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法,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他吸引了所有喪屍的注意,那輛越野車安全地開了過去,車裡有個長頭髮、混混模樣的男人還探出頭,得意萬分地對他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唐傲呼吸加重,腦子裡快速想著脫困的辦法,右邊一個沒有了眼珠的腦袋慢慢向他靠近,咬向他俊美無儔的側臉。
那腐屍幾乎舔到臉,唐傲眉頭都皺到了一起——這個喪屍好大的口氣!!外面突然一陣鈴聲,那個費力擠進來的喪屍轉過頭,鈴聲越來越大,還伴著血腥的味道。所有的喪屍都開始向後移動。
唐傲不用轉頭也知道誰來了——那條白色的長毛狗跳進變形的車裡,背上還揹著海沫沫的書包。它看了一下,似乎也發覺唐傲為什麼不能動彈。它用力啃破了安全氣囊,唐傲終於能動了。但是車身變形得厲害,座椅卡住了他的腳!
那條長毛狗急得咬住他的褲腿,用力往外拖。但是它畢竟只是條狗,怎麼可能拖得動一米八二的唐傲?唐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扯出了那把消防斧。他拼盡全力用斧頭把座椅砸開。
隔得太近,腿難免也被傷及,一時之間只痛得一張俊臉都變了形。但這時候也顧不得了,他鑽出車子,就見到了海沫沫。
她穿著白色襯衣,外面是粉色及膝公主裙,洋娃娃一樣精緻。這時候她左手舉著個擴音器,右手舉著一條斷臂,一邊跑一邊發出巨大的聲響。追著她的喪屍足有一個排。
好在她個頭小,十分靈活,不一會兒就跑出了老遠。
唐傲費力地爬出車外,卻癱軟在地。他臉上有輕微的擦傷,腿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手臂剛才扯斧頭的時候好像脫臼了。
長毛狗急得上竄下跳,活像一個憤怒的拖把!它覺得這個人肯定在偷懶,咬了唐傲好幾口。唐傲揮手趕開它,他發燒了。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耗在爬出車外的時候,這時候全身軟綿綿的,連指頭都動不了。
他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條長毛狗正汪汪地好像在跟主人告狀。一雙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扶起來。
“爸爸?”甜甜糯糯的聲音響在耳畔,他努力睜開眼睛。海沫沫吃力地把他扶起來。她人小,力氣當然也不大,試了好幾次,唐傲終於站起來。他咬緊牙,一邊撐著斧頭,一邊由海沫沫扶著,艱難前行。
但這樣一來,速度就比喪屍同志更慘不忍睹了。
走了約摸五分鐘,唐傲終於開口了:“放開我吧。”
海沫沫貝齒緊咬,光潔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爸爸不要說話!”唐傲太重,她一說話會撐不住。
唐傲就任由她扶著,走了約一百來米,他突然抬抬下巴:“去車裡。”
前面有個小型貨櫃車,海沫沫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唐傲扶上去。裡面有一具喪屍們留下的“剩飯”。海沫沫聲音嬌嫩:“汪汪,扔!”
那隻長毛狗就叼著散碎的屍體往車外扔。它動作居然非常利落,不一會兒車裡已經只剩下血跡了。
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海沫沫扶著唐傲坐下來,唐傲已經不省人事。她在書包裡翻了半天,書包裡有不少藥,但她也不認識哪些是消淡止血的,只好用酒精替唐傲清洗傷口。
唐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全身上下像是連骨頭都被人敲碎了一樣。模模糊糊中他喊了一聲“水”,一隻小手就給他灌了些注射液。他睜開眼睛,先是看見注射液的瓶子,然後才看見海沫沫的臉。
見他醒來,海沫沫目光中溢位滿滿的驚喜:“爸爸!”
唐傲無力:“我不是你爸爸”他沒再說下去,他有件更尷尬的事要解決——他的膀胱快要爆炸了!
可是現在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海海沫沫是吧?”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海沫沫小狗一樣湊上去。他吃力地抬起手臂:“扶我一把,我上廁所。”
可是追著海沫沫的喪屍們已經全部回來了,這時候外面響動不斷,肯定是不能開車門的。海沫沫想了一陣,從書包裡取出一大瓶可樂,用可樂把車裡的血跡都沖刷了一下。
然後她舉著空瓶子放到唐傲面前,低頭去解他褲子的皮帶。
唐傲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他現在沒有一點力氣,恐怕真要解皮帶也夠嗆。海沫沫把他的褲子拉下來,再拉下內|褲。然後看著裡面的東西,她明顯有些困惑——爸爸這裡怎麼還接了個管子
素來不可一世的唐三公子,終於是落魄到家了。唐傲真的明白當初西楚霸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