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起身,昂首走出休息室,帥哥固然誘人,那一大群麻煩才是她此時需要面對的。
白旭陽目送著她婀娜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燦爛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摸了摸燒灼的臉頰,眼神異樣。
守在外面的狗仔隊沒有見到冷悠然本人是絕對不願意離開的,當她纖細卻筆挺的身影出現在醫院走廊裡時,鎂光燈“嘩嘩”的閃個不停,數個麥克舉到了她的面前。
“冷小姐,請您談談這次死而復生的感受。”
“冷小姐,您遇害成為植物人是意外還是人為?”
“冷小姐,冷氏重歸您手後,您將如何安置家人?”
“冷小姐--”
冷悠然纖長的手指點了點額頭,對著鏡頭燦然一笑,雙手攤開:“各位,上吊也要喘口氣,本人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是不是先讓我休息一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記者們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蒼白的面孔,收起工具,一位年輕的男記者有些不甘心,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冷小姐,不知可否在您身體完全康復後進行一次專訪?我是晨報的記者,這是我的名片。”
冷悠然接過名片,微笑著,不置可否。冷氏早有工作人員前來維持秩序,其他記者後悔不迭,紛紛羨慕的看著晨報的記者,暗悔自己沒有把握好時機。
“小姐,請問您要回哪裡?是冷宅?還是公司?”一位精幹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扶了扶黑邊眼鏡,等候她的答覆。
這女人叫舒玉,是她的秘書,也是冷氏不可多得的干將之一。
冷悠然沒有回答,腳步不停的向醫院外面走去,她的身上依舊穿著病號服,許久沒有梳理的頭髮披散在肩上,不修邊幅卻絲毫不掩她卓絕的氣質。
舒玉緊隨其後,黑邊眼鏡後的那雙犀利的眸子中飄過一抹詫異,冷悠然,她的主子,原本不是這樣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刁蠻女的樣子,與眼前這個有著天壤之別,若不是那一模一樣的外表,她幾乎懷疑這是一個高仿的贗品,可是,人畢竟不是瓷器,高仿不得。
“舒姨,我記得我在公司附近有座別墅?這麼久生病,我要好好理理公司的事務,暫時就不回冷宅了。”許久,空氣中飄來一句話。
舒玉腳步微頓,心情卻放鬆下來,沒錯的,是冷悠然,那座別墅是她自己鬧著買的,連她最親近的三少爺都沒告訴,看來,經歷了一場生死,她真的是長大了。
“好,好,就回別墅吧。”舒玉展顏一笑,眼角的皺紋如花般綻放,跟了這個小丫頭這麼久,終於看到她開始做正經事了,也好,總算對她母親有個交代。
公司事務很多,初次接手,都要從頭學起。
她很忙碌,生活變得充實而緊湊,就連那些難以忘記的黑色往事都暫時被封存腦海,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連著奮鬥了兩個月,終於把公司事務理順了,她坐在豪華的辦公室裡,目光投向落地窗戶,冷氏集團位於市中心一座三十層的大廈中,對面是燈火晝夜不息的娛樂場所--金碧輝煌,現在已經是傍晚,娛樂場所卻正是熱鬧的時候。
那樣喧鬧的場景勾動她的心絃,無邊的寂寞湧上心頭,想起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冷情,卻也不時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偶爾一起吃飯,散步,開心的時候,他也會心血來潮,陪她去精品街購物。
那是,她簡單的快樂著,心中湧動著濃濃的愛意,就連他刻意的冷淡都看作了情調,怪不得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夏秘書負責任的敲門進來,關切的問道:“董事長,這麼晚了,您不回家嗎?要不,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你下班吧。”冷悠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有些蒼白,有些空洞,看的讓人心疼,這一刻,夏玲似乎讀懂了她的寂寞,黯然無語,恭敬的退了出去。
她關了燈,在黑暗中摩挲出一顆煙,湊到嘴邊點燃,辛辣的問道充斥在口頰中,一絲苦澀湧了上來,靜靜的空間裡只剩下一點火紅一閃一閃
她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沒有覺察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上,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從她嘴邊奪過香菸,狠狠的掐滅在菸灰缸中。
“悠然,女孩子怎麼能抽菸?”
是冷悠揚。
冷悠然哆嗦了一下,儘管在心裡告誡過自己多遍,再見到他時,還是難免慌亂,他果然是她的魔咒。
“呦,三哥啊,怎麼有空兒來我這裡了?不回去替他們籌劃一下嗎,一次沒弄死我,下次機會可不好找。”黑暗中,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