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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雙兒見到格格和四爺以這樣的形式出現,不由得小小地愣了一下,心裡十分疑惑,格格不是送衣服給四爺去的嗎?不是擔心四爺喝醉的嗎?怎的就自己醉了?

“雙兒,伺候格格洗漱。”四阿哥說。

錢微微已然昏睡過去,面對四阿哥冷淡的臉,雙兒也不好多問什麼,只是麻利而輕巧地幫錢微微洗了臉腳,散了頭髮,然後輕輕地把她扶到榻上。錢微微確實是醉了,雙兒幫她洗漱的時候她竟一點兒沒有意識。

“格格太累了,又喝了酒,我來吧,有事兒再叫你,你先去休息吧。”四阿哥對雙兒說。

聽到四阿哥的話,雙兒心裡一陣欣喜一陣著急,欣喜的是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四爺終於留宿在了這裡;著急的是格格如果半夜醒來,發現四阿哥在屋裡,會不會犯了牛脾氣,趕走或者得罪了四爺

她,錢微微並不記得曉風如何,她是喜歡四阿哥的,根本不會這麼做。

雙兒出去了。

四阿哥坐在榻邊好好地看著錢微微,小丫頭這種睡著了還迷迷糊糊的樣子,讓他心動,只覺得心裡有一團小小的火苗在跳躍,催促著自己要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輕輕地把唇湊了過去,只沒想到錢微微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著了。四阿哥只得尷尬地對自己笑了笑,幸好這樣的情景沒有人得見。

睡著的錢微微並不安分,畢竟是喝醉了酒,一會兒說熱,一會兒又說渴了,四阿哥便依著她,一會兒蓋好被子,一會兒鬆開些被子,一會兒又端過水去湊在唇邊四阿哥面上對人冷淡,確也是一根筋的人,若有喜歡的人絕不會輕易走開去。他這晚上也不叫雙兒,自己耐耐心心地伺候著。

四阿哥先是在燭光下呆呆地看著她,越看越覺得看不夠,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迷盅什麼的,看她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女子而已,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種情緒。但他只能自己偷偷地自嘲地笑笑。

錢微微一直沒有醒,四阿哥雖然心裡有撲騰撲騰燒著的小火苗,終還是捨不得把錢微微弄醒,他期盼她清清醒醒地和自己靠近。

到了後來,更深露重,四阿哥感覺身上頗有些涼意,而且自己也確實覺得倦極了,便輕輕攬過錢微微,蓋上那薄薄的軟被,準備抱著這個軟軟的身子和她一同進入美夢。不過就在這瞬間,錢微微嘟囔了一句什麼,象抱大枕頭一樣抱緊了四阿哥的身子。

她說什麼?

四阿哥把耳朵俯近了她的嘴唇,雖然錢微微此刻的話語不僅很輕很輕,而且含混不清,可是抱著她的四阿哥還是聽明白了,她是說:“小禛”

小禛?四阿哥心下一動,驀然想起那次她因為燙傷昏迷時,也是叫的這個名字,當時這一句“小禛”真的叫自己胸中有了無限的感慨。今日這一叫,讓本就有些花痴狀態的四阿哥,心中分寸盡失。

“曉風。”四阿哥失聲叫到,把錢微微使勁地往深裡抱,他想讓她化在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要離開

可錢微微對於四阿哥這洶湧的情緒不僅沒有任何地呼應,而且竟然翻過身又不再有任何動靜了。唉,只是她的夢話,就是把自己當大枕頭了,四阿哥又只好無奈地想,閉眼睡過去。

四阿哥還是有些不解:她為什麼白日裡對“小禛”沒有什麼反應,倒是睡著了會叫他呢?

四阿哥不曾想到,現在錢微微已經忘記了一切,又怎麼會記得這個名字?她只是一種靈魂深處的潛意識罷了,這種潛意識是揮之不去的。

因為昨日喝多了酒,晚上又伺候了錢微微好一會兒,還走了好些時候的神,所以畢竟是沒有睡夠,到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四阿哥眉目之間頗有些倦意,還有些睡意未消。當然,那些眼睛稍微有神一些的,便能看出這個平日裡總是嚴謹,而且一絲不苟的人,有著些許的不同。

十三阿哥是個口快之人,見到四哥有和平日的一絲絲不同,便有些擔心。於是等到散朝的時候,就拉過四阿哥,有些忐忑地問:“四哥,嫂子她昨晚”

十三阿哥這話沒說完,一起散朝出來後,走得近的人已經齊刷刷把眼光投在了四阿哥身上,心裡都不免有些玩味地笑道:稀奇啊,歷來在紫禁城號稱不好女色的四阿哥,竟然也有為了女人一臉睏意的時候?嘿嘿,一定是整夜未眠吧?不知道是個什麼女人?有意思有意思!這些人的眼神中自然多了一些“看好戲”的成分。

四阿哥本是特別善於觀察和思考,性格冷靜又心機深重的人,只是這時候滿腦子裡想著錢微微可愛的模樣,並沒有注意到別人對自己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