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很清晰地瞥見在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隋塵眉宇間迸出的怒氣。
後者則黑著臉,一副想要找個人大卸八塊洩憤的模樣。很好,是他的電話就不接,謝三水的她到是接得爽快。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沒事三水哥就不能找你吃個飯聊聊天敘敘舊嗎?”謝淼很迅速地進入主題,在聽到電話那頭的回答後,他沒有意外地笑了笑,給了隋塵一道“革命道路果然很艱鉅”的眼神,“很忙啊?我說小麋鹿,這個藉口很牽強,你要不要考慮換一個?是不是現在事業蒸蒸日上了,成大忙人了,不屑浪費時間來應付我這種無名小輩了?”
哈,還是那麼好騙。如謝淼所料,電話那邊傳來慌亂的解釋聲。
要不是隋塵的眼神太兇狠,他是真還想多逗盛誕一會,現在看來,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喏,既然不是,那就賞個臉。今晚有場秀,隋塵特地囑咐我給你留了位置,還特肉麻地說如果你不來他走不好,你要不要來捧個場。”
反正盛誕也不會真的那麼傻,以他和隋塵的關係,忽然打電話去,很明顯是在扮演說客的角色。
既然如此,謝淼索性正大光明瞭。
感覺到那邊的女人在絞盡腦汁想理由推拒,他果斷地堵住所有後路,“就這樣決定了,等你哈。”
說完後,不理盛誕的反應,他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得瑟地看向隋塵,等待對方虔誠的謝意。
“看什麼看,不用排練麼?你時間很多?”
可惜,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鄙夷眼神外加冷漠話語,還有那道毫不猶豫拋下他遠去的背影。
“隋塵!你就是個過河拆橋的**!”
秀場裡充斥著謝淼歇斯底里的咒罵聲,工作人員停下動作回眸,很快又都投入工作,集體無視了他們那位情緒化的秀導。
夜幕初落,街燈璀璨,車內卻是一片昏暗。
杜言言一襲白色短款晚禮服,裸露在外的白皙雙腿交疊著,蹬著黑色蕾絲魚嘴高跟鞋的腳若有似無地輕晃,隨著腳跟的流轉,腳尖時不時地輕蹭身旁男人。
明顯的挑逗卻沒能換來男人的側目,他依舊神情專注地打量著iPad上呈現出K線圖。
彷彿那些跌宕起伏的資料線要比任何美色都更具吸引力。
看起來她要是不主動出聲,他是絕對不會想起主動找話題打破沉默了。
“別看了,快到了。”杜言言妥協了,反正每次都是她妥協,也早就習慣了。指尖帶著手腕彎繞進他的臂彎,她半眯著眼眸靠在他的肩側,嬌聲提醒。
“嗯。”成律漫不經心地扯開目光。
“既然那麼忙,為什麼還要去看隋塵的秀?你不是向來對那些都不感興趣的嗎?”杜言言調整了下姿勢,下顎輕蹭著他的肩頭,問出積了一下午的疑竇。
“他是我弟弟。”他仰起頭,愜意地靠在椅背上小寐,吝嗇給出更詳細的答案。
聽起來哥哥去捧弟弟的場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杜言言知道,成律從來不是有這種閒心的人。
他不僅是對隋塵的事業沒興趣,甚至是反對。反對他頂著“成”這個姓在浮華秀場拋頭露面,所以,他叫隋塵。
“真的不需要先打電話跟他說一聲嗎?”杜言言瞭解的人不止是成律,還有隋塵。
如果不事先知會聲就跑去,她一個人的話也許還好,和成律一起的話,他很難不介意吧?
“怕他生氣?”成律眼簾動了動,口吻裡帶著些許諷刺意味。
“不是,我”她有些慌了,生怕說錯了什麼話惹他生疑。
“他真的說過那種話?”
不料,成律的話鋒一轉,惹得杜言言一頭霧水了,“什麼?”
“隋塵真的說過喜歡你?”
“嗯。”她緊繃神經,點了點頭。
前些天是被隋塵摟著盛誕的那一幕氣到了,她才會衝動地跟成律撒那種謊。
現在想來,有點後怕。這兩兄弟都不是好惹的主,萬一他們開誠佈公,她會自食惡果。
想到這,她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挽救,“其實隋塵對我也許只是當成嫂子那樣的依賴吧,或許他還沒弄懂,才誤以為是愛情。你也知道你弟弟,從來都沒好好談過戀愛,有這種誤解也很正常”
“你和他似乎傳過緋聞吧,是不是真的?”他掀開眼簾,目不轉睛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怎麼可能是真的,媒體就喜歡捕風捉影。我是他未來嫂子嘛,多照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