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謝未悄聲分解
麗日曬著外面的四個人。張長長舔舔乾裂的嘴唇,道:“你們說,像她這樣的美貌姑娘,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會不會遇到危險?”
費施:“所以說,徐姑娘不是一般女孩子,是俠女嘛!”
“我覺得現在就有點危險。”
“什麼意思?你是說大哥”
張長長瞪大了無辜的蛙眼:“我沒說呀”
厲寧剛要阻止他們胡說,房間裡卻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杯盞摔碎的聲音。
“是徐姑娘!”張長長反應最快。
厲寧便大聲問:“謝大哥,怎麼了?”
沒有人應他。只聽徐荷書氣呼呼地大聲道:“是,是我與人合夥謀害了他們,你來抓我啊!”
謝未更是憤怒:“抓你做什麼,我只想殺了你。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現在我就要為朱老伯和山子報仇”
捕快的刀出鞘,清脆有聲。徐荷書驚呼一聲。
外面的四個人料不到事態竟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即刻衝了進去。幾乎是同時,從房頂上倏忽落下了兩個人。在落地的衝勢中,他們雙劍直取謝未兩肩。謝未卻似早有防備,邊退邊橫刀阻攔。
餘下幾人都是一愣。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衣著幹練,俱是四十多歲,看樣子很像一對夫妻。
“大小姐,你沒事吧?”中年女子在戰局中不忘問候徐荷書。
徐荷書一見這兩人,心裡頓時就又傷心又生氣:“你們快住手!住手啊!”
中年夫婦此時想要住手也難了。厲寧四人混入戰局,對他們是糾纏不清。他們武功雖然平平,但打群架很有經驗,如何互助照應、前仆後繼、不屈不休、拖垮敵人,他們是擅長且自信的。
謝未便喝止四人。
徐荷書不顧這麼多人在場,眼淚滾滾而落,嗔怨地道:“方叔,雲姨,你們”
這對中年夫婦是徐珏的護衛,方之棟與梅雲。他們從十幾歲時便跟在徐珏身邊,多年來,徐珏得勢他們也得意,武功也一年年精湛,徐荷書從小習武隨從的師父,便是他們兩位。徐珏掛冠後,他們也不肯離去,仍留在徐家效力。很顯而易見,必然是徐珏放心不下女兒一人千里獨行,派遣他們夫婦暗中跟隨保護。哪有對獨自出門的女兒真正放心的父親呢?
“不到非常時刻,不要露面。”徐珏如是說,“不然,會傷了她的驕傲。”
可是此時,徐荷書也已經很受傷。
方之棟道:“大小姐,這小捕快這般矇昧愚頑,險些傷了你性命,我們只好出手了。”
“是啊,荷書,別哭了。”梅雲拉著她的手,撫慰道,“好孩子,別委屈了。”
謝未笑道:“我這小捕快若不用這種下策,兩位關鍵人物又怎會現身呢?”
方之棟挑眉:“哦?這原來是你的計策?”
徐荷書道:“是我們商議的計策。他說有人暗中幫我,本來我還不相信。”
梅雲不好意思地笑了:“謝捕頭,你查的這件案子跟我們確是有關係,我們理當協助,只是以為時機還不到”
“在下也知道兩位高人與此案無涉,只是清查疑點,捋順案情之後,我們才好去緝拿兇手。”
厲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徐姑娘沒有中毒是因為有你們暗中相助。”
方之棟略有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慚意:“昨日,見荷書到了那茅舍裡,本來我夫婦並沒有疑心,只不過出於以防萬一的謹慎態度,才用銀針試了試飯菜”
徐荷書猛然記起當時情景:“山子掉進了水塘裡,我和朱老伯都離開了屋子”
方之棟:“不錯,那孩子在水邊玩耍,是我暗使巧力把他推下水的,目的就是吸引你們的注意。”
梅雲道:“魚裡有毒,我們也吃了一驚,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老者一副尋常老人的樣子,竟會使毒害人。荷書行囊裡帶的銀子不少,他一定是想謀財害命。”
方之棟接道:“我當時就想踢翻桌子,揭穿殺局。你雲姨攔住了我,說現在還不算是‘非常時刻’,用別的法子也可保你無恙。”
“於是,我就捻碎七花風露丹,撒在了荷書的飯菜裡。我們本以為荷書走後,半道上會有那老者埋伏好的同夥殺出來,不料一路無事。我們心中奇怪,就又回到那茅舍,萬萬沒有想到,那老者和那孩子竟然中毒了,正在地上掙扎。我們還沒來得及救治,他們就斷氣了。不一會就聽到有人朝這裡走來,嘴裡還喊著他們。我夫婦一怕瓜田李下有嘴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