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白母回來了,手裡提了滿滿一籃菜,白旭陽利落的接過來,冷悠然幫著在廚房忙活著。
到了飯點時,一桌豐盛的家常便飯便呈現在眼前。
吃飯的時候,白父白母總是問不盡的話,好像已經把她當做準兒媳婦一樣,白旭陽解釋了好幾次,兩位老人還是說個不停。
談著談著,忽然說起了上次在餐廳遇到墨景楓的事情,冷悠然隨口問了一句,墨景楓的家在B市,怎麼兩家就成了世交?
白母臉色暗了暗,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起她們之間的故事。
原來,白母和墨景楓的母親是手帕交,墨母是個不幸的女人,丈夫強勢,眼裡只有他的前途,她生了墨景楓和女兒墨景雲後,兩人關係僵化的很,長時間的壓抑,讓墨母得了絕症,恰好當時白父是癌症方面的專家,墨母便來到A市看病。
隨之過來的還有她的女兒和兒子,墨景楓為了照顧母親,考取了A大,把妹妹也轉到這裡的中學唸書。
可是,好景不長,B省有個很有頭臉的人喜歡玩處女,為了自己的官運,墨父把墨景雲帶過去,那人看中了墨景雲。
這事不知怎麼被墨景楓知道了,他連夜趕過去,去那人家裡救妹妹,結果,被那人手下的打手差點打死,後來不知怎麼的,墨景楓被放了出來,結果她妹妹如花的年齡,卻瘋了。
這訊息聽在冷悠然耳中不可謂不震撼,沒想到墨景楓那樣瀟灑的男人,居然還有一段這樣的過去,他那可憐的妹子不知怎樣了,她之所以瘋掉,一定和救他脫不了關係。
冷悠然心情很沉重,這些日子都不見墨景楓,難道他家裡又出了事?可是打電話又打不通,真是急人。
吃過飯,白旭陽送冷悠然回家,兩人手牽著手走到街道兩邊的行人道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
兩個小男孩手牽著手跑了過來,其中一個較小的摔了一跤,另一個較大的急忙把他扶起來,連聲問道:“弟弟,有沒有摔疼?”
那個小的明明疼的滿眼淚,卻強忍著疼痛勉強綻出一抹笑,“哥哥,一點兒都不疼,你彆著急。”
白旭陽忽然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那兩個小孩出神,等到那兩個孩子跑遠了,再也看不到背影了,他才幽幽問道:“悠然,你說我會不會也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冷悠然一震,她還沒有跟他說,難道他自己已經有所懷疑了嗎?
“旭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冷悠然歪著頭問他。
“就是有這個猜測,對了,上次給你下迷藥的那人,他叫什麼名字?”白旭陽沒有看他,垂著頭,另一側的拳頭卻緊緊握起。1
“他叫容奇,你怎麼想起問他?”冷悠然不動聲色的說道。
白旭陽在聽到容奇那兩個字的時候,身形猛然一震,神色複雜的看著身邊的冷悠然,許久才說道:“悠然,如果我的親人傷害了你,我絕不原諒他們。”
冷悠然可以肯定,白旭陽一定察覺到了什麼,可是,他第一句問的不是容奇的情況,而是強調,如果他們傷害了她,他絕不原諒他們,即便是他的親人。
“旭陽。”冷悠然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他們沒有傷害我,容奇可能是你的兄弟。”
“你怎麼知道?”白旭陽有些詫異。
“容奇帶著他母親見過我,想勸你認祖歸宗,你的家族勢力很大,情況也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對了,你怎麼猜到他和你有關係?”冷悠然問道。
“記得上次配製迷藥的解藥的事吧,那解藥需要製作迷藥者的鮮血,那是最後一味藥引,可是我的血卻可以,我從那時候開始懷疑的,而且,他們遺棄我時裹著的襁褓裡有一副長壽金鎖,上面寫著容旭兩個字,我猜,那可能是他們給我起的名字。”白旭陽比預想中平靜許多,這讓冷悠然鬆了口氣。
一切線索都合上了,看來,容奇真的是白旭陽的兄弟,至於是哥哥還是弟弟,這要等容奇下次來找她的時候才能揭曉。
日子一天天的過,有一天晚上,她下班很晚回家,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車開到半路,前面忽然擋著一排衣飾怪異的人,寬袖肥衫,束腰,肥衫很短,只及大腿部,下面穿著束腿長褲,給人的感覺是,古不古,今不今,很是怪異。
為首的是一個老頭,六十歲左右,精神矍鑠,留著一把山羊鬍,看到冷悠然從車上下來,很有禮貌的抱拳說道:“冷小姐,我們宗家找你有些事情商量,不知可否賞臉去宗家一敘?”
“宗家?什麼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