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雲震驚,天下難道會有如此天賦異稟之人,百年難見。
曲若懷靜靜地看著趙飛雲臉上的反應,記憶之中,十五年前,師父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種震驚的表情,不同的是那種震驚之中帶著無限的喜悅。在這九州大陸之上,有一個古老的秘密,一個百年來不為人所知的秘密,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
“已如你所願。”
“好!我趙飛雲願比服輸。”他現在身受重傷,沒有辦法保護那個夏家小姐回夏府,既然曲若懷如此關係那個夏家小姐,而且兩人也認識,讓曲若懷來接手他可以抽身離開,其實是件好事,何樂而不為。
得知她暫住在一戶農家之中,曲若懷稍稍放心,回府之後,連夜制定了應對瑾王的系列計劃,第二天預算先去見洛蓁,卻被召見。於是他決定先把宮裡假扮洛蓁的人先解決,順便看看瑾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回憶結束,曲若懷點了花娘的穴,撕下她臉上緊貼的人皮面具,聲音冷到極致,“你說,我會如何處置你呢?”
藥性早已完全發揮,咬破的嘴唇鮮血流淌不止,又被點住了穴道,四肢不能再動,偏偏熱騰翻滾的氣流洶湧不止,因為假扮長公主而許久沒有與男人交合,本來就壓抑的慾望再加上藥的烈性,想要卻得不到的極致空虛折磨得花娘恨不得立刻去死。
誰知曲若懷卻是不發一言地走了。花娘目眥欲裂,雙眼充血,整個人灼熱滾燙得簡直能自燃起來,眼睜睜地看著曲若懷離開。想讓她活活受煎熬被折磨致死?曲若懷!好狠的心吶!
合上寢殿的大門,曲若懷見羅絲在不遠處來回走動,叫住她,道:“有件事需你做。”
唉?曲相這麼快便出來了!羅絲走近了,伸手欲先推門,卻被曲若懷打斷,不容反抗地言辭道“先聽!”
“曲相請講。”又鬧矛盾了,長公主又發脾氣了,不對啊,沒聽到聲兒啊,羅絲不解,直到聽完曲若懷的話後,飛速開啟寢殿的門,衝入裡面。
於此同時,一戶小農屋內。
“啊!姑娘別動!”王嬸奪過洛蓁手裡的碗筷,尷尬道:“姑娘是客人,這洗碗的事兒還是我來做吧。”
母后總是教導她要體恤百姓,洛蓁覺得她此番住在這戶尋常人家之中,吃了人家的飯,住了人家的房,總不能白住的,可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除了一些原來戴著的首飾,但那些首飾是皇宮的物品,就算送給他們,拿到當鋪去當,估計會被抓走,反而害了他們,除此之外,真的沒有東西可以再報答的了。思來想去,洗個碗筷是最實際的事情。
王嬸一見到這姑娘就知道她出身不凡,普通人家的閨女哪裡能長得如此水靈好看,一雙白皙柔嫩的手,更是不可能做過什麼事,她哪裡敢讓這姑娘幹活,別的不說,就怕打破飯碗。
“姑娘你可識字,不如教我家小子認字。”
洛蓁知曉王嬸有個兒子,體弱多病,平時光是看病就花費不少錢,更沒有多餘的錢讓他上學,她自然是認識字的,只是要她教人,太困難了。
王嬸見她猶豫,便道:“姑娘若是不願意不需要勉強。”
“沒。。。。。。沒問題。”
躺在床上的孩子身體瘦弱,臉色蒼白,大約十歲的樣子,讓洛蓁想到第一次見到曲若懷的模樣,也是瘦弱但卻不是如這個孩子一樣帶著病態的,曲若懷的給她的感覺是從骨子裡散出來,當時她年紀還小,以為他那時的模樣就是宮女所說的窮人家的孩子。
屋子裡有紙筆,用慣了皇宮裡的,再用王嬸借來的紙筆寫起來十分不舒服,勉勉強強寫出幾個簡單的字,寫得極差,她覺得若是劉太傅見了,大約能氣得掉光頭髮。
男孩懂事乖巧,她念一個字,他跟一個字,十分聽話。只是記性差,總是讀了就忘。
太陽落山,太空中對映著晚霞,水面染上一層紅暈。
“還不回來?被殺了?”洛蓁心裡焦急,趙飛雲去城裡打探情況了,可是一去不復返,他若不回來,她該怎麼辦。
王嬸安慰她道:“姑娘別急,還未到關城門的時候,你叔叔定能回來的。”
吃完了晚飯,天已經黑了,整整一天多了,洛蓁站在門口,影影約約看到一個人從暮色中走來,近了,走路的樣子十分熟悉,更近了,門口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
“曲若懷?”
“嗯。”
“你怎麼知道這裡?”姓趙的滾哪裡去了,人呢!
曲若懷略顯虛弱地回答“趙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