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關自己什麼事兒呀,根本就不想動,正睡得香呢,所以也沒有什麼反應。
“微微,該走了。”好像是這樣子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又在說。
“嗯?別吵了,我很累,讓我好好睡會兒吧。”錢微微有些含混不清地說。
“那我抱你回屋睡吧。”那個聲音似乎是回答自己說。
回屋?聽到“回屋”,錢微微一個激靈醒過來,問:“到家了?”
“是啊!”四阿哥說,錢微微還躺在他的懷裡,他十足耐心地等著她醒來。
就是這醒來的同一時間,錢微微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可是和平日不同的是,他的臉離自己這麼近,而且身子好像還貼著
錢微微自己本能地掙扎著要從四阿哥懷裡跳出來,只開口說了“我,我,你,你”便“騰”地紅了臉,自己剛才沒有和他怎麼樣吧?
錢微微雖然生性爽朗,還是被自己嚇了一小跳。這會兒才驚覺自己剛才真的睡著了,卻不是靠在席邊,也不是在什麼軟軟的被窩裡,而是躺在他懷裡,怪不得這麼舒服自己怎麼搞的,不僅真的就睡過去了,而且還被一個男子捉在懷裡,最要命的是這個男子又是自己喜歡的,自己剛才沒有失態吧?沒有抱著“軟席”不放吧?沒有說夢話吧?
“你終於醒了,這麼一小會兒也睡這麼香?呵呵,不想動就別動,我抱你回去吧。”四阿哥抱緊了掙扎著要跳出自己懷抱的錢微微,故作平靜地說。他看著錢微微紅了的臉頰,和難得見到的緊張和羞澀,心裡竟然覺得有點兒高興,他就喜歡看她這種樣子。
“不行!”錢微微很確定地說,就要夠過手去掀那轎子的簾子。
“你這是要掀開簾子,叫所有人都看見我抱著你嗎?”四阿哥笑著說,並沒有放開錢微微。
這被人瞧見不就更有笑話說了?他說的也對啊,自己只怕要越描越黑的!錢微微心裡暗暗地說道:“一隻狡猾的狐狸!哼哼!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以後還能怎麼辦?”這樣想著,這邊只好收回了伸出去夠那簾子的手。
“呵呵!”四阿哥瞧見錢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縮回了手,知道她是被自己說的猶豫了,心裡一陣高興,便笑道:“怕別人瞧見嗎?那你假裝睡著了,人家便不會在意,都知道我是抱了一個睡著的人;如果真有人要問我了,你就假裝睡熟了,這樣的話你便不會不好意思的。”
對這樣的主意,錢微微頗為無奈。這就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偏偏就碰上了萬一。你說自己在路上睡著了做什麼?讓他抱著了也不知道又是為什麼?唉,一朝被人抓住了軟肋,便失去了掌握主動權的機會!雖然四阿哥說的這個辦法實在是掩耳盜鈴,但錢微微也只好依了。
於是錢微微閉著眼睛,假裝成睡著的樣子,縮在四阿哥懷裡出了轎子。
其實明白人都知道,這大晚上的,誰會來看轎子裡的人是不是摟摟抱抱的?再說大家都知道曉風是這府里正兒八經的侍妾,又知道她受寵,只關心她怎麼還不生孩子呢,誰又會來關心四阿哥是不是抱了她?
錢微微顯然是欠思考了。她剛才不過是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也就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進入思考周密的狀態,也就是尚處於意識半迷糊半清醒,還沒有有更多思考能力的階段,所以不會周密地想到這些。
四阿哥當然是抓住了她的這種狀態,和這種心理,讓她聽了自己的話,乖乖地躺在自己懷裡,於是他便覺得真好,真舒服。
錢微微雖然是上了四阿哥的一個小當,但她不僅沒有想到,還覺得其實醒著躺在他懷裡裝睡,也蠻舒服的。
錢微微第一次深深埋在四阿哥的懷裡,她聞到四阿哥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是那種花。茶?她心裡驚異極了,他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香味兒?
於是她抬起頭輕輕地問:“四爺,你是戴了那種茶葉的香囊在身上嗎?”
“什麼香囊?什麼茶葉?”四阿哥低頭看著錢微微水靈靈的大眼睛問。
“就是裝了‘一壺春’的那種茶葉的香囊啊!這香囊一般人不會用的,也不會想到,但那種味道很特別,很好聞的。”錢微微說,聲音很輕柔。
“哦?味道很好聞?那是什麼味道?”四阿哥有些驚奇地問,他不知道最早發生在茶館的關於香囊的故事,也不知道這樣的香囊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錢微微怎麼聞到這種味道的,自己從來沒有聽誰說起過,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就是把茶葉和花瓣裝在一起”錢微微說。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