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受了這一禮,互相對視一眼,三人都知道,這個禮可不是一般的兄弟之禮,那是裴燁泠的‘見面禮’,為的只是一個裴燁煦。
“裴燁泠,你來做什麼?”連聲音都在顫抖,可見海之國人對裴燁泠的怕有多深。
“做什麼?呵呵當然是請各位到天龍做做客了,怎麼?你們不願意?”御下了以往的面具,裴燁泠展現出了真實的自己。
他不是無知的孩童更不可能是美麗的精靈,他只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想用自己的方法將所有傷害過他的人都送進地獄去。
“裴燁泠,你別欺人太甚!”臉色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海之國人雙目緊緊盯著裴燁泠,好似生怕下一瞬他就會做出什麼天大的事情來。
“欺人太甚?呵呵”好像很好笑,裴燁泠笑了許久,可突然間他又冷下了臉龐,“我就是欺你太甚瞭如何?既然你們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本皇子就成全你們,來人,將一干人等全體拿下!”
話剛落,四面八方就湧出無數個人影風一般襲向了海之國和藥王谷的人,趁著別人混戰無暇顧及到自己,裴燁泠將滿含深情和愛意的目光,牢牢的盯在了裴燁煦的臉上久久不肯移開。
“他們都很好,你不用擔心,走吧,我們得早點返回皇城好為他們細細的療傷。”輕拍了拍裴燁泠的肩膀,裴燁華笑的柔和。
對於裴燁泠,自從知道了他為煦都付出了什麼之後,這個十皇弟就已經被他預設為煦的愛人了,所以今晚他才會那麼放心的把所有人手都調出來辦事,將身後的一切都無聲的交給了裴燁泠,而裴燁泠也沒有讓他失望,他果然愛慘了煦,為了煦什麼野心什麼妒忌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只要煦好就什麼都好的願望,如他們每個人一般的願望。
“嗯。”重重的點了下頭,裴燁泠從沒有此時這般高興過。
裴燁華,這個被煦哥哥第一個接受的男人竟然這麼簡單就接受了他,他好高興,高興的都想跳起來,今後有了裴燁華的支援,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煦哥哥就能接受他了。
“走吧,皇叔現正坐守皇城,太醫院的人也早早就召好了,就等著我們回去呢。”回身看了眼身後已被天龍軍拿下的人,再次淺淺的笑起來,裴燁泠高高一揮手,天龍軍人很自然的就跟了上來。
天龍軍雖只聽命於裴傲決,但為了以防萬一,裴傲決還是下過一道旨意,‘如發生非常情況,天龍軍將自動分成兩半,一半為裴燁泠所調令,另一半歸太子裴燁華所有。’
就是這道旨意讓他能於今天輕鬆的指揮天龍軍人,而裴傲決可能永遠都想不到,他和裴燁華會是一夥的,將天龍軍交給他們兩個人跟交給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呵呵如果今天回去時他想個辦法讓裴傲決輕易醒不過來,那麼天龍的皇是不是就要易位了?而不管這皇帝是裴燁華坐還是裴燁熔坐,煦哥哥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還有海之國與天國的人,一下子失去了主子正群龍無首,想收拾他們不趁此時更等何時?
眼神柔柔的再次看向裴燁煦,裴燁泠笑的幸福,煦哥哥,泠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了,泠好高興,你高興嗎?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今生(下)
天龍歷一九九九年天龍皇城密室
“煦”悠悠的喚著那個深刻進骨子裡的名字,裴燁鬱晃晃蕩蕩的由床上爬起來,踉蹌著走到裴燁煦的面前,先是痴痴的用手細細撫摸著對面人兒毫無生機的臉龐,然後一把抱住了乾乾的屍體突然就哭了起來。
“煦煦我好想你我也好恨我自己為什麼醒悟的這樣晚為什麼要在失去了你的時候才知道我是愛你的我竟然是愛你的”
斷斷續續的話悄響在不大的房間裡,看著那個哭的無助的人仍在痴痴傻傻的說著哭著痛苦著,裴燁煦牙齒咬住嘴唇久久無聲。
鬱,是他愛了一生的男人,在那短暫的一生裡,鬱是他唯一擁有過的,他幾乎是他的精神支柱,在他痛了傷了了無生氣的時候,是鬱讓他又一次知道了自己還是個人,儘管那知道的方式會讓他更痛更傷,可只要心是痛著的就證明自己是活著的,這點他還應該感謝鬱。
輕輕飄落在裴燁鬱的身旁,蹲下來靜靜的看著他哭,記憶裡鬱從來沒有哭過,哪怕第一次奪了他的身子時,他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他哭的好傷心像個無助的孩子。
為什麼還不肯放手?為什麼要死死抓住早已經過去的事情讓自己也走不出人生的死角?無聲的一嘆,鬱,都過去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