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間,還不時發出‘啊~’‘天~好美’的讚歎詞,很成功的讓前面的少年越發不屑了起來。
“唔~好酒,餘味繞舌去,佳香留唇間,世上怎會有這樣美味的好酒?真真是讓人捨不得一口喝下啊。”眯著眼睛搖頭晃腦,裴燁煦怡然自得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有些書生的傻氣,不說對面的少年,就是那些站於不遠處的婢女們,也被他這個樣子逗的掩口嬌笑肩顫不已。
受不了裴燁煦的樣子,少年迅速品了口杯中清茶來掩去眼神中的鄙夷,當再抬起頭時已又換上了友好佳公子的態度,“溪夜公子,這樣的酒我那裡還有很多,你要是喜歡走時送你幾壇好了。”
“真的?那太感謝公子了,公子可要說話算話噢。”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裴燁煦貨沒收到就先謝了起來,看著少年一瞬間又有些受不了的低下了頭,裴燁煦肚子差點沒笑破了,哎呀呀,這個少年為免也太好逗了點吧?就這‘單純’的性子還想來套他的話?真是自不量力哪,不過對於一個沒經歷過太多黑暗的少年人來說,這樣的表現已經算是不錯了吧?畢竟他不像自己,少年人的身體裡裹著的卻是一箇中年人的靈魂,呵~世上像他這樣的怪胎,也就這麼一個而已。
“溪夜公子的性子還真隨和,不知道溪夜公子是如何和我家主人相識的?在下很好奇,溪夜公子可能為在下說一說?”
來了,繞了一大圈這少年終於問出口了,不過好失望啊,原來弄來弄去,這人竟是為了吃醋而來的嗎?害得他還以為又碰上個好玩的,抬眼細瞄了瞄少年纖細保養的很好的身體,心底暗暗嘆氣,一個男寵,你就算再受寵也只是個男寵而已,不管這人今天是出於愛意還是醋意把他弄到這裡來,等待著這少年的懲罰都是避免不了的,當主子的人,是從不會允許奴爬到自己頭頂上的,哪怕,他再寵那個奴,可奴畢竟還是奴,以桃花妖那善變的性子,天知道他上一刻還愛的痴狂的東西,下一刻會不會就棄之如敝屐半眼也不看了。
“你看我做什麼?”被裴燁煦突然投過來的目光盯得坐立難安,少年有些惱怒的回瞪了回去,如果不是心裡還記得套話的事情,他一定要這人好看!
沒有再理少年,裴燁煦收了臉上呆呆的表情又品了口懷中的好酒,然後悠然的眯起了眼睛回味了起來,不同於剛剛,此時的他表現的儒雅、高貴、淡然,像一個滿腹才華的學者,一舉一動都帶著能吸人眼球的風姿,他明明只是靜靜的垂下眼簾回味酒香的餘味,可卻硬是讓此間的所有人都移不開目光的看傻了眼,這樣的吸引力無關乎容貌也無關乎身份,那只是一種氣質,看不見摸不著卻真真實實受其影響的一種氣質而已。
“你”同樣被裴燁煦突然的表現震盪了一下,可下一瞬少年就憤憤的站起了身,“你竟然敢戲耍本公子?你大膽!”話還沒落,少年就動起了手,左手拿起桌上碟子猛的一甩,樣子竟是直衝著裴燁煦臉上而去的。
微愣,只不過是不理他而已,這少年又為何要這樣生氣?來不及細想,那個帶著颯颯風聲的碟子已經要飛到眼前,可還沒等裴燁煦躲閃,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碟子突然間又停了下來,就停在離裴燁煦還有三寸多遠的半空中,動也沒有再動過。
怎麼回事?有些疑惑的看過去,只見巴掌大的碟子被一條長長的皮鞭牢牢的纏了個結實,然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點點緩緩的向著皮鞭主人的方向而去,小小的碟子軟軟的皮鞭像都在突然之間變了異,直到碟子被握進了一隻纖白的手掌中,一切才都恢復了正常。
與所有人一樣,眼神跟隨著碟子一路遊移到皮鞭主人的身上,當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映入眼簾之時,裴燁煦只覺得瞳孔一陣收縮差點沒控制不住自己衝過去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慢慢低下頭,無意識的細品懷中酒,剛剛還覺得不錯的好酒,如今品來已半點沒有美味的感覺了。
“主子”上一刻還囂張的少年此時已變成了溫順的羊,臉色不若曾經的紅潤,蒼白中帶著點懼色的少年似到此時才知道後怕,自行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他只說了短短的兩個字就再沒出過聲,牙齒微微打顫,他知道這一回自己可能真的闖禍了,想曾經就算他做的如何過份主子也沒有這樣憤怒過,可今天身後這個叫溪夜的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讓主子如此在意的?難道主子真的被他吸引了?想起剛剛溪夜迷人的那一瞬,妒忌、不甘、憤恨剎時間激紅了少年的眼睛,可不敢讓主子發現的他,只得乖巧的低下頭努力掩飾自己的一切,期望主子還能如往常一般原諒他,那樣他才有機會對付這個叫溪夜的少年,讓他也如其它人一樣,永遠消失在主