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的價格是多少?”那名男子繼續問道。
“我們北方是十錢一兩,而南方是七錢一兩,他們的出口也整整是我們的三倍!”老者繼續說道。
在場的一些鹽商聽後,眉頭緊鎖,“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根本划不來?我們賺十錢,他們卻在同一時間能賺三十錢,那我們手裡的鹽,最後不都要積壓,他們呢?總是可以推陳出新!”
“唉!”接著傳來了連串哀嘆的聲音。
“要我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也降價!”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拍腿說道,“他們都可以,咱們為什麼不成?”
“我看老蘇說得對,咱們這兒比起他們來,還有著地理優勢,上邊毗鄰異月國,下邊隔海相望,是雪蠡國,哪一個都是與咱們經濟往來的老客戶!”其他人也加入了其中,紛紛表示了看法。
“嗯,言之有理!”無不點頭稱讚。
“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下個月銷售量一定要要達到現在的三倍之多!”
“好”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心,臉上笑容展開,拉手示好。
雖然這次談話,從表面上看,最終的降價是由那位油頭粉面的男人提議道,但是絕對不能說他就是整個場面的主導者。
我稍稍舉起杯子,象徵性的抿了小口,透過杯壁,我看向那群在場人中,剛剛‘朗聲’的那名男子,他身著蒼襟白衫,談笑自若,渾身上下透露出溫文爾雅書卷氣質,那些粗野無知的商人和他比起來,簡直相差甚遠。
那名男子只是笑看著大家,似乎是在為大夥找到了對策感到了開心,高興,然而細細觀察,眼底的那抹得逞的算計卻淡淡的顯露了出來。
“凡兒看得可好?”八皇子不知何時將頭俯下,挨近我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吹來,分外瘙癢。
我頓時收回了目光,轉向他,和他的臉孔不到一尺的距離,被他的那雙充滿了嘲弄與探究的眼神盯得有些個不自在。
於是稍稍將自己的身體向右挪了挪,淺笑了下,“有燚兄在此,平某不得不看好!”恭敬而疏遠。
他嘴角一個牽動,恰好此時,雅閣間的門簾掀起,一個豐腴的女人走了進來,後面跟隨著十餘個女子,各個猶如羞澀的花朵,含苞待放,美妙的身姿在彩衫的襯托下,更加惹人垂涎欲滴。
“石三娘,您找這樣多幹嘛?”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說道,“我們只要彩蝶姑娘,你就叫她來就好!”
“咯咯,”十三娘腰肢一扭,手裡拿著絲絹擺動著,笑得諂媚,嘴唇塗抹紅得嚇人,“瞧瞧胡老爺說得,似乎我石三娘這裡除了彩蝶,其他人就都是一些入不了眼的,那我這船舫的生意竟是做不起來了?”嬌嗔著。
“呵呵,不,我哪裡是這個意思啊,”胡老爺眯眼笑著,摩拳擦掌,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三娘子也知道,我每次來這裡,砸金子砸銀子,少說也有上百了,可至今連美人一面也沒有見著,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石三娘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手絹捂著嘴,“好了,好了,我還不知道幾位大爺的心思?”一副勢利的面容,懂得見好就收,“我石娘子雖不是什麼善信之人,但至少也不能做坑蒙拐騙之事,這彩蝶姑娘來之前,就是說好了的,只賣藝不賣身!”
“喲,原來是個懂得貞潔的女子啊!”另一個男人附和道,“我看您這裡啊,還缺少一個能人!”
“誰啊?”石三娘子假裝疑惑不解。
“還能有誰,不就是現在聞名於世的平先生嘛!”接著傳來了大笑,“到時,只怕彩蝶姑娘搶著要來伺候我們!”
“這話咱們自己私下說說就好!”石三娘子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彩蝶姑娘可是早就被包下來的!”
“誰啊?”其他人好奇的問道。
“我可不告訴你們!”三娘子瞪了一眼,“倒是你們,聽我三娘子奉勸,只管乖乖聽曲兒,”將後面的女子一推,“你們愛抱幾個抱幾個,我都不攔著!”張嘴大笑道。
女人們一窩蜂的撲了上去,一個個物色著今晚的主人。
幾乎同一時間,有三個女人向那位溫文爾雅的男人婀娜邁去。
“公子,讓奴家為您倒杯酒!”
“公子,我來給您捏捏背”
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更是讓人為之一驚,竟如此大膽的“摔”在了男人的身上,發出了“嗲嗲”的哀叫聲,可以讓所有男人禁不住疲軟。
然而,男人依然的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