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啊”
他在心裡嘟噥了一句,除了阿福,我才不稀罕別人呢。不過這話他沒好意思說出來。
常老爹聞言抬頭看了眼常軒,大皺其眉:“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想著她若是不能尋一個好親事,你就認了她做妹妹,養她一輩子。”
常軒頓時呆住,擦了擦額角的汗,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爹,你怎麼不早說,這當然沒問題了!”
別說一個乾妹妹,就是十個乾妹妹,他也認了!
常老爹點了點頭:“那就好。”
常軒終於不用再擔心後,抬頭看看自己爹的臉色,開始想著舅舅那邊的事兒:“爹啊,你和舅舅都說了些什麼,怎麼惹得他把你轟出來了呢?”
舅舅雖說脾氣暴躁性子倔強,但平時待自己還是挺心疼的,如今氣到把自己趕出來,看來是真得被惹怒了。
常老爹聞言,眼中暗了下,淡淡地說:“也沒什麼,不過是說起當年的事,他生氣了罷了。”
常軒小心地試探道:“您沒說沉魚姑娘的事兒吧?”
常老爹點頭:“說了。”
常軒心裡抓心撓肺,爹怎麼說話這麼簡單,他只好繼續問:“舅舅怎麼以為呢?他以為你會娶了那個姑娘?”
常老爹搖頭,落寞地苦笑了聲:“ 沉魚才多大的年紀啊,我不過是把她當做女兒一樣看待罷了,可是她人小,沒見過世面,倒是聽他爹的話非要跟著我。你舅舅聽了這個自然不高興。他覺得既然這姑娘對我有意,把人帶回來總是不對的,說不得我早年也幹過這樣的事,說不得你娘就是因為這個氣病的。”
常軒頓時無語,舅舅的歪理總是很奇怪,不過舅舅恨自己爹恨了這麼多年,仇人見面脾氣暴躁下也可以理解的。
常軒乾脆又問起常老爹關於那個沉魚的事兒,這才知道,其實常老爹原本的打算是先給沉魚尋夫,若是尋不到便找個好人家嫁了,萬一好人家也找不到,便讓常軒照顧著。
常軒聞此大汗:“爹啊,你也沒有說清楚,倒是讓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尋一個後孃呢!”
常老爹掃了常軒一眼,頓時常軒賠笑了下,扯開話題問:“您剛才說這個姑娘認定了要跟著你的,那她不願意嫁給別人怎麼辦呢?”
常老爹牽起韁繩開啟大門,邊走邊道:“見的人多了,自然想法就變了。”
常軒進屋後,趕緊給阿福說了這件事,阿福但是正喂孩子吃奶,聽到這個頓時放心了:“爹這個人辦事一向有分寸。”
常軒故意瞪了阿福一眼:“今日兒個白天,是誰擔心得跟什麼似的呢?”
阿福咬唇笑了下,歪頭強詞奪理:“還不是跟你學的,看你擔心成那個樣子呢!”
常軒看著燈下阿福俏皮的模樣,胸腔裡湧起幾分柔意,湊上前坐在旁邊,看著她抱著孩子的賢惠模樣,放軟了聲音說:“爹是個有分寸的,我也是個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
阿福自然不知道之前常軒和常老爹在門外的那番談話以及常軒心中的誤會,當下倒有幾分不解,輕挑了挑溫婉的秀美笑道:“我何曾不放心過呢?”
常軒聽了嘿嘿笑了下,湊過去伸到阿福雪白的頸項處親了一口,這才啞聲地說:“你放心,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絕對不會找其他人的。”
…
…
第二日,常軒再次陪著常老爹前去程舅舅那邊,誰知道程舅舅根本是閉門不見了。等了一整天,最後傍晚時分無奈的常軒只好去找自己表弟幫忙,這個表弟摸摸鼻子很無奈:“我爹就那個脾氣他一聽你爹要納妾,氣得昨晚喝了兩壺竹葉青,人在炕上躺了一天,如今也就是剛起身他倒不是故意不見你了。”
常軒嘆了口氣:“你想想辦法吧,一定要讓我進去見見舅舅,好歹解釋下。”
表弟膽小地說:“這怕是不行,我害怕被罵。”
常軒對這個表弟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這麼膽小?虧你還是什麼武狀元呢!”
表弟聳肩:“我是武狀元,他卻是武狀元的爹,你說誰更厲害?”
、
常軒不管其他,只是揪著表弟不放:“這事你一定要想辦法,這根本是個誤會,我爹根本沒打算續絃!”
表弟眼珠子轉了轉:“也行,我可以把你放進院子裡,至於後面如何我可管不了,到時候萬一我爹發火,你也不能說是我放你進來的。”
常軒點頭拍肩:“放心放心,一定不會說是你乾的。”
翻牆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