的?哪見過這種請安的?希望這早上好好的,這倒也說得過去,可不是好到要拿著我那上好的宣紙擦桌子啊!

“你拿的什麼?”四阿哥看著江曉風的手,冷冷地說。

“我拿的桌上的紙啊,不是用的嗎?”江曉風不由得滿腹疑問,這家人的餐巾紙敢情是做擺設的?

“誰叫你動我上好的宣紙?”四阿哥說。

上好的宣紙?江曉風對什麼筆墨紙硯從來不感興趣,也沒有研究過,自己學的是電子資訊,只喜歡和電腦打交道,畫圖也在電腦上搞定。而且,自己隨手扯過來,真的沒有注意,唉,這下真的完了。

四阿哥見她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但顯然是一副不想認錯的樣子!再一瞥,見那硯臺裡磨得清淡稀疏的墨汁,還飛濺出幾點來,此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硯臺說:“早上好?你是存心的吧?”

“存心什麼?”江曉風覺得好委屈,自己奮鬥了一早上,剛才不過是因為疏忽用了一張宣紙,沒有功勞也有一定的苦勞嘛,卻竟然沒一點點好臉。

“還說這不是存心的?好,我叫你看看你磨的墨是什麼樣子!四品典儀的女兒,就連磨墨也不會嗎?”四阿哥見她還一臉的無辜,實在受不了這個不管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的女人了,拿筆蘸了一點兒墨汁,奪過江曉風剛才準備擦桌子的紙來,刷刷地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遞給她說:“你自己看看吧!”

江曉風接過四阿哥氣呼呼地扔過來的紙,展開一看,那墨跡實在是淡的就像江曉風是心地不地道的墨汁販子,捨不得把純正的東西給客人。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水加多了?看來水不能多。

此刻,窗外正是陽光明媚,那寫了字的紙就好像在光線中頗有自知地暈染開來,在一無是處中展露著一點點墨香,表示自己還是墨跡。這時候,江曉風根本不敢抬起驕傲的頭來了,只在心裡傷感地覺得,冤啊我!只見那些暈染開的墨跡,在光線的忽明忽暗中,似乎有了一種憂鬱的淡墨色,不,淡藍色。

然後,她清楚地聽到了一個忍無可忍的聲音在耳邊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到書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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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笨小孩 。。。

聽到這句話時,江曉風真的覺得心裡就像下雪一樣寒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