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毛,滲入她的毛孔,溫柔如水地說到這裡,還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想讓楊氏怨恨瑾王,讓瑾王忌恨楊氏,以此達到瑾王府與刑部決裂,須更有直接有效的方式。”
其實她之前本沒算計那麼多,只是一時沒忍住,又見時機還不錯,半推半就地讓漱兒驚動裡面的一群人,洛蓁分析道:“父皇曾說刑部尚書楊閆是個懼內的,楊瑩瑩養得這麼張揚的性子必是楊閆妻子寵出來的,她與皇叔鬧翻天,楊家必定不得安寧,屆時皇叔與楊閆必定生嫌隙。皇叔一門心思撲在他的奪位大計上,少不得忽略了後院瑣事。小時候聽母后講過不少朝代更替的故事,有時候,女人吶也可以攪出一番大亂來。我當怎麼皇叔後院姬妾甚少,秦氏是個和善的,但楊氏卻不是個省油的燈”說到這裡,頓了頓,她挑眉,扯出他的衣襟,認真道:“娶了我,別想娶旁的女子,若哪天你看上別的女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馬車外耳朵尖尖的羅絲聽到自家長公主說的話,一想到曲相對著極盡痴纏的南啟公主天嵐慧那渾然天成無視樣兒,差點兒笑出了眼淚。曲相看上旁的女子?那是個什麼狀況?羅絲忍著笑捂肚子,不管長公主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
馬車內曲若懷竟是欣喜地回應:“好。”
洛蓁納悶,他沒燒吧?
曲若懷緩緩撫著她的頭髮,明亮的眼眸動情地看著她,嗓音低沉,“你會這樣想,說明你在意,很在意,我,很高心。”
洛蓁一直以為他不會講情話,誰知從他口中講出如此質樸的話,卻讓自己暖到心裡去,原來,他在怕自己不在意她?
第二日,瑾王府出殯。
儀仗陣容無疑是驚人的。大鑼,吹鼓手,官銜牌、紅彩譜、返魂橋,四個“大座”,棺槓抬槓24槓,都有雙叫響打響尺,指揮換肩、停止、前進、換班等動作,槓夫穿黑駕衣,黑紅氈帽上插翎子,米黃套褲,大槓前一頂大紅繡花傘,半副鸞架。後跟帶孝的親、族、僧、道、尼,以及送殯親友、客人等。
皇城外喪禮之隆重讓百姓驚歎稱讚,皇城內長樂宮洛蓁聽影衛的彙報派遣前往北蒼鹹霖兩地的刺史陳容近況後,直欲翻桌子。從洛城出發途徑念丹、瀝川兩大城,繞過亞崎山脈後穿過平陽低谷時遭遇劫匪搶劫以及殺手刺殺,平陽低谷之後直通向鹹霖的塞沢河,塞沢河上的修築的橋樑被斷了半截,塞沢河上週圍已無居民居住四周一片荒涼,伐木造船仍舊缺乏製造工具,好不容易來到鹹霖附近,所剩無幾的陳容一行人只得對著寬闊的大河無可奈何。
一路上的劫匪、刺客以及橋斷,想必都是她那位皇叔的傑作,好在陳容一行人只是個幌子,真正調查收集證據的乃是影衛。
洛蓁以前以為影衛只是保護皇室的存在,不曾想到還有一支埋在各地的隊伍,而這一支隊伍,她父皇竟然交給了曲若懷。這個事情,父皇從未同她講過,難怪當時她出宮尋找曲若懷後,回到皇宮的一路上雖是遭遇重重擊殺但每一次總是有驚無險。但她也記得父皇同她講過,影衛只聽從皇帝親令,皇弟年幼,影衛這才由她調遣,可曲若懷卻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憑什麼差遣藏身於各地的影衛?
兵部尚書的案子,刑部處處與大理寺做對,以至於案情一直未有進展,不過大理寺也沒閒著,強硬手段直接查了尚書府來了個先斬後奏,讓刑部措手不及,從幾尺深的地裡挖出來一箱箱的金銀。對於大理寺卿的做法洛蓁無疑是默默贊成的,她暫時不能下旨搜查尚書府,大理寺先斬後奏,但卻查出兵部尚書埋藏大批金銀,功過相抵,頂多得個處事不周之罪。大理寺這個出格的做法以現任寺卿的心性想必做不出來,定是姑父背後指導。
除此之外,這日夜裡,刑部存放證據處失火,燒燬了部分紙卷,連帶著指正兵部尚書貪汙軍餉之信。唯一的證據就這樣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進擊的公主
刑部失火之事乃是半夜三更時候傳進宮裡,羅絲掌燈進入寢殿,見長公主未睡著,便將事情同她講了,嘴裡念念碎:“曲相得那為證的書信可不容易,怎生就這麼毀了,這火怕是有人故意縱的。長公主定要將那縱火之人揪出再揪出幕後黑手。”
早料到有這檔子事兒,洛蓁更本未睡,燈光中一雙眼睛盯著殿頂,隨後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走到窗前,略帶嬉笑道:“小時候被太傅罰抄太多的卷籍,無一不是曲若懷代抄的,他能一動筆便將我的字模仿得分毫不差。”
羅絲聽得雲裡霧裡,證據被毀了同曲相為您代抄卷籍有什麼關係?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