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閣下。”
安吉拉很憂傷。
海沫沫把唐傲身上擦乾淨,然後俯下|身,仍然替他舔著胸前的傷口。唐傲輕輕舒展身體,任由那溼熱靈活的舌尖溫柔地經過傷處。他閉上眼睛,那舌尖似乎帶電,舒適的感覺慢慢浸透每一處輪廓
還是睜開眼睛吧,他差點硬了。==
唐傲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旁邊放著一個碟子,裡面有一隻烤得、油汪汪、香脆脆的鳥,還有一大盆魚湯。
海沫沫正在剔著魚刺。見唐傲醒了,她把魚湯吹涼,緩緩餵給他:“爸爸吃。”
唐傲不能起身,就這麼一口一口地喝著湯。那湯真是鮮,湯汁熬得又濃又白,他嘖嘖地贊:“沫沫的廚藝大有長進呢。”
海沫沫就咧開了嘴,自己舀了一勺嚐嚐:“爸爸說得對!”
唐傲都不由笑起來,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勺我一勺,將一大盆湯都喝了個七七八八。海沫沫把剔過刺的魚肉喂到唐傲嘴裡,唐傲抬手摸摸她的頭:“我會記得今天,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
話很鄭重,海沫沫只是把鳥腿喂到他嘴裡:“爸爸早點好起來。”
吃完飯,海沫沫帶著汪汪出去了。安吉拉百無聊賴地重複著著它的小片兒,唐傲沒它那麼無聊:“安吉拉,你硬碟裡除了小黃片,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安吉拉暫停了小黃片,牆上開始出現電腦桌面:“請輸入搜尋關鍵字或者路徑。”
唐傲隨意輸入:“喪屍。”
安吉拉用了一秒鐘時間查詢:“沒有找到,閣下。”
唐傲想了想:“海沫沫。”
一秒鐘之後,牆體的大螢幕上出現好幾個資料夾。有個“淨化者”的資料夾引起了唐傲的注意:“開啟淨化者。”
冷硬的電子音響起:“請輸入口令。”
唐傲只得返回上一級目錄,然後突然看到一個特別大的資料夾。這個倒是沒有加密,裡面是一排一排的影片檔案。
唐傲隨意開啟一個,一段影片開始播放。
場景應該就是這個工作室,牆體和地面都非常相似。海明洗一身白大褂,站在一個玻璃罩面前,抬頭注視鏡頭:“xx年2月13日下午5點過十分,淨化者n9x18觀測記錄第一節安吉拉,不要再看小黃片了,卡死了!”
唐傲目光微凝,後面是一串染色體改良的引數。太過學術,他也聽不懂,但是很快的,海明冼側開身體,讓鏡頭拍攝玻璃罩。唐傲一見就渾身冰涼——那個玻璃罩下是一方手術檯,臺上躺著海沫沫。
怎麼可能?那個實驗時間,離現在有八年之久。海沫沫卻一點也沒變。
“三個月了,她還是沒有甦醒。但是在射線ue33的探照之下,可以看見其細胞一直在分裂生長。且生長速度是普通人體88倍。”海明冼一直在記錄她或者是它的生長情況,“以淨化者成分為細胞液的她一直沒有出現排異反應。目前看來,只有按n6方案排列的dna可以接納淨化者。”
唐傲瞳孔微縮,一章一章慢慢地看下去。科學怪人的世界觀似乎是不能理解的,一次又一次地實驗、分毫不能出錯的計算,海明冼似乎沉溺其中,樂此不彼。
他看了一天,海沫沫回來的時候才讓安吉拉繼續看片。海沫沫不知在哪裡挖了些土豆,這時候用一隻野鴨做了個野鴨悶土豆。
唐傲掙扎著坐起來,海沫沫趕緊去扶他:“爸爸不要動。”
唐傲喘息了一陣:“沒事,爸爸已經好多了。沫沫傷口還疼嗎?”他解開海沫沫身上白大褂的扣子,裡面的傷口已經長出粉嫩的新肉。海沫沫很堅強地搖頭:“沫沫已經不痛了。”
唐傲將臉貼上她的臉頰,突然又想起海明冼的影片。
她躺在手術床上,眼珠一直追隨著我,我覺得她在看我。隔著玻璃罩,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待著。跟普通小孩子沒有半點區別。
她在觸控玻璃罩!天啊,她在上面畫著不規則圖案,似乎是在玩耍。
我在座位上吃早餐,她一直在看著我,不,她在看著我的早餐盒。那眼神像是想討東西吃的小狗,哈哈,好可愛。
那簡直是海沫沫的生活日記,而她就是在一張手術床上、一個玻璃罩裡生活了三年。這裡似乎連海明冼的助手都不能入內。沒有同伴,沒有語言,靠著營養液過活。身邊眼裡,只有這個實驗室,和海明冼。
而後一條更是讓故事前後接上了。
evolut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