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愛他至深,他又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到底也只能怨自己陷得太深了,命該如此啊。
“愛?呵~你的愛,讓我噁心。”冷笑,裴燁鬱從不認為裴燁煦真的愛過他,別說皇族之人從不知道什麼是愛,就算懂得,也沒見哪個弟弟會愛上親生哥哥的,他和他可是一母同胞的真正兄弟,而這個弟弟卻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以一壺迷酒迷倒了他,讓他從此成為了暗黑裡的生物,只能生活在一個別人精心建造起來的牢籠裡,如果那也叫愛的話,那他寧願和墳墓裡的裴燁華換,死得再不甘也總比活的瘋顛強。
“我知道。”一如以往的點頭,的確,這樣的愛誰都會覺得噁心,愛上自己的親哥哥,他也曾掙扎過迷茫過,卻最終還是一腳踏了進來,皇族之中的人不止沒有人有愛其實是連最基本的親情,都少得可憐的,而當難得的愛遇上薄弱的親情時,心傾倒於哪一方,不言而喻,而使他的這位親生哥哥一直恨他至此的,也並不是那份‘高貴’的血緣,而是活生生七年的牢籠時光,要是換做自己,大概,也會恨的發狂吧?
“你還要羅嗦多久?”看到裴燁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裴燁鬱厭惡的轉過了臉看向它處,七年,恨了整整七年的人終於成為了階下之囚,沒人能知道為了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嘴角邊綻放出抹森然的笑,囚禁嗎?他也會,並且絕對比這人囚的時間長很多,是一生,而牢籠嗎?呵呵他可是為他準備了個更大的呢,一定會讓這人住得舒舒服服的。
“放心,不會很久,馬上就好。”挑眉看著裴燁鬱無聲而動的雙肩,邊說邊暗歎著,他的好哥哥啊,你本以為從不會被人看到的事情,其實有哪一件不是清楚的擺在了別人面前的?一如你從五年前就開始的暗箱控做和今日的準時逼宮,裴燁煦可是都看得明明白白一絲不差哪,想囚禁回來?可以,屍體你隨便囚,多少年都無所謂。
轉頭,手輕輕放在石碑上,“喂,我就要走了,以後可能也再不會有機會來看你了,所以臨走時,我送你件禮物如何?”掌心感受著石碑的冰冷,可心中卻迴盪著那人溫柔的目光,無聲的扯動下嘴角,果然是人在快要死的時候,才會回憶頗多嗎?聳聳肩,反正沒死過他也不知道。
起身,優雅的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大步越過裴燁鬱身邊,縱身上樹,在一株樹上折下枝長柳,隨意的甩了甩然後笑著回身,“還記得你死去的前一天,你說如能再看一回我為你親自而舞的劍,那你就死而無憾了,如今,我還你這個心願,太子哥哥,你可要看好噢。”眼眸裡蕩起颯颯風采,笑著就地一個旋轉,柔柳飛花間帶起狂風舞動。
騰、縱、躍、點、刺、勾,手中楊柳宛如長劍實物,一般般一處處幾能看見森影碧藍
最後一個旋身,正面朝著石碑站定,軟軟的柳枝畫著圈繞上了裴燁煦的脖子,綠葉茂茂到為他波瀾不驚的臉色添了幾分神采,“鬱,想帶我回去是嗎?我把屍首讓給你如何?”淡笑,笑意裡已沒有了當初的痴狂,只餘下心被傷透的冰冷,說是七年囚禁,可除了不能參與朝政,他並不曾禁過這人一分一毫,其實如果這人能平下心來接受他,連皇權他都放得下,但奈何
“你什麼意思?”一驚,下一瞬危險的眯起眼睛,“你在威脅我?”沉聲而問中,一個個黑衣暗衛打扮的人影悄無聲息間落於四處,將一墳三人圍在了中央。
“威脅?”幾乎要大笑出聲,“以我的命去威脅你讓你妥協?你認為能成功嗎?”多好笑,就算拿頭豬去威脅眼前這人都好過以他的性命,還是說其實這人還是有一點點在乎他的?嗯~也對,在乎的想一根根掐斷他的骨頭,然後一通的拿去餵狗。
“知道結果最好,裴燁煦,別再想耍猾了,你認為我真的會相信你這種人也能自殺嗎?”鄙夷的笑,視權力和慾望為一切的人,怎麼可能只輸了一次就放棄甚至於自殺?說破了大天他都不會相信。
“哎呀,怎麼說也是相處了快二十年的人了,給你那麼多的機會了解我你竟還沒了解透,是該說我太失敗哪還是該說你這人笨的可以?”嘴角邊張揚的笑和對面那人越發暗沉的臉色成了最鮮明的對比,見這人又不意外的全心神都投在了自己的身上,裴燁煦忍不住心情高昂,最後一次挑逗他了哪,這一回自己再也不用去顧及要不要留一手,畢竟死者最大,就算這人在自己死後去鞭屍,自己也看不到了不是?
“你真的要自殺?那你自殺個給我看看。”雙手抱胸,裴燁鬱悠然的站在那裡,炯炯雙眸直直注視著裴燁煦,眼神中很有了種,要死就請快的意思。
心一頓,想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