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心中有些失望
那失望,源自於對楚長風不經意之間抱有的希望
面對如此放蕩不羈的人,她只能沉默
楚長風轉過臉來仔細地看著雨彤,有看這漫天紅霞,說:
“你看,象現在這樣,這是情奔最佳時期,這夕陽,這微風面對一位行止炯娜,儀態萬千的美麗姑娘她那悽楚面容令人揪心,她需要冬日陽光般的溫暖我是慷慨的,我會以銀子結合我的智慧,精心構造最溫暖的激情,以最精緻,最豐富的迥異魅力,開啟她最絢美的萬種風情,讓她身體和心靈得到最溫馨的慰撫,同時也為死靜的深夜,增添幾絲醉人的內容”說著便回頭看著雨彤,說:“我覺得,這比造化萬物、享受榮華更具快感”
楚長風的話似乎觸痛了雨彤隱秘的心事,她忽然盛怒,怒視著楚長風,說:
“你太不顧慮你自己的體面了,最兇惡的野獸也沒有你嘴那樣殘酷請別再不知羞恥地賣弄你那令人鄙視的才華了”
“逼視?”楚長風不以為然,平和地笑一聲,說:“別人鄙視一向是我欣然接受的,美麗而高階的鄙視,更是值得我珍視,請你慷慨盡情地鄙視我吧!這是我當下的渴望”
雨彤大為惱怒,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惱怒
是因為不被理解?是恨鐵不成鋼?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無可奈何?
她指著門外,怒說:
“你給我走,象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不要再輕薄無辜女子了,你出去來人把這個無賴給我趕出去”
楚長風無動於衷,說:
“別叫了!門口的幾個守衛都暈過去了”
“你你居然打他們?他們與你有什麼過節,走,給我走”雨彤打為驚訝,盛怒:
楚長風暇逸一笑,他此刻似乎明白雨彤真正的心思,似乎看出雨彤與其他紅塵兒女並不相同,他心中一悅,此刻心想:這女子不錯
他仔細地端詳了雨彤,片刻,轉身堅定地走出去。
風中,那飄逸的身影依然此刻的心情,陶然得意
看著楚長風遠去的背影。雨彤下意識地跟上去幾步,站在門口發呆
其實,雨彤隱約能感覺到楚長風的人品,除了伶牙俐齒,他並非象其他倒青樓來人那樣行為狂野腐化,他瘋狂的外表和語言似乎是他高尚品質的上層陋衣。他像一個迷,一個令人渴望知道謎底的迷,默默地牽引著別人的好奇心。
然而,無奈於自己複雜的身世,雨彤只能把這個迷藏在心裡。
可是,他為什麼要打人呢?
雨彤想了想,對身邊的侍女說:
“去看看外面的守衛怎麼樣”說著拿了幾錠銀子交給侍女說:“去,把這些錢給他們,好好養傷”
侍女嗤笑一聲,說:
“小姐,沒用人受傷啊,他們現在正偷偷地在外頭躲著數銀子!”
“那來的銀子啊?不是被打暈了嘛?怎麼會在數銀子?”雨彤疑惑,看了看外面
“是數銀子數暈了,樂暈了,剛才那位公子用一幾百兩銀子換成了幾包碎銀子給了他們,讓他們用數銀子來打發時間,所以就忘了看門了,他們正樂著呢”侍女
雨彤忍不住地嗤笑一聲,緩緩走出陽臺
晚霞之中,她是那麼嬌美
嬌美之中,卻為何總有一絲隱隱憂愁?
夕陽緩緩,雨彤面色滄茫,看著窗外熙攘市景
忽地,一首琴聲隨風傳來,逐漸清晰,竟是她經常唱的曲子,而且比歌舞坊演奏的旋律更加優美!她慌忙向外張望,看見離她不遠的‘昆聆館’門前圍著一群人,屋裡的藝人正動情地演奏
她想了想疑惑地問侍女:
“青兒,那是怎麼啦?為什麼圍那麼多人,那不是聽書茶館嗎?誰在彈在我們的曲子?”
“是楚公子”青兒
“楚公子?誰是楚公子?”雨彤看著昆聆館
“就是剛才那位公子啊!”青兒說著一臉陶醉的樣子,說:“這些日子,大家的耳朵都沉醉在他的琴聲裡,眼睛被他的狀貌所迷惑,只要見過一次面,都被他動聽的旋律以及灑脫的風采不禁誘惑”
雨彤親暱地瞟了青兒一眼,微微一笑,說:
“難怪你前些天都不見蹤影、魂不守舍”
說著便遙望市景,陶醉其中,看著熙攘的人群
那神情
渺遠
蒼茫
可是,從那天以後,一連數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