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服在江南雨後盛行的季風之中輕輕飄揚,從他臉上那古怪的表情以及一身的怪裝,彷彿賦予了他某種更快樂和生動的生活形式。
也許,由於天性善良和家族仇恨長時間地在心中掙扎得難以解脫
也許,由於天賜法力和陸宣茗那非凡功力在突然之間注入他的身體
他似乎變得神經兮兮
準確地說,現在的凌易,他的心情一如他臉上的神色,漫不經心之中有一絲冷酷,冷漠之中又有一絲幽默,彷彿一個市井無賴之徒,走路時總是大步流星、大搖大擺,雙臂常常微微抬起,上下襬動,十指微微打著蘭花指,表情卻又十分剛強說話之時總是比手畫腳,時而擠眉瞪眼,時而眯眼皺眉,時而彎腰,時而挺肚,嘴唇和眼睛的張合以及臉上表情,常常隨之語言速度而變化節奏,總是咧笑而沒有聲音,一臉古怪表情同過去憂愁文雅氣質判若兩人,只有那一份自然瀟灑仍然存留儘管神志失常,內心卻仍然清明
他,似乎變得十分快樂
凌易走過一座古橋之時,忽然有輕浮笑聲和悠悠琴聲傳來,他抬頭看去,在不遠處的太嶽湖邊,有一個名叫‘漢唐宮闕’園林,落落大方,四周有白牆圍著,隱映在楊柳之間的飛簷斗拱,優美華麗,那精美的倒影,在太嶽湖那碧水粼粼之中,一如此刻悠悠琴聲,輕輕盪漾
漢唐宮闕是寧州有名的歌舞坊,是達官貴人娛樂消遣的地方,也是寧州最繁華的地方,這無疑令凌易好奇,他跳下驢,隨意扔掉驢繩,大步流星地走向漢唐宮闕,全然不管‘座駕’的去向
“嘿先生,請等等”這時,忽然有人叫喚
凌易回頭,只見一個客棧夥計走過來,說:“你的栓馬費是一兩銀子”
凌易皺著眉頭,看著自由遠去的驢,又回頭疑惑地看著夥計,沒有說話。
只是此刻他不明白,這明明是驢,為什麼說是馬?況且這驢已經自由自在地走了
那夥計全然不看驢,拿著一個本子,說:
“請問先生,您要待多久?請報上尊性大名”
凌易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夥計,說:
“給你十兩銀子”說著聳聳肩膀,皺皺眉,說:“名字,就免了吧!”
夥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片刻陪笑一聲,說:
“哦錢先生,歡迎來到漢唐宮闕”
凌易聳肩咧嘴而不出聲一笑,便大步流星地向漢唐宮闕走去
在漢唐宮闕門前,站著兩個士兵。看士兵臉上高度警惕的表情,聽著這歡悅的笑聲,似乎裡面有什麼官員舉行宴會
這兩名士兵是同族兄弟,叫魏斌賈和魏斌亦,當他們看到凌易大搖大擺走地過來之時,一溜煙地跑過來,攔住凌易,從他們的速度上看來,身手應該不錯
魏斌賈看了看凌易那奇怪的衣服,說:
“這裡是達官貴人的地方,禁止平民入內”
凌易皺著眉看著他們,想了想,擺擺手,咧嘴不出聲一笑,說:
“噢對不起我不知道,要是我看到平民,會馬上報告”
魏斌賈和魏斌亦又回到門口站崗,此刻的凌易,他只想著無論如何都得混進去
不一會,凌易繞了一圈又想試圖悄悄混進去,魏斌賈和魏斌已又跑來,凌易陪了一個假笑臉,擠眼皺眉,比手畫腳,試圖討好士兵,說:
“我聽說,這裡正在舉行一個盛大歌舞宴會不過像你們兩位優雅的紳士居然沒有被邀請?”說著繞著士兵一圈,上下打量著魏斌賈和魏斌,擠眼皺眉,搖搖頭,說:“就憑你們兩的身手,朝廷正在招兵買馬,你們不被錄用為領兵作戰的將軍太可惜了”
這話令他們聽著心裡舒服,魏斌賈笑了笑說:
“總得有人擔負大人們的安全,防住外人進入”
“噢”凌易眯著眼睛看著兩位,微微彎一下腰,說:“這當然也榮耀只是我覺得”說著向前邁兩步,輕輕比劃著剛強的蘭花指,說:“你們身手那麼快,和那些戰場上的將軍相比,他們當將軍太不像樣了,你們應該是將才”
“不,我們還不夠資格,像長平將軍那樣才是將才,他是朝廷勇士,是帝國武力的象徵,他才是最好的”魏斌賈一臉平和之中有些得意
凌易瞪一下眼睛,皺皺眉,想想,說:
“有比鎮南將軍更好的人,我聽說他來無影,去無蹤,他的名字叫長風盜俠”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比長平將軍生身更好,長風盜俠只是一個傳說”魏斌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