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不太好用,但好歹還算乖順,一邊非常配合地伸手抬腳讓阿福給自己脫,一邊歪頭打量著阿福。
阿福脫完了,常軒身上覺得涼,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遮不住關鍵部位了,而下面一處已經堂而皇之的挺了起來。
當下這個醉酒的人竟然生出了點羞恥心,於是他凝視著自己的娘子,微低著頭頗不好意思地說:“娘子,要脫衣服得在被窩裡啊,這樣光溜溜的讓別人看到不好。”說著這話,他臉上先是泛紅,然後嘿嘿笑了下。
阿福再次忍不住了,“噗”地一聲笑出來,隨手拿起旁邊一個薄被上前,給他團團裹住,口裡依然沒好氣地吩咐說:“你身上臭哄哄的,若是不脫光了,白白沾染得咱們炕上都是味兒!”
常軒抱著圍住自己的薄被,自己低頭認真地聳動鼻子聞了聞:“沒有什麼味兒的啊。”
阿福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輕輕地“呸”出聲:“我看你身上的脂粉刮一刮,都能拿出去賣了!”
常軒那個被泥糊住了的腦袋轉不動了:“脂粉?”
阿福憋了這麼許久的氣兒,如今終於忍不住說出來了:“今日是誰請你喝酒啊?竟然還叫了那不三不四的人作陪?我看你如今是越來越不像話,再過幾年,你是不是乾脆就要——”
阿福本來想說,是不是幾年之後乾脆就要招妓納妾了,可是她想想這情景,忽然又覺得委屈起來,眼圈兒也一下子紅了,於是這話無論如何說不出來了。
常軒見阿福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樣子,腦袋頓時清醒了幾分,上前趕緊握住阿福的手:“你這是胡思亂想什麼?”
阿福心裡卻依然不痛快,一甩手擺脫了常軒,扭屁股坐炕上,低著頭在那裡就要垂淚的樣子。
常軒這下子酒意徹底嚇跑了,幾步邁過去,挨著阿福坐在炕上,抬手就要摟住阿福,阿福掙扎了一下,總算被他抱在懷裡了。
常軒嘆了一口氣,認真解釋說:“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啊。”
阿福抿了抿唇,小聲說:“知道你沒叫,可是其他人肯定是叫了的吧,要不然你哪裡來這脂粉味。”
一聽這個,常軒倒是無話可說。
他安慰地一手輕拍著阿福的後背,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阿福,你放心,我在外面難免見得人多,可我心裡是有數的,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的事。”
阿福依然不高興:“我倒是信你如今說的是真話。可是時候長了,逢場作戲是難免的,再說了,等我人老了,你看著外面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有不心動的道理,到時候說不得”
她話沒說完,便覺得手上一痛,低頭看時,卻是常軒握住她的手用了幾分力道。
常軒早年練過武藝的,雖然這些年一直忙於生意不曾勤練,但好歹是個有底子的大男人家,於是阿福綿軟無骨的小手被那堅硬有力的大手稍微一握緊,便感到些許的痛意。
阿福抬起頭,只見常軒幽深的黑眸帶著幾分惱意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自己。
她微低下頭,聽著耳邊那略重的呼吸聲,知道自己說的話讓這個男人不高興了。
她的唇動了動,猶豫著想解釋,可是這明明是常軒有錯在前啊,怎麼如今倒是他惱了呢?
過了好一會兒,常軒終於長嘆了聲,環住她說:“阿福,以後不許你這樣說我。”
阿福眼中這次是真得滴下淚來,她靠在男人健壯寬實的胸膛上,小聲撒嬌說:“我不許你招惹外面的女人,不許你納妾,不許你看俊俏的小姑娘一眼。”
常軒抱著她,聽著她那撒嬌的碎碎念,剛才的些微怒氣頓時化為了好笑,寵溺地低笑出聲:“原來我的娘子是在吃醋啊,心裡怕我去找水靈靈的小姑娘呢。”說完,他看著阿福染上紅暈的臉頰,忍不住伸手輕捏了下。
阿福臉發燙,乾脆鴕鳥一般將腦袋埋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那因為低笑而微震動的胸膛,小聲地道:“反正不許你看別人一眼!”
常軒拿手順著她的髮絲,想了想認真地說:“其實我最喜歡那水靈的小姑娘了,臉蛋兒嫩嫩的,拿手一捏就掐出水兒的那種。”
阿福聽這話,原本早已化開的心一下子又涼起來:“你嫌棄我了!”說著她就著惱地起身。
常軒自然不讓她起身,一手摟著她,一手去捏她緋紅的臉蛋,口裡還調笑道:“這不是現成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嘛,我最喜歡捏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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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